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úmenor国王抬起右手,整个大厅逐渐安静下来。
“这个叛徒在哪里?”Pharaz?n骤然起身,“把他交出来,或许可以考虑和谈事宜。”
“我……我……我……不……不是……我……”Gihamar瞬时像被剪掉了一块舌头,话语在嘴巴里疼痛得发抖,“我没……我没有杀他……”
“陛下!”领头的正使单膝跪地,“如果您不满意我们的诚意,可以直接提出要求。但是我王希望能获得谅解,不为自己,独独为了那些将要命丧沙场的士兵,以及无数失去家园的百姓。”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Gihamar惊声尖叫,拖着长调的呜咽在大厅里久久回响。他扭动着两条腿,在地面胡乱踢腾,直到将袍子下摆上得花纹擦蹭得模糊不清。当那身影消失在门外后,人群的熙嚷声也逐渐平复。
“可他已经死了。”Númenor国王冰冷地回答,“是你杀了他吧?”
“我认为此事应由挑唆者承担全部责任。”老者的声音充满恳切,“因为他为了一己私利,将灾祸带给了许多无辜的人。诚然,这件事上我王有难以推卸的失职之处,但他也是受人蒙蔽所致。事情原本的起因很简单,大约一年半前我们的一支商队受到了袭击,然后Umbar(昂巴)领主的一个仆人手持印信,前来告诉我王,流寇们将劫掠的货物藏在了Bamula(巴姆拉)的一处庄园中。先王信以为真,就派遣我们如今的国王——他那时还是王储——前来夺回商队的货物,不知怎的,却误伤了领主夫人。我王至今不清楚那货物为何出现在Umbar领主Deades?n(代阿德森)的庄园中。后来,一切都失去控制,先王遇害,我王一心复仇,直到……另一个人带来了您的消息。这个人您认识,他自称是Númenor的王室总管Gihamar(吉哈玛)。”
“你这该死的白眼狼!婊子养的贱货!”Gihamar突然挣脱了看守的束缚,像恶狼一样扑向这个哈拉德人,双手扼住他的颈项,“没有我通风报信,你们早就被Númenor的诱降计策杀光了!如今你们却要扔掉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人群向两边分开,Gihamar双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铁圈,像一只弓背的龙虾蜷缩在地面上,被一路拖拽进来。“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南方佬!全无信义的东西!”他尖叫着,扭动着,像条被踩了尾巴的蚯蚓在地上翻滚。当注意到Pharaz?n也在场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哭闹,一边爬行,一边哀求。“陛下,饶了我吧!我都是被逼的。是Deades?n为了除掉他老婆,好娶王室女子才出了这个主意。他还想……他还想拥有一个有继承权的儿子。”
“够了!”Pharaz?n一掌重击在王座扶手上,“我不想再听见这个叛徒的声音,不要再看见这个叛徒的嘴脸!拖出去,把他拴在大门旁边,等候处决令的下达!”
“别忘了此战由你们挑起。”Pharaz?n咬牙,“在打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
“他在扯谎,陛下。”先前的正使进前开口,“这个人一共给我们飞鸦传书了四次,第二次就是向我们求取毒药的。他说只要毒死Umbar领主,这里便会大乱,我们能获得很多好处。而第四次,他向我们通报了Númenor国王的行踪,并且示意我王即可进攻Umbar。还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可以打发这些哈拉德人了,和他们的帐得慢慢算。Pharaz?n自王座起身,步下台阶,“你们的诚意我心领神会。既然罪魁祸首已然归案,那么和平将降临你我之间。回去告诉你们国王,就说Númenor的Pharaz?n愿意接受他的求和。”接着
“这也不能全怪我们。”使者明显在和恐惧这种情绪作战,他们相互交换眼色,寻找理由。终于,立于正使右侧的长者越过他的身份与地位开口,“陛下,我们已经在谎言中饱受折磨,承担了无尽的痛苦。这次战争夺走了我的儿子,凭借这点,还请您听一听一个父亲的肺腑之言。”
“抓住他!你们这帮笨蛋!”正使身边的老者怒吼。顿时,哈拉德人的队伍里冲出五六个男子,拉开扭打的两人,并把前王室总管死死压在地板上,叫他的嘴巴亲吻着地面。
近旁的一个年轻人匆忙离开大厅。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喧嚣声,一层层推开人群,像水波一样扩散。“求求你,别,别让我去……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拖着长调的呜咽撞击在石壁上,发出嗡响,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和含混不清的咒骂。
“他,我们带来了。”老者回答。
语带轻蔑,将威胁明明白白传递给对方,“如果使者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会将此次的冒犯视作你家国王有意为之,是对努美诺尔人的挑衅。而对于任何挑衅,我们都会毫不客气地予以还击!”
“还击!还击!还击!还击!还击!还击!还击!还击!……”整个大厅响起一种声音,打起一个节奏,叫哈拉德人的使者像秋风中的树叶一般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