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加拉德终于出差回来了,爱隆把调查结果给他看,吉尔加拉德看上去不能接受:“这可能吗?”他指着安纳塔的照片。“你看看这人的气质,岂是池中之物?”
“说不定是天赋异禀。”爱隆气定神闲地接话。“我去问了问当初端掉魔苟斯团伙的老刑警队长,他们说魔苟斯确实有个养子,叫索lun,不过体弱多病,基本从不出现在人前,后来病死了,墓还在呢。”
吉尔加拉德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看安纳塔的照片:“就算他不是魔苟斯的人,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凯勒布理鹏那么呆的一个人,肯定玩不过他。”
“那你去说?”爱隆看了看吉尔加拉德,吉尔加拉德挑挑眉“我去说。”
凯勒布理鹏的反应出乎吉尔加拉德的意料。吉尔加拉德问他:“你觉得安纳塔有没有什么事瞒着你”的时候,凯勒布理鹏居然点点头说:“有。”
吉尔加拉德立刻睁大了眼睛:“是什么?”
“既然是瞒着我,我怎么会知道。”凯勒布理鹏看了他一眼。
吉尔加拉德被噎了一下,用拳头顶了下凯勒布理鹏的肩膀:“你跟我这贫什么呢?说实话。”
“嗯……就是觉得他没拿真面目对我吧,我觉得他是个很冲动很暴躁的人,但现在活脱脱一副温柔情圣的样子。”凯勒布理鹏托着下巴,盯着电脑。“不过他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吉尔加拉德眼角微微抽动:“他真的不图你什么?”
“我有什么?”凯勒布理鹏反问他。“股份我都托管给你了,钱我也没多少,他程序写得比我好,长得又比我好看,他能图我什么?”
感到被这种恋爱气场深深排斥的吉尔加拉德很快就结束了这次谈话,本着公心和私心他提醒了好几次凯勒布理鹏小心安纳塔,凯勒布理鹏想了想,没有回答他。
他该如何提防自己喜欢的人呢。
“公司增添了新部门,我要去给他们培训如何在公司内网存取和解密文件。”凯勒布理鹏在电话里向安纳塔抱怨。“我真是自作自受啊。”
“保密程序是你写的嘛,别人去也不太靠谱。”安纳塔语气平和地安慰他,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公司的解密也是你写的吗?”
“不全是,人事,后勤这些常规材料存放不归我管,他们自己去写,财务,市场,策划他们归我。”
“这么说你们公司的高保密级别文件都由你看护啊,真的十分厉害。”安纳塔感叹道,凯勒布理鹏眼神一凝,随后放松了语气回答他:“是的,那加密程序都是我写的。”
安纳塔在电话那头,凯勒布理鹏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笑了。
凯勒布理鹏挂了电话,走进了IT部门办公室,办公室深处有扇小门,他掏出钥匙开了锁,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台小型机。他开启了小型机,登录了自己的最高权限。
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一行行从屏幕上跳出来,凯勒布理鹏注视着飞逝的代码,那是整个公司内网数据交换的实时监视报告。他暂停了报告,开始给这个数据巨大庞杂的程序写一个小小的功能——
非法存取警告。
几天后,他在公司加班,那个警告程序突然从他的小电脑上跳了出来,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小电脑和小型机直连的网线完好无损,然后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电脑没有差错。他紧张极了,是谁在内网上做非法存取?公司应该没有别人在了啊?
于是他抄起一根同事遗落在办公室的棒球棍,小心翼翼地往走廊摸去,他先是检查了几个可以直连内网的办公室,都是黑漆漆一片,于是他往内网的机房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平添恐怖气氛。
然而机房门上是没有窗的,他必须得进去检查,于是他摸出钥匙往钥匙孔捅去,门居然没锁,稍微一顶就打开了。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冲力,他一下被扑倒在地,脖子被死死勒住,他的后颈受到剧烈挤压,眼前一阵阵发黑,然而他睁大眼,惊骇欲绝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张开嘴试图发出那个音节:“A……”
随后他就昏了过去。
12
睁开眼时,他正躺在床上。
手腕被手铐铐住,锁扣上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系在床头。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厕所,应该是个酒店式公寓的一部分。这里空无一人,只有脸色骤变,惊恐醒来的凯勒布理鹏。
他的后脑还在激痛,残留的眩晕感折磨着他的胃,那种恶心和陌生的惊恐感令他几欲呕吐。身体软得惊人,四肢都使不上力气,他很费力地转了个身,感觉自己已经耗光了全部体力,于是他仰倒在床上,开始回忆。
他下一秒就想起了,从门内扑出的安纳塔。
他还记得那掐住他喉咙的激烈力道,强硬地阻断血ye流动,把他活活掐至失去知觉。他的心不由得剧烈地疼痛了一下,安纳塔可能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爱情,才能下此毒手。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