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给本王也倒一杯。”娄钰笑眯眯的摇摇头,对影一吩咐道。
他这次来胥王府,是为了找寻时胥杀害枫晚的证据,只有别人以为他醉了,才最好行动。
影一倒好酒后,犹豫了一下才将其放进娄钰的手里。
而正当娄钰要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时,却突然被一只手拦了下来。娄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时宴那张带着淡淡怒气的脸。
四目相对,时宴几乎有种娄钰能看见自己的错觉。
可是很快娄钰的话,就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是谁?”
“是孤。”时宴挡着娄钰的手没有收回,只是抽空回答了他两个字。
“太子?”娄钰假装发出惊讶的声音,接着又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身子不适,不宜暍酒。”时宴想起自己昨晚在盛怒之下是如何强占娄钰的,所以今天在胥王府看到他,他才会如此的惊讶。可惊讶的同时,又十分愤怒。他怒娄钰还来找时胥。
“本王倒是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关心本王的身体。不过,本王的身子好得很,便不劳烦太子Cao心了。”娄钰说着,抬起另一只手,将时宴横在自己面前的手拿开了。
而后,他当着时宴的面,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时宴看着娄钰手中的空酒杯,眉头蹙得更紧了。
娄钰却不以为然,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子上。
时宴见阻止未果,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他刚一坐下,离他不远的刘晚呤便向他举起了酒杯道:“晚呤敬太子殿下一杯。”
时宴现在哪有功夫听刘晚yin说什么,他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张嘴将杯子里的酒暍了下去。
期间,他连看都没有看刘晚昤一眼。
刘晚yin又一次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痛快了。
她自小便生得花容月貌,备受追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时宴的眼里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似的,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时胥将几人之间的暗chao涌动看在眼里,他继续活跃着气氛道:“本王早就听闻刘御史的千金是皇城中赫赫有名的大美人,今日一见,当真是与宴儿般配至极。”
说完这话,时胥还觉得不够,又转过头来对娄钰道:“阿钰,你为宴儿和刘小姐赐婚,真是明智至极。”
时胥这么说,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时宴知道,如今他已经被娄钰赐了婚。再过不久,他便要迎娶别的女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和他抢娄钰了。
娄钰自然也听出了时胥这话里的深意,他似笑非笑的道:“说起来,胥王年纪也不小了。不如就让本王做主,也为你说一门亲事可好?”
时胥本来还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娄钰这话一出,他顿时就变了脸色。“阿钰,你明知道我目前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切不可开这样的玩笑。”
“本王没有开玩笑,胥王若不是独身已久,又怎么会如此的饥不择食呢?”娄钰冷哼了一声道。
时胥知道娄钰意有所指,看来,他还没有原谅他。他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
时胥干笑了两声,岔开话题道:“阿钰,本王的婚事不急。倒是宴儿和刘小姐的婚事需得尽快办了。本王已经命人看过日子了,本月十八就是良辰吉日,不如就挑那一天把宴儿和刘小姐的婚事办了吧,这样一来,也算是了却本王的一粧心事。”
今天是初八,离十八只有十天了。
最先提出反对的自然是时宴,他急切地出声道:“皇叔,孤认为,成亲乃是一件大事实在不宜Cao之过急”“阿钰,你以为呢?”时胥自然知道时宴会反对,可是他的反对不重要,只要时宴点了头,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娄钰指尖在桌沿上敲击着,那声音缓慢而富有节拍。听到时胥的话,他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道:“嗯,就定在那一天。”
“摄政王。”时宴不可思议的唤了他一声。
娄钰抬头,目光在时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道:“胥王说得对,只有太子成了亲,本王才算是了结了一粧心事。”
“那孤是不是该感激你?”时宴双手握得死紧,看着娄钰的眼神变得分外可怕。
娄钰的这个决定,对刘御史父女来说自然是极好的事情,两人控制不住脸上的喜悦,当即就对娄钰行了一个礼道:“多谢王爷。”
娄钰没有回答两人的话,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起来。
而后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有些没有Jing神的道:“本王有些醉了,想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时胥知道娄钰不胜酒力,见他Jing神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他连忙对丫鬟吩咐道:“送摄政王去休息。”
“是。”丫鬟听罢,躬身对娄钰做了个请的手势。“摄政王请随奴婢来。”
娄钰点了点头,由影一扶着站起来,跟着那名丫鬟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