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不定会把所有人都炸飞哦~”
说着,五条悟一甩手,远处海面就发出一声爆炸似的声响,水花飞溅,还有几条鱼被掀出水面。
佐助什么情绪都没了,他一把按住了咒术师的手,“别动了。”
白发男人猛地凑近忍者,仔仔细细观察了他一会儿,又探头探脑想去拿佐助背后的酒瓶,可惜两只手都被佐助按在怀里,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玻璃瓶嘟嘟囔囔。
“不能浪费,”他的头发在佐助脸上蹭来蹭去,“这个很好喝的。”
佐助觉得有点痒,但他没有动,这样好像更让人心情放松一些。
“你故意的吧,松手,”白发男人指责佐助,蓝眼睛紧盯着他不放,可惜眼神不够有威慑力,“我要解压!”
“这么多已经够你解压了。”佐助觉得有点好笑,五条悟的头发刚才被蹭的起了静电,这会儿乱七八糟的堆在脑袋上,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月色也如流水般从他的发丝滑落,顺着甲板流淌,最终安静地坠入海水,变成一片细碎美丽的银色波光。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想喝酒就直说嘛,都是成年人了……”五条悟叽叽咕咕,自言自语,一米九的大高个两条胳膊委屈的折在胸前,头放在黑发忍者的肩上,几乎将他整个人罩了进去,“仗势欺人。”
飘到佐助眼前那几根头发丝仿佛也变得委屈了起来。
佐助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仗势欺人是五条悟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不过,酒鬼说的话向来不可信。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五条悟姿势扭曲地伸手戳了下佐助的胸膛。
“像这样,”他颠三倒四地说,隔着一层外套一层底衫把手掌按在佐助胸口,人也蹭得更近了一些,还打了个哈欠,“接近了心跳加速,这就是欺负人,懂?”
……
那双蓝眼睛有些太明亮了,佐助想,五条悟好像也离得太近了。
忍者没说话,他放开了五条悟的手,手指在咒术师后颈找到了那个效果极佳的xue位,轻轻地、几乎称得上温柔地按了一下。
五条悟没有一点反抗,舒舒服服倒在佐助肩头睡着了。
也许是过了五秒,也许过了五分钟。
佐助的手指还放在五条悟的后颈上,无下限一直没有开启,他的掌下就一直是咒术师最脆弱的脊椎。
晚风将几缕发丝吹到了他的指缝中,佐助动了动手指,指尖划过咒术师后脑柔软的白发。
大概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样看来, 人类还是比咒灵脑袋好用一点的,”五条悟抱着半满的瓶子, 可惜地端详着里面浅褐色的ye体——黑糖梅酒加了太多黑糖,颜色和口感也变得更像是糖浆,而非清爽的果酒——看起来似乎想再来一口,“我应该没办法直接找到他们的位置了,对吧?”
“直接或者间接都不行,”佐助说,“我们现在知道的信息应该差不多是一致的。”
或者说, 在关键的信息上,他和五条悟已经尽力实现了对等交流。
大部分关键的信息。
五条悟撇撇嘴:“他们答应你的条件兑现了吗?不会是杀了我什么的吧。”
束缚是双向的,佐助帮了那些咒灵,而对方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五条悟不太清楚佐助提了什么条件, 但至今为止,这个条件在他们的敌人眼中可信度应当很高。
“你在想什么?”佐助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把深色的玻璃酒瓶从五条悟手中抽走,“你可以试试从别人那里入手。”
既然埋葬夏油杰的地方不可能是五条悟自己告诉别人的, 那消息来源就十分有限了。
百鬼夜行抓了不少夏油杰手下的咒术师,相比起羂索天赋异禀、运气爆棚, 五条悟刚埋葬夏油杰就撞大运找对地方,佐助更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是夏油杰本人无意间对他的那群“家人”提过、又被羂索问出来的。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 扯了扯挂在脖子里的眼罩, 一副Jing神恍惚的样子。
明明佐助才是那个一夜未眠的人, 现在看起来反倒比对方Jing神的多, 刚才还赶在渔船主人出现之前留了钱和便签在驾驶舱门上, 扯着咒术师的领子带人转移到了他们昨天出现的车站。
他们在站前广场随便找了家店进去吃早饭, 这会儿正谈夏油杰的事。
五条悟在新年来临前安葬了夏油杰,而顶着清水信吾皮囊的羂索直到二月伊始才走向死亡,在这段时间里,百鬼夜行中的诅咒师死的死逃的逃,协会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
那段时间里,清水信吾本应老老实实呆在京都做他的长老,结果趁着这个机会往外跑了好几次——佐助在清水岩的记忆中看到了这些内容——他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找到了夏油杰手下的诅咒师,也许是那两个小女孩,随便许下什么诺言,或者干脆当初把人救走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