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惜遇浑身一僵,过于直白的情话让他头皮都在发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任轻尘能说出的话。
与温软的情话相对比,任轻尘腿间滚烫的凶刃过于狰狞,让他越来越难以忽视。任惜遇推着他的胸口说:“你先放开,我……”
“不好。”任轻尘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赌着气捏任惜遇的脸说,“你都在我梦里了,能不能乖一点?”
听到这句,任惜遇推开他的动作忽然一顿。
任惜遇抬起头,看着任轻尘仿佛蒙着雾气的暗灰色瞳孔,里面藏着酩酊大醉时依然紧绷的一根弦。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因为这是你的梦,所以你才会对我说这些是吗?”
任轻尘认真地点点头,用shi漉漉的手蹭他的耳垂:“只有梦里才可以,醒了就……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任惜遇哑着嗓子问他。
任轻尘拨开他额头的shi发,眷恋伤感地落上一个吻,低声说:“不可以爱你。”
任惜遇觉得心口似乎涌满了酸涩的汁水,碰一下都要倾倒出来,苦掉一整片领地。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不可以爱?”
“因为……”任轻尘蹙起眉,眼里有化不开的忧愁和痛苦,“因为我爱你,你就没有哥哥了。”
那些毁人神志的红酒此刻仿佛全部浇在了任惜遇的胃里,火一样烧到喉口,辣得他想哭。
任轻尘把头抵在任惜遇的肩上,语序混乱地絮叨:“我是个混蛋……我为什么要爱上惜遇?我,我有什么资格爱他,他连家都没有了,我要把他……最后一个亲人都夺走吗?我混蛋……我……”
“任轻尘,”任惜遇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哽咽,犹自咬着牙恨恨地说,“我不要你同情我。”
“惜遇,我不是同情你。”任轻尘叹息一般地说着,“我是爱得……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任惜遇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和氤氲的水汽混在一起。任轻尘心疼又无措地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最后任惜遇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闭眼用力吻了上去。
任惜遇身上的衣裤从里shi到外,在拥吻和摩挲中蹭掉在地上。他像块刚出水的璞玉,被任轻尘珍而重之地捧在掌心。
任轻尘抱着他走出浴室,两人shi漉漉地倒在床上。
任惜遇半shi的黑发在雪白的枕头上铺散开,牛nai色的皮肤,shi润通红的眼睛微眨,像只小兔子一样望着任轻尘。
任轻尘喉头滚动,欺压式地咬住他的唇,撬开唇缝掠夺攻占,淡了一些的酒气和更深的欲望灌进他的全身。
任惜遇伸出莹白圆润的脚趾,勾着任轻尘shi透的内裤往下拽,放出狰狞的物件,用脚心拢成圈,轻轻从根部上下抚慰。
任轻尘倒抽一口气,制住他的后颈吻得更深。任惜遇闭上眼,面对在兄长和恋人之间摇摆不定的任轻尘,他每一个暧昧的动作都会让自己羞耻得头皮发麻。此刻的他像与长辈躺在一起的青涩小孩一样,生涩地取悦,换来任轻尘奖励似的爱抚。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在任惜遇的xue口慢慢揉捻,等xue口松软了一些,那根手指才缓缓推进两个指节。
任惜遇大口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尽可能地打开自己的身体。任轻尘的动作却更慢了,一边试探一边问任惜遇:“疼不疼?”
最初的异物感和疼痛已经被情欲消解,只剩下从内里深处泛起的阵阵痒意和空虚。他艰难地开口说:“我是你梦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疼?”
任轻尘闷闷地说:“梦里的惜遇也是我的宝贝,不能被欺负。”
看着醉酒之后像小孩一样的任轻尘,任惜遇总是很想笑,眼眶却每次都抢占先机地热起来,搞得他很不体面地落下泪。
太满了,太美好了,这样纯一不杂的爱,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任惜遇觉得自己像踏上南瓜马车的灰姑娘,还没见到王子,就已经在为午夜魔法失效的钟声惶惶不安了。那么完美的东西,别说接受,他连信都不敢信。
“任轻尘,你干嘛要这样,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任惜遇含着眼泪看他,“我妈妈是洗头妹,爸爸是不知道哪条街上的嫖客,我当过小三,和好多人上过床,我从身子到心都是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好?”
任轻尘抽出手指,把性器抵在他shi淋淋的xue口,一寸一寸地顶进去,带着毁天灭地的温柔。
他一遍一遍亲吻任惜遇颤抖的脸庞,吸吮眼角溢出的泪,在将要把任惜遇溺死的温柔中呓语般低yin:“你不脏,你是全天下最干净,最值得爱的小孩。”
任惜遇在交合的动作中痛哭失声,彻底沉入这片爱欲交织的深海,眼泪融进无边无际的海水,像人鱼化成泡沫,消解在阳光下粼粼的水波中。
任轻尘醒来的时候,宿醉加上着凉,让自己头疼欲裂。他捂着额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酒店房间的天花板和中央空调。
他轻呼出一口气,闭眼捡拾昨晚醉酒后零散的片段。应该是小张把自己送到房间就走了,然后自己去洗澡,脱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