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所想的,”伏地魔轻声说道,“但我想知道,你觉得这个预言可信吗?”
“这……我不太懂,主人。”西弗勒斯显得有些困惑,“特里劳妮是卡珊德拉的玄孙女,也许她遗传到了她的一点天赋……”
“你相信命运?”他打断了他,“你觉得一句预言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走向?”
“嗯……我认为,无论这个预言是否可靠,我们多一点防备总不会出错。”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是真的,我们就除掉了一个潜在的仇敌;如果是假的,那也没有损失。”
伏地魔没有马上回答。他抚摸着纳吉尼,移开了手,大蛇从他腿上滑下来,吐着信子。
“你说得很对,”他说道,“这件事得好好商量,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不会说出去的,主人。”西弗勒斯立刻保证道。
“很好,那么你先回去,”伏地魔说道,“把你的住所弄安全点……等我的传唤,西弗勒斯。”
“我知道了,主人。”西弗勒斯的脸更苍白蜡黄了,眼中闪动着狂热的光。他又站了片刻,重新拉紧兜帽,转身推开门离开了。
微冷的风漏进来,渐渐沉淀了下去。少顷,伏地魔熄灭了灯,起身走向房屋深处,推开了角落里的一扇门。
一点微光落在了墙角的那张床上。那是一张柔软的四柱床,上面垫着厚厚的床垫,一躺上去就会陷下来,把人裹在天鹅绒被褥之中。而此时床头亮着一盏融融的小灯,德拉科正靠在那儿看书。他脖子上的金色项圈反射着明亮的光芒,项圈上长长的金链子从后颈垂到枕头,一路延伸至床柱,在上面套牢了。
伏地魔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慢慢走到他身边,拨了拨那根金链子。德拉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伏地魔眯起眼,忽然用力拽过那根链子,硬让他扭过头。
“干什么?”
书被对方挣扎的动作推下了床,他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德拉科的嘴唇本来就有点肿,此时更是被咬得鲜血淋漓。他痛苦地呻yin着,胡乱踢踹,很快就被压在床上扒掉了仅剩的内裤。伏地魔俯下身,有些粗鲁地抚摸着他的大腿,手指又缓缓向上挪移,拧住了德拉科浅色的ru头。后者勉强扭头躲开了他的吻,随即感觉脖子一痛,叫出了声。
“哦,怎么,今晚没去看你的宝贝儿吗?”他尖声嘲讽道,梗直了脖子,“还是说因为他太小,你不好意思,所以就过来Cao我?”
伏地魔没有说话,大掌压住德拉科不停扭动的头,侧过来慢慢地舔干净被他咬出的血。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已经四年了,他想。又过了四年,可他还是没有改变。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对上了一群傲罗,打了一场胜仗。他们杀死了顽强的吉迪翁·普威特和费比安·普威特,折断了疯眼汉穆迪的一条腿。据卢克伍德说,他的那条腿再也治不好了,为此换了条木头假腿。
那场战斗艰辛而沉痛,食死徒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最后的结果是值得的。不知为何,他搞不清楚原因,但在那一刻他特别想见到他,尤其当四周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血腥味和泥土气息,他看着小巴蒂·克劳奇和贝拉特里克斯清点食死徒的尸体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想念他,没有任何原因,他也不想找到原因。这种想念没有得到应有的控制,变得异常疯狂,像嗅到了血的魔鬼藤。他想念他得意的笑容,想念他有点尖的声音,想念他香甜的吻,想念他温暖的身体。他近乎急躁地回到那间屋子,一推开门就看见他抱着一条被子蜷缩着睡在墙角,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气息和隐隐的药味,墙角有一杯没喝完的巧克力味nai茶。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弯下腰将他抱起来,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微皱起眉。德拉科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抱着他坐下,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他在牢笼里为他准备了一张软床。然而他没能等到他的笑容和亲吻。德拉科尖刻地讽刺了他一番,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将他的礼物贬损得一文不值。他们吵了一架,最后他粗暴地要了他,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但德拉科可恶的嘴脸总能激起他的施虐欲。残忍的怒火掐灭了那一点点不忍,他不再想看见他笑,他只想看见他哭,看见他哀哀地向他求饶,浑身都沾满他的气息。德拉科的确哭了,也毫无尊严地向他恳求,被折腾得狠了他什么耻辱的话都说得出来。但醒来后他又变回了原样,骂起人来难听得要命,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伏地魔本来打算如果德拉科听话一点,他就把他放出去,让他回到原来的位置,然而对方忽然变得激烈的反抗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几乎天天吵架,伏地魔没有兴致每天忙完工作后再面对德拉科的冷嘲热讽,于是连着好几天都不见他。但那种抓心挠肝的思念和渴望又涌上来,促使他一次又一次神使鬼差地来到那个房间里。德拉科一如既往地诅咒他,这种行径很蠢,因为他逃不了,他的脖颈上还戴着象征所有物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