商鞅:“看似少了实际上却是多了,这一座城镇里对这火炕心动的可不止一家。”
黄潜兴奋的摩拳擦掌:“先生大才!臣这就派人去他国放出消息!”
“慢着。”简时出声喊停道:“我这有个法子。你先问问永邑城里有没有娶夏国女子为妻的家庭,如果有几家,那就以带着妻子回娘家尽孝心为由头,带着同为匠人的兄弟回家掏钱修几个火炕,然后再放出消息,届时自然有人找上门来。”
商鞅补充道:“对了,这修火炕之事万万不能放在齐王身上,须以齐王好友简公子的名号。”
“这是为何?”
黄潜很是意外,这不是刷齐王名望的最好时机吗?虽然这火炕本就是简时想出来的法子。
“上次番薯一事已是让各诸侯国眼红不已,此时这件极为赚银子的事儿还歌颂齐王仁善爱民,不忍百姓挨冻才想出的法子,可不成为众矢之的?”
“先生说的极是,臣这就下去安排!”
……
近日,夏国一名为嘉平镇的镇上出了一件奇事,林二姑家那远嫁齐国的小女儿带着一家三口和他男人的兄弟回娘家探亲了!
听闻那林二姑小女儿的夫家此番前来是为林二姑贺寿的,带来的东西足足有两个马车咧!
嘉平镇一小厮跟那新来的客官开始胡吹。
老板娘正好听了一耳朵,含笑拧了他一把,恶狠狠道:“该干活的时候就干活,别给我在这瞎胡说。”
那客人听后却是咂摸咂摸嘴道:“可别介,我觉得他说的可比那戏馆子里说的带劲,今个儿我还听人说那林二姑头上的银钗是她家姑爷送的呢。”
老板娘听了后嬉笑:“呔,又在瞎吹,这自古出嫁从夫,娘家不问要东西就算不错了,怎的还有夫家乐意送东西给娘家?这位客官,有些事啊,听一耳朵就算了,可别当真。”
还不等那客官说话,老板娘的身后就传来一个男子不满的声音:“穆家娘子,可别乱说啊,你这是听一耳朵的事,可我却是实打实的亲眼见到了。”
“此话当真?”
“赶紧说来听听。”
“这位兄台与那林二姑家可有什么姻亲关系?”
周围还在就餐的客人们顿时来了兴致询问,就连老板娘这会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巧言倩兮道:“难不成真有此事,客官又是如何知晓的?”
那男子摇头晃脑的卖关子道:“实不相瞒,我啊,就是那林二姑的表姑的三舅爷的嫡系子孙,与那林二姑家往来不多,但也算是亲戚。住的地方也不远,这次林二姑的小姑爷带娘子回家省亲,为林二姑贺寿,两辆牛车正好从我家院子经过,我啊,就跟着去他家看了看。”
“看见什么了?”
“赶紧说啊!”
大厅里的客人不由得催促道。
就连老板娘也站在原地,双眼炯炯有神的等着下文。
见那男子不再开口,她眼眸转了一下,从柜台底下拿了一壶酒放在桌上,“这下可就别卖关子了吧?”
“嘿嘿,还是穆家娘子爽快!”
男子嘿嘿一笑,倒了一杯酒入腹,只觉得浑身暖和,热气上涌,便滔滔不绝道:“要我说啊,那林二姑怕是祖上烧青烟生了这么个女儿,人长得不算漂亮吧,但嫁的男人是个能干的。两辆牛车里全是上好的绸布,米面,还有一头活的小羊崽子给送过来咧!”
人群中顿时喧闹开了。
“嚯!一辆马车里装这么多好东西,那林家姑娘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有好事着粗粗一算,惊唿道:“这些东西怎么也的十几贯钱吧?那姑爷果真是个有孝心的。”
“那可不。”男子带着微醺的意味道:“可那林家娘子的夫家带来的好东西远远不止这些咧!”
“还有什么?”
“那林二姑今年六十,年岁大了,更是畏寒怕冷的很,这次那姑爷带着自家做匠人的兄弟回家省亲,带着一干兄弟二话不说,直接垒了一个火炕孝敬林二姑,坐上去可暖和的很哩!”
“火炕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人群里有人问道。
“嗨,就跟床一样,上面铺个褥子,钻进去就能直接睡,下面的石板热乎的很,一整个晚上都暖和的很。”
有人当即嗤笑道:“嘿,我说你这说故事也忒假了些,你说的那火炕真有你吹的那般神奇?”
男子一听,顿时恼了,瞪圆了眼睛大声道:“你们还真别说我吹,我告诉你们,那火炕我还坐过,就算是不穿衣服睡进去,也暖和的很。”
“我听那林姑爷说啊,这火炕他们齐国家家户户都在修呢,争取在冬季来临前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冬天就再也不会半夜被冻醒咯。”
“什么?齐国家家户户都在修?是谁想出来的法子。”
“是那齐王身边的一名先生所创,听闻弄了个什么简氏连锁企业,现在加盟就能学那修火炕的技艺咧!”
“真的?只是那火炕有你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