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比喻。〗伏地魔仍盯着德拉科,〖那么,这个容器有多大?〗
〖比你想象得要大。〗里德尔面无表情地说道,〖填充可比抽取难得多。〗
〖昨天我们填了多少?〗
〖不到百分之一。〗
伏地魔没有再说话。他们都清楚,这不是一个对等的交易。德拉科在三十年间吸收了无数麻瓜的灵魂,这个“容器”已经膨胀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谁也不知道他们需要投入多少才能填饱他的胃口。被德拉科吸取魔力不是没有代价的,如果只是少量,他们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按照里德尔的描述,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接受的阈值。
〖你在考虑放弃他,〗里德尔忽然说道,那嘶嘶声变得有些尖锐了,〖我知道,你打算去参加卢修斯的婚礼。〗
〖放弃?〗伏地魔重复了一遍,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德拉科汗shi的脸颊。
〖他只是一片灵魂,损坏也没有关系。你真正期待的是另一个完整的他。〗他尖锐地指出。
〖别忘了,他也曾这么做过。〗伏地魔冷冰冰地说道,〖毫不犹豫的背叛……逃跑……投靠邓布利多……就好像我是魔鬼,会将他吞噬……〗
他的声音越来越Yin冷,如同Yin沟里爬出的毒蛇。德拉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仰着脖子,发出痛苦的嘤咛。他迷蒙地睁开眼,茫然地眨着。似乎是看清了面前的人,他主动凑上来,蹭了蹭他的脸颊。
伏地魔伸手勾住他的腰,将他的袍子撩起来。德拉科没有穿内裤,他轻松地将手插进了他的xue内,里面早已又热又shi,一进入就眷恋地缠着他的手指。
〖他以前背叛了我,但他现在只能依赖我,这很好……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伏地魔的指头残忍地在他体内摸索着,德拉科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起来,〖放弃?……那太容易了。〗
Interlude
他觉得自己仿佛泡在炽热又混沌的水里,眼睛和耳朵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磨砂,什么也感知不到,只有浓厚又热烈的海浪在体内蒸腾,将他拽入淤泥。
德拉科不清楚已经过了多久。这些天他意识清醒的时刻非常少,而在那短得可怜的时间里,他感觉到的只有撕裂般的痛苦和妖异的快感。浓郁而纯粹的力量缓缓涌入体内,如同河流填满干涸的沟壑……朦胧、灼痛……他想要挣扎,可越挣扎却沦陷得越深。
他有时候在早上醒来,有时候在深夜。有时候他根本分辨不出现在是几点,房间的窗帘总是拉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不透。
这天德拉科醒来时是晚上,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伏地魔正坐在他身边,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和里德尔对话。
德拉科有点头痛,恍惚了一会儿才分辨出那冰冷古怪的嘶嘶声是蛇佬腔,还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伏地魔常用它来震慑同学。
他听不懂这种语言,但对它感到敬畏。不过现在他知道它又多了一种用处——隐瞒对话内容,至少德拉科完全不清楚他们在讨论什么。
他恍惚地听了一会儿,微微一动,身边的两人马上转过了头,一起看向他。德拉科莫名有些紧张,他的身体仿佛被沸腾的水填满了,一动就能晃出荒芜的水声,嘲笑着他的脆弱。
“醒了?”伏地魔看着他,问道。
醒了……?
德拉科一颤,猛地握紧手指,脑中无法控制地浮起无数个相同的场景。他从长久的混沌中醒来,与他对视,对方用一样的话语问候他,语气平静而温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不要……男人慢慢向他倾靠而来,像一片庞大的黑云,又像一条黑色的蟒蛇,缠住了他的手臂。德拉科的血ye在战栗,他的骨骼吱吱地摇晃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男人注视着他,温柔地含住了他的嘴唇。他的舌头是冰凉的,蛇一般地吮着他,勾引着他的魂魄……恍惚之间更多的蛇缠了上来,将他的四肢紧紧缚住。它们轻柔地舔着他细长的脖子,抚摸他柔软的身体,钻入他温暖的体内,化为热chao涌向全身。他剧烈地颤抖,不由自主地匍匐在昏天暗日的压迫之下,冰冷的蛇游走在熔炉般炙烤着的四肢百骸之中,每一部分都成了即将融化的冰。享受这一切吧,一个声音幽幽地说道,只需要一直这样沉沦下去,什么也不用想……他茫然地跟随着,急切地想要填补灵魂中的空洞……吸吮,讨食,欢叫,多么简单……如同被原始本能控制的兽。
漆黑的蟒蛇一寸寸缠上德拉科的全身,焦灼而冰冷,他张开嘴,和两个相同的影子接吻,和两种相同的罪恶做爱。模糊而疼痛的感觉令他想起自己刚刚形成的那一天,磅礴的绿光烧死了一个麻瓜,也撕裂了他的灵魂,剪开了两条迥然不同的命运线。他破碎了,抛离了躯体,混沌不清,仿佛重新回到母亲黑暗的羊水里。但他没有母亲,也没有未来。他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罪恶,延续这种罪恶需要用更多吃人的魔鬼来兑换。
德拉科,一个人轻轻地叫着他,德拉科。他奔跑着,又回到了那个大雨的夜晚,他快步走在霍格沃茨影绰的长廊上。一个男孩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