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冷静下来,冷漠的看向他,“我不在乎。”
他忽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呢,大不了再来一次,还能比那时候更严重吗?”
他皱着眉头,“那未寄呢?”
我靠在椅子上,懒懒道,“秦哥爱我,愿意为我放弃的。”
“谢遥yin!” 何南泉压抑着声音,低声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笑着点点头,“不信你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为了我站在风口浪尖,为了我放弃大好前途?”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身子微微向前倾,盯着他的眼眸,“何南泉,你喜欢秦哥对吧?”
他惊讶的愣了愣,“你在胡说什么?”
我收敛了笑容,冷淡道,“跟了秦哥十几年,身边不管男的女的都没见你找过,秦哥一有事你永远冲在最前面,秦哥的利益永远大于公司的利益。”
“我本来应该敬佩你的,毕竟我这个合法配偶都没为他做过这么多...”
我笑了笑,弧度有些孤柔,“可你怎么能拿着我的声誉和前途去做自己的嫁衣呢?”
“何南泉,你的爱这么下作你敢和秦哥开口吗?秦哥要知道了还能让你待在他跟前吗?”
何南泉听了我的话,一时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rou眼可见的慌乱。
“谢遥yin,我一旦离开公司对你们是没有好处的。”
我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对我有没有好处无所谓,你舍得动秦哥吗?”
“你...”
“怎么了?舍不得?”
“谢遥yin。” 他咬了咬牙,恨恨的看向我,“秦未寄这些年怎么对你的,你没有良心吗?”
“良心?”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跟我谈良心?从我进史诗以来,我拿你当亲兄长对待,我敬重你崇拜你,就是让你拿着我的前途去为自己铺路的吗?”
“何南泉。” 我冷笑的看着他,“当年我冲昏了头脑,你就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何南泉看着这样的我,竟然真的有一丝歉疚从眼中闪过。“小谢,我对未寄从来没有僭越过,我一直对他都是发乎于情止于礼。”
我冷淡的嘲笑道,“你背着秦哥找了个网红模特污蔑我出轨,这不算僭越吗?秦哥是对我绝对信任,可要是他不信呢...”
我瞪着他,“我的婚姻你赔得起吗?”
何南泉脸僵了僵,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来了。
我懒得再看他,侧过脸冷淡道,“我不会公布的,你的事我也不会告诉秦哥,但我有要求。”
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什么要求?”
“把我的股份还给我。”
他愣了愣,“什么股份?”
“当初我和秦哥离婚时放弃了财产,后来我咨询了律师才知道这些股份到了你手里了,你用什么方式拿的我不管,还给我。”
他气极而笑,“谢遥yin,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从未寄的眼皮子底下拿掉你的股份,你知道这股份怎么来的吗?”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是未寄在你躺在医院里时立的遗嘱,把他自己股份的一半给我,另一半给了父母,让我接管史诗。”
我心里一滞,抬起头,“遗嘱?”
“你不知道吗,你躺在医院里一直醒不过来的时候未寄立了份遗嘱,打算你死了跟着你一起死的。”
我痴愣的坐在那里,这话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才分析出来那句我死了就跟着我死是什么意思,他还有父母呢怎么会想着跟着我死呢?
“虽然你没死,那份遗嘱也撤销了,但未寄还是把一部分股份给了我,你想要回去可以,可你有什么脸要呢?”
“你根本就不爱他,凭什么让他陪你去死,凭什么拿他的财产呢?”
我红着眼瞪着他,“你凭什么说我不爱秦哥?”
“你爱他吗?” 何南泉冷笑着看向我,“你不过就是入戏太深了,把秦未寄当蒋知深了。”
我笑出了声音,好笑的看向他,“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你那次在酒吧被拍到,喝多了回去的时候抱着未寄叫了一晚上的蒋知深,你忘了?”
我感觉浑身的血ye变凉,不祥的念头刺激得我眼神变得呆滞,一字一句生硬得很,“你怎么知道的?”
何南泉冷笑着看向我,“他喝多的时候说的,还问我到哪里找个真的蒋知深给你。”
我难以忍受,眼泪呆滞的从脸颊落入衣襟,秦哥说的不甘心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以为...
他一直以为我爱的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以为自己是个二维角色的替代者。
我何德何能会把秦未寄当成一个替代者呢...
我分明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他了,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