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rond喃喃说道,也许Ereinion在中土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Celebrian,又或者他们的感情只是最近才升温。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么?就算Ereinion还在中土的时候就喜欢上Celebrian但那时他也从没有采取过什么行动。而如今是自己心系他人在先,那就更没有任何理由去反对他们在一起。
“我知道我本该为他们感到高兴,但我心中早已没有快乐这个词,不为我,不为他们。如今每天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已变成了我生活的全部信仰。”
“我明白,我发自内心地理解你的感受。”
Elrond闻言转过身面对着Galadriel,他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我们踏上的不同道路使我和我丈夫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分别,但我永远也不能够习惯它,永远不能够习惯这等待的滋味,不能够习惯分离时每日每夜对他的担忧。”
Galadriel说着,而后坚定地看向Elrond的眼,“可即便是这样,我依然深信,就算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希望也仍在这里。”
Elrond叹了一口气。
“我对于这没有尽头的盼望已经厌倦了,我的一生几乎都在这些祈望中度过。我曾祈求我和我的兄弟能在Sirion避难所的亲族残杀中活下来,曾祈求能再一次见到我的父母,祈求 Maedhros和 Maglor能饶恕我们,也祈求他们能活下来,这样我就可以再见到他们一次;我曾祈求Elros能选择Eldar的命运,祈求他改变他的决定,祈求他能多活哪怕再久一点点;我曾祈求我能在与Sauron的战役中存活,祈求Gil-galad不要在我怀中死去,祈求Isildur能听进我的话,祈求至尊魔戒能永远消失,祈求Sauron不会再卷土从来;我曾祈求自己当初能及时找到Celebrian,祈求她不要离开我,祈求Arwen不要选择和Elros一样的道路;祈求至尊魔戒能被摧毁,祈求我的孩子能和我一起西渡;我还祈求……还祈求Thranduil能与我一起,祈求他能失去他所有力量和那该死的骄傲。我一直在祈求,一直在盼望,一直活在那些近乎绝望的希望中。我真的厌倦了,我只想在生命中哪怕只是获得一次确切的答案也好,可是从来没有……难道我真的那么贪心,想要的东西都不配得到么?”
“你知道,一生之中有数不清的道路。未来拥有无限可能,不会有什么是完全确定的事物。正因为如此,当遇见不顺心的事情时,我们才会寄托于希望。我们都清楚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强大到连我们也无法控制的。而如今在这里,在Valinor,我们的命运就只能是等待和祈祷,你看,一切事物都是有代价的,即使是在这Undying Lands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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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而照,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他们。Thranduil用锤子把一颗钉子钉进坚硬的木头里,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上。而这时,Elladan抱着一打已经被他处理到适当长度的木板走了过来,放在Thranduil身边。
“老天,这也太热了。”他抱怨道,然后不顾旁人的目光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和上衣,于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就只剩下了裤子和靴子。而后他伸展了一下胳膊,获得的一丝凉意让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Thranduil抬眼看着面前年轻Jing灵赤裸的上身,Elladan光滑的皮肤上只有右胸那处留了一道短促的疤痕,大概是被剑伤到的。然后Thranduil移开了视线,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这样就好多了。”Elladan最后补充到。
“这可真是极好的主意,兄弟!”站在甲板上和Celeborn一起做工的Elrohir高呼,说完便学他孪生兄弟的样子脱光上衣,只留下裤子和靴子,而后把脱下来的衣物扔到他哥哥的那堆上。Thranduil又缓慢地抬起了眼看了看Elrohir,与他哥哥一样,Elrohir的皮肤也近乎完美,除了右手臂上两个明显是由箭造成的伤疤。
Thranduil感到一阵恶心,胆汁翻涌到喉头,他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左臂,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又立刻松开了手,并为自己方才一瞬间的举动而感到恼怒。而就在此时,他的眼角瞄到Celeborn也同样脱去了上衣,打了个赤膊。
“这的确不错。”
Celeborn满足地轻叹,而Thranduil仅是扫了一眼就已经清楚,这位前任的Lothlórien领主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因为战争而留下的伤疤,那是他过去所参加的战役留给他的“纪念品”。那些伤痕,有的是被兽人的武器所伤,或是被Moth的武器所伤,又或是被Sauron和他的同党的武器所伤,因为只有他们的武器,才能在Jing灵的皮肤上留下永久的伤疤,也只有他们的武器才能在Eldar完美的肌肤上刻下无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