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隆德靠在办公桌上,抱着自己的胳膊,“老实说现在真的高兴不起来。索……”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索lun人在监狱,但他的支持者不会安于现状。那份资料一天找不到,就随时有被公开的危险……”
“老实说,我倒不是担心因为某些往事落马。”男人是客观冷静的,有热情也有原则,“和阿蒙兰斯家交往到现在,我没在乎过个人问题。我担忧的是,随之而来的社会影响……”
所以要低调、小心地处理这件事。
“说起瑟兰迪尔……”凯兰崔尔打断他,女人通常都不喜欢这种深刻沉重的话题,“他要举办酒会。”
埃尔隆德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您的消息比索lun的黑客团队还快……”
公爵夫人看着自己的手套,“他心情不好就会举办酒会。我今天早上收到的请柬。”
“好极了,黑社会忙着开派对,我的人却到处涉险,找中情局丢失的文件。”议员先生认为自己该休假了。不,他还没解决选区的养老保险问题。
在那之前,如果「资料」一曝光,可能会制造有史以来最大的政治丑闻……
“但愿瑟兰迪尔和他儿子都能看清这点。”
“他看得不比你少。”女人说。
“是吗?他刚才为了酒会上的食品供应和我大吵了一架。”
第4章
波罗米尔·艾克西里昂从警长室里走出来。胳肢窝里夹着一叠违规情况报告书、几张交通罚单——刚才和警长的一番交谈让他沮丧极了,当然让他更沮丧的是他敏感的肠胃:一整个周末都花在中心医院挂水,那感觉可真不好。
他去休息室接了杯咖啡,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发现那儿已经被人占了。
“嘿,伙计!”他把违纪报告书拍在男人背上,“你回来得真早啊!”——如果再早一小时,上司咆哮的口水就可以分散喷在两个人脸上了!
阿拉贡正在用他的电脑,“MW-MST3019号档案,我的权限调不出来了。”
大病初愈的警官拖了一张凳子坐到他旁边,“你不该先慰问一下伟大的艾克西里昂先生吗?当登纳丹在M市休假的时候,我可是帮他做了不少善后工作。”
页面上弹出「禁止访问」的警告信息,阿拉贡盯着屏幕自言自语,“我可不是为了这个结果才在那儿待到庭审结束的……”
他的搭档听出他的口气不是在开玩笑,拉平西装衣角坐直身体,“史图尔的案子有问题?”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男人换了个案号,依然禁止访问,“飞机上的五个歹徒,立案情况也调不出来。”
“什么?!飞机上?歹徒?”波罗米尔提高声音,差点泼了咖啡。
“你不知道吗?”意识到什么,阿拉贡抢过他的手里M市发回的情况报告书,上面只提到「史麦戈·史图尔由阿拉贡·E·登纳丹警探一人羁押至本局。」对袭击的事只字未提,“我确信当时办妥了……”他想起在飞机上认识的男人,“我该说,可惜你错过了Jing彩的部分。”
艾克西里昂也试了几次查询,“庭审情况呢?”
警探双手撑到桌上,眉头紧皱,“史麦戈翻供了。”——他改口说自己和迪曳戈发生口角大打出手,他在喝醉的情况下失手掐死了对方。“陪审团很可能将本案定性从「谋杀」转为「误杀」。”
“那一定是律师的授意。”波罗米尔不想喝那杯咖啡了,“我本来以为那是桩清楚不过的「谋财害命」”
“问题就在这里。”想到还有纸质档案,阿拉贡开始翻箱倒柜,“公诉方没办法拿出关键证据。让史麦戈起意杀人的那笔「巨款」不知所踪。”
波罗米尔加入了挖掘,他看过卷宗,“我记得史麦戈在M市当地警局做第一次笔录时的确提到……他从一个非法途径得到了一笔钱,但他被逮捕时,勘察组并没有在他住所发现所谓的「巨款」,银行账户信息、债券、甚至珠宝,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一个保洁公司职员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方法,得到了一笔巨款,还杀了一个同事……”阿拉贡把自己掌握的内容连起来,“而飞机上的那伙人是冲着我们来的,现在却没办法查到他们被立案……我的权限被取……”
两位警探几乎同时停下动作:存放未归档的柜子里,标号MW-MST3019的卷宗不见了。
他们陷入一阵可怕的沉默。登纳丹的灰眼睛注视着缺失的那个空隙。
“这也有可能是我们俩违规的处分。”艾克西里昂尚抱着乐观态度,“我去借法拉米尔的数字证书。”
他说着便出去拍经侦组的门板,一分钟后急匆匆地回来了,
“我发现一个比史麦戈·史图尔案更蹊跷的事。”他拔下来弟弟的密钥插在自己电脑上,“华尔街一定出事了,否则经侦组不会全跑外勤。还有,我看见交警队那帮懒家伙也都出去巡逻了……”为了印证他的说法,楼下的警笛和摩托发动机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等会儿要去告诉伊欧墨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