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鹤洲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有了易感期的不适,有时候,盛林甚至会觉得席鹤洲只是在骗他。
头发在席鹤洲的呵护下被吹的干爽蓬松,盛林很困,头一点一点的,眯着眼睛,似乎在看席鹤洲,但又好像在看别的东西,吹干头发,席鹤洲把人塞进被子里,自己才去洗澡。
盛林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有人搂住他的腰,暖烘烘的,很舒服。
第二天醒来,盛林只觉得腰酸背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即使是昨天那样,席鹤洲也没有碰到过自己的腺体。
盛林还坐在床上发呆,席鹤洲开门进来,手里端着早餐,见盛林已经醒了,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先吃点东西,还有消炎药。”
消炎药是干什么的不言而喻,盛林的脸腾的就红了,低着头,接过席鹤洲的早餐。
他喉咙有点痛,吞咽时很疼,盛林最终还是没吃多少,只是喝完了那杯热牛nai。
“说今天带你去我家的,我收拾一下,咱们早点去,也能早点回来。” 盛林声音嘶哑。
“过段时间也可以,等我出差回来再去也行。” 盛林这个状态,席鹤洲觉得他还是待在家比较好。
提起家庭,盛林似乎一直兴致不高,现在想起来,当时盛林答应结婚也很奇怪,明明之前看起来是完全不想考虑的样子,但就那么几分钟,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盛林不同意,他不喜欢打乱计划,吃了药起床洗漱穿衣,席鹤洲也没办法,既然盛林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拒绝。
出门前席鹤洲给盛林多带了件衣服,路上,盛林一直望着窗外,神色不明。
第10章 原生家庭
盛林没有跟父亲提过自己今天会回来,他其实也不确定这个时间父亲在不在家,盛林带着席鹤洲上楼,用钥匙开门,就看见父亲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
“我现在要开车去接你弟弟。” 看见盛林回来,父亲拿医生的手一顿,“你下次来吧,别碍事。”
父亲显得很不耐烦,似乎并不是很想让盛林见他弟弟。
席鹤洲比盛林要高,自然引人注目一些,盛父也不例外,席鹤洲退役前名声在外,他和盛林不一样,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爸,这是席鹤洲,我已经和他结婚了,今天就只是带他来见见你而已。” 盛林两三句话阐明来意,“如您所愿,以后不用再安排相亲了。”
说着,转过身,拉着席鹤洲就准备离开。
他本来就不打算久留,也不打算让席鹤洲和父亲说话。
席鹤洲却拉住了他,向站在原地的盛父礼貌鞠躬:“抱歉之前没告诉您,刚刚听您说要去接盛林的弟弟,正好我的车就在楼下,可以接上你们,请你们吃个饭,当做赔罪。”
看着面前的人这么礼貌,盛父也不好发作只能按下心中的疑问,答应了席鹤洲的建议,和盛林一起去接人。
车内的气氛很微妙,席鹤洲当初只知道盛林和家里关系不好,但没想到是僵到这种地步,从今早出门到现在,说的话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机场人不多,等了五分钟盛林的弟弟就出来了,看到坐在车里的盛林时,眼睛都亮了。
“哥,你怎么来接我啊!” 话是这么问,但语气里的雀跃是藏不住的。
盛林的反应很冷漠。
席鹤洲察觉到了点不太对劲,盛林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
“哥,你终于愿意见我了,真好。”
盛年说着就想去拉盛林的手,被盛林躲开了。
弟弟注意到了席鹤洲,上下打量,目光中带着疑问,还有两个 alpha 相见时的下意识挑衅。
他哥身上有这个 alpha 的味道。
“那是你哥丈夫。” 盛父及时向他解释道。
两位大爷都不下车,席鹤洲只好自己下车帮人搬行李。
“我叫盛年,你叫什么?”
“席鹤洲。”
席鹤洲将盛年的行李扔进后备箱。
“你和我哥领证了?” 盛年站在车尾,盯着席鹤洲,眼里带着敌意。
席鹤洲默认。
盛年似乎被激怒了,拦住席鹤洲的去路,伸手拽住席鹤洲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席鹤洲。
即使是哥哥的丈夫也犯不着动手,盛年的敌意让席鹤洲莫名其妙。
这一幕盛林在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他打开车门,走过去把席鹤洲拉走。
“你安分一点。”
席鹤洲和盛林坐回车上,盛年随后上车,坐在父亲旁边,父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该吃药了。” 席鹤洲提醒盛林,并发动车子往预定的饭庄走。
盛林熟练地打开放东西的地方,拿了药和水,盛林对这辆车很熟悉,盛年在后座看得一清二楚。
他有点气不过,明明席鹤洲才是外人,但盛林对他却比对家里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