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叫。”他抚摸着德拉科平坦的肚子。似乎觉得有点痒,后者缩了一下。
碗中的粥不一会儿便见了底,里德尔接过碗放在一边,将德拉科抱到自己怀里。伏地魔起身抖了抖袍子,大步向外走。
“还有事?”
“早上有一个行动,针对凤凰社。”他说道,拉开了门。
随着渐渐入夏,伏地魔变得忙碌起来,常常好几天不见人影。食死徒的队伍不断壮大,影响力也越来越难以忽视,几乎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有人在低声讨论他们的事迹,黑魔标记已经成了恐怖的代名词。
自从博恩斯一家被屠戮后,魔法界人人自危,敢站出来的人变得越来越少。有些人藏了起来,有些人缄口不言,还有些人见风使舵,想方设法讨好食死徒,甚至不惜出卖身边的人。与此同时魔法部和凤凰社也有了动作,部长哈罗德·敏坎通过了魔法法律执行司主任巴蒂·克劳奇的提案,允许傲罗对食死徒用不可饶恕咒。
伏地魔每天都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听食死徒的汇报、审核方案、下达决策、对下属进行惩罚和奖励,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刻,于是照顾德拉科的事情基本上落在了里德尔的头上。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德拉科比之前刚关进来的时候已经乖巧了许多,当然,这得归功于他们的Jing心调教。
德拉科无论如何也不肯和里德尔共用一具身体,于是这个监禁时间便被拉到了无限长。上次他顶撞里德尔之后,为了让他彻底听话,他们两人便把他带到了悬崖边的洞xue里。那是伏地魔早就选好的藏魂器的地方,他已经在那里布置了严密的防护魔法,这次只需要将最后一个魔法道具放置在那儿。
那是一只盛满了绿色ye体的盆子,里面的ye体无法被倒掉,只能用配套的一只酒杯舀起,但只有被人喝掉才能它才会真正减少。而这种ye体一旦被喝下就会在一段时间内削弱巫师的魔力和体力,让人回想起最恐惧的事,并且能灼烧人的喉咙,使他们口渴难忍。
“……但这只酒杯只能舀起碗中的水,清水如泉对它没有作用。即使巫师变出空酒杯,在这里也不会生效。他所能用来解渴的水只有一个——湖里的水。”伏地魔说道,“一旦他喝了湖里的水,里面潜伏的Yin尸就会爬上来将他拖进水里。”
“哦,也就是说你要用Yin尸填满这片湖,”德拉科讥讽道,“你从哪儿弄到这么多Yin尸?屠杀一个麻瓜村庄吗?”
“你这么多年杀死的麻瓜也足有好几个村庄。”
“所以?”
伏地魔看着他,没有说话。德拉科瞪着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向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说——”
“你没有问过我每次都是怎么处理他们的尸体的,是不是?”
“你——”
“物尽其用……我认为非常合适。”
怀中的人忽然颤抖起来,皱起了眉。里德尔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德拉科扭头看向他,像认不出他是谁似的茫然地盯了他一会儿,里德尔亲了亲他的鼻尖。
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像一道催命符,令德拉科浑身一颤,清醒了几分。他有些难以呼吸,无法控制地再次想起那场发生在洞xue里的最大噩梦。曾经梦到的一切都成了现实……他杀死的麻瓜从湖中shi淋淋地爬起,摇晃着朝他走来。他惊恐地倒退,叫不出声,声带像坏掉的收音机,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然后他便被抓住了,抓住他的不是苍白的Yin尸,而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们逼他喝下最绝望的药水,剥掉他的衣服分食了他,将他押进了永无止尽的深夜之中。Yin郁的痛苦被浓烈的性爱驱散了,像乌云掩去了月亮。他忘记了自己的坚持,忘记了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这么痛苦、又为什么这么恐惧。他所贪恋的似乎只剩下臃肿的爱欲,膨胀、燃烧,填满了他干涸的沟壑。
他们在山洞里疯狂了一场,回到牢笼中又继续。他们遮住他的眼睛,堵住他的嘴,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把他变成了什么也感觉不到的盲人。脖子上的锁链剧烈摇晃着,他弓着背缩在墙角,双腿大大张开,欲望的空洞吞没了他眼中仅剩的一点光。
他死去了。他忘记了。他彻底失掉了其他的能力,每天除了性爱就是做噩梦——反反复复都是那几个,每一次都能让他浑身痉挛地醒来,痛哭失声。有段时间德拉科天天半夜惊醒,睁开眼便看见亚当站在他面前。有时候是阿曼达,或者他杀死的任何一个麻瓜。他们站在他面前,半个身子浸在shi淋淋的湖水里,双眼翻白。他挪动身体试图避开他们,可他们依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终于害怕地哭了出来。
“亚当就在那里。”他对听见动静后走进来的里德尔说道。后者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揉了揉他的后颈,随口安慰了几句。
“亚当就在那里。”他固执地重复道。里德尔没有回应。在往后的无数天里,他不断地提起那些本该消失在他们生命中的名字。他一次又一次地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