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这里这里弄一个?”
男孩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伏地魔撑起身,轻轻一抹自己刚才切开的那道伤口,已经愈合的口子再次裂开了,溢出了几滴血珠。他握着德拉科的手按了上去,捏着他的食指带着他在胸膛上勾出了一个圆。
“现在,自己加点东西。”他说道。
“加什么?”
“这得看你……一些标志性的符号,能代表你的内心所想……”男人宽大的手掌抚摸着男孩柔顺的金发,耐心地引导着。德拉科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正要落指时却发现血ye已经在指尖干涸了,于是又在伤口沾了一点。
“我画的不太好看。”他边画边说道,有些忐忑。新鲜的血ye在圈内勾出了一条弯曲的蛇,德拉科观察了一会儿,还算满意。
“好了?”伏地魔拉过他的手,将魔杖塞进了他手中,“把杖尖对准它,然后听我的,念几句咒语。”
德拉科乖乖地点头,握住伏地魔的紫衫木魔杖——当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他激动得身体打颤,指尖发麻。
“‘灵魂埋在黑暗里,黑暗藏在鲜血之中。’”男人低声说道,握住了德拉科握着魔杖的手。他的声音极轻极柔,像一阵吹过谷地的微风,磨得德拉科微微战栗。他跟着念了一遍,莫名觉得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攀了上来,缠绕着他的手臂。
“‘我以血交换灵魂,以印记交换生命。’”
“‘愿我们的联系——’”
“‘强于禁忌,胜于誓言,坚如挚爱,怖如命运。’”
德拉科一个字一个字跟着他念,那节奏如同起伏婉转的咏叹调,每个字都带着细微的力量,节节攀升。那股缠绕的力量也越来越沉,如同一只攀在他背上的魔鬼,吸食着血ye疯狂膨胀。当念到最后一个词时,德拉科身体一晃,眼前发黑,感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
额头上闪过轻微的触碰,伏地魔抽回魔杖,满意地将他抱起来,指甲温柔地摩擦着他脆弱的手腕。
“忍一忍,会有点痛。”
话音刚落,尖锐的指甲在皮肤上猛地一刮,一道血线溢了出来。德拉科微微一抽,伏地魔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又将血口开得大了一些,血滴在缠绕的蛇身上漫开了雾。
他一挥魔杖,手腕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伏地魔低头看着胸口正在由紫变黑、缓慢凝结的印记,又看向倒在怀里的毫无气力的男孩,黑色玫瑰印在他的深处,像无法穷尽的渴望。他怜爱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用大拇指磨磋着那朵深邃的玫瑰,德拉科呻yin了一声,难以忍受似的睁开眼,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汤姆……”
“来试试看。”他勾起他虚软的双腿夹在腰间,俯身靠近他,拉着他的手按在胸口的印记上。
一种清凉又热烈的感觉涌过心头,明亮、温暖,像轻轻泻下的光,照亮了黑暗中干瘪的灵魂。这是他的爱……纯净、青涩又炽热,众水也无法浇灭。啊,多么完美……多么美妙……他俯身亲吻爱人的双唇,将自己重新埋进丰腴的谷地。他们深入地结合着,抵死缠绵,共同达到了极乐。德拉科一遍一遍地吻着他胸口的那条蛇,他们不需要语言,不需要承诺……为彼此烙上的印记已经诠释了爱情。
德拉科醒来时,窗户外正刮着大风。院子里所有的树都在摇晃,漆黑的树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俘获了。一阵又一阵的树叶沙沙声涌过头皮,宛若一只庞然大物,让人产生了身处森林的错觉。德拉科侧过头,盯着窗角晃动的褐绿色叶片看了许久,大脑有些迟滞。风渐渐停歇了,树叶簌簌地抖动着,是一团寂寞的影子。
他的视线垂下来,落在了黑地毯上,又落在了身上披着的被褥上。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大腿。那儿烙着一朵漆黑的玫瑰。
他这才不得不相信,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从学校里回来,伏地魔在所有人面前为他戴上了戒指……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了一个烙印,比任何婚礼誓词都要真实。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幻梦。德拉科盯着那朵玫瑰,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他有点蠢蠢欲试,但又不敢碰,正犹豫不决时门忽然开了,他下意识双手捂了上去。
完了,这是德拉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他朝门望去,站在那儿的正是纳西莎。她慢慢走进来,关上门,将手中的盘子放在茶几上。
德拉科意识到自己没有穿睡衣,连忙缩进了被子里。纳西莎走到床边,将一件漆黑的袍子放在床头。
“这是食死徒的袍子,”没等德拉科发问,她低声解释道,“主人让我拿给你……以后如果你出去执行任务,都要穿上它。”
德拉科点了点头,好奇地打量着它。在三年级暑假的世界杯上,他曾看见父亲穿着这样一件袍子在树林里和其他食死徒戏弄三个麻瓜。那时候他觉得特别酷,也盼望着拥有一件,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可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