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了... 再也好不了了...
“阿遥...”
我闭上眼睛,意识变得浑浊,身体上的痛苦逐渐掩盖了心的疼痛。
再醒来的时候,烧得浑身疼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就是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人也慢慢清醒。
江陵就坐在我身边,手里翻着不知道什么书。
“江陵...”
他愣了愣,放下书,“醒了?”
说罢,他伸手用体温枪给我量了一下,“退烧了,你昨晚烧到39度,还以为你要被烧傻了呢。”
我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一坨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往我胳膊里拱,我抿了抿唇脸色更加苍白,“江陵,先把你儿子给我拿出去...”
“这会儿就别嫌弃他了,昨晚他可是陪你睡了一晚。” 江陵看我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坨,笑了笑,掀着我的被角把贼宝抱了出去,“乖,谢叔病了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放松了身体,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捂出了汗,“我去洗个澡。”
“别作了,先吃点东西再去。”
江陵打电话让助理送了点清淡的蔬菜粥。
我靠在床上,慢慢吃着。
“秦未寄给我打电话了。”
我顿了顿,抬起头,听到他的名字眼圈不自觉又红了,“你告诉秦哥了?”
“没有。” 江陵抿了抿唇,“我说王导的戏要拍定妆照了,你住在我这边离得近。”
我把碗轻轻放下,手没有力气垂在身侧,“秦哥不会信的...”
“他说...” 江陵看了看我,缓缓道,“让你不忙的时候记得给他回个电话。”
我垂着头,笑得有些苦涩,秦未寄肯定以为那晚他的话让我生气了。
我做了那么多混帐事,秦未寄竟然还敢爱我...
“阿遥,你们怎么了?”
我摇摇头,脸上没有颜色,眼神没有光彩,“我没法儿见秦哥了...”
我在江陵这里养了几天,除了声音有些沙哑身体已经见好,王导那边忽然通知我这两天先在北京拍摄定妆照,结束后就要进组了。
按照惯例,演员和剧组导演,投资商都要先聚一下,打个照面。
我没心情去应酬,但又不想让人觉得我在耍大牌,就让江陵把我送过去了。
临下车时,江陵看了我一眼,“你吃头孢了,记得不能喝酒,有人灌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推开车门。
“阿遥,结束以后我来接你。”
我回身看向江陵,他神色微微紧张,我笑了笑,“我是大姑娘吗?”
江陵放松的笑了笑,“你是大小姐,快去吧。”
进门前我深呼吸了口气,慢慢推开了包厢的门。
我是被临时通知的饭局,进门发现几乎都到了。
王导朝我招了招手,“咱们的男主角到了。”
我弯了弯腰,“久等了。”
王导身边为我留了位置,我提步上前坐了过去。
“小谢,想给你介绍下另一个主演,这是李潼。”
我抬眼看去,看起来年龄不大,像是刚毕业的,我点了点头,“你好。”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连话都没说。
和蓝鲸一种德行,我懒得计较,靠在椅子上不言语。
“小潼是环球的新人,暂时还没有拍戏经验,小谢你要多教教他。”
我冷淡的点点头。
餐桌上气氛有些怪异,看起来有些严肃。
王导连忙开口,“忘介绍了小谢,这是环球的付总,也是咱们这部戏的主投资人。”
环球艺术的人我没太接触过,早先年这个公司的业务就转向国外了,近两年才有转向国内的趋势,但这付总我可是久仰大名了,算的是秦未寄和周吝的前辈了,在影视行业一直是龙头老大。
区区一个公司的新人,竟然让老总亲自投资,实打实的硬核带资进组。
“付总您好。”
“听说小谢的长相在圈里几乎没有对手的,今天可算见了。”
我浅笑了笑,沙哑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淡漠了几分,“您太过奖了。”
“小谢哪儿的人呀?”
“苏州人。”
“难怪... 说话和唱歌一样好听。”
我冷冷的抬了抬眼,对上面前人的眼睛,五十多岁的年纪已经被金钱熏心了,身价上亿美元,浑身气质市侩。
“付总,您真的过奖了。”
“小谢会不会哼昆曲呀?你这声音要是去唱戏肯定得是个角儿。”
我低头笑了笑,这个付总原来是想拿我消遣呢,“不会,自小五音就不全。”
“那确实有点太可惜。” 他砸吧了一会儿嘴,“我想起来前几天还在一个酒会上碰见了星梦的江陵,那身段和模样可真算得上顶尖了,我十几年没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