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Deades?n(代阿德森)的起居室,被Pharaz?n临时改成了军事议会厅。
摆放于房间正中的长桌四周,围坐着所有参与指挥作战的人员,甚至包括几位下层军官。若放在寻常情况下,他们连这里的门都无法进入,但此时却堂而皇之地坐在上层领主的身旁,甚至可以和他们从同一个餐盘里取食茶点。仅仅一眼,Sauron便已摸清Pharaz?n的底气,Númenor国王正在为人手上的缺乏伤透脑筋。
“Iisdahad(伊斯达哈德)。”他叫了御前法官的名字,“没有更多的兵源了吗?”
法官大人耸起肩膀,缓慢地摇摇头,“陛下,没有再多了,一共3782人。我们这么做已经让一些家庭只剩下老妇人和小婴儿了。”
“你的意思是女人也在应征之列?” Pharaz?n蹙起眉头。
“不,不是的。是因为有不少家庭经历了去年的劫掠,很多人都……”御前法官干咳两声,“土匪、流寇、暴民抓走了不少年轻女人,很多都没回来。”
“直接说吧,法官大人。”插嘴的是个生面孔,看穿着地位不高,“很多年轻的妻子和未婚的姑娘被抓走,被糟蹋,然后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恶心事,有点说不下去。
“被怎么样?”Númenor国王追问。
“被充作军粮,就像那些Orc做的一样。”他一边说一边使劲地绞着双手,“我们在一处洞xue里找到了很多被剃掉rou的尸骨,散落的满地都是,都是被抓走的女人和孩子的。”私语声乍起,如同集雨扫过海面,沙沙作响,几个起初一直沉默不语的家伙陆续开口。
“大家都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另一个下级军官说,“我的女儿遭遇了不测,就在去年,她藏好了的孩子,自己却没能逃走。”
“还有我妹妹的丈夫家。”他右手边的小个子男子开口,“她们家现在就只剩一个老太婆,还有两个不到5岁的孩子。大家都很担心,再打下去会有多少人家再步后尘。”
“你在动摇军心。” Vagnash(瓦格纳什)警告。
“不,我说的是实话,长官。”男子不依不饶,“如果你觉得我动摇军心,大可依法处理。”
“喂喂喂!你们就不能各省两句吗?都到这关头了,还自家内讧。” Iisdahad连忙将倾斜的天平重新拉稳。“我们不是坐到这里来争吵,来讨论谁的不是的,我们希望用最可行的办法解决眼下的难关。就我所知,这次哈拉德人的联军总共有六个王带队,每个王管辖的人马和辎重各不相等,其中势力最大的是西哈拉德的Yakahma-nu(亚卡玛-努),其次是坎德的Saahati(沙阿哈提)。而且,昨天我们能够击退他们的进攻,全是因为Yakahma-nu抛弃了盟友,率先逃跑的原因。他似乎不愿承受太多的损失,而希望让他的朋友们打头阵,铺路。”
“这就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Pharaz?n转过身,双手撑立在桌面上,“我还得感谢这个Yakahma-nu,因为他的私心,在座的各位都保全了脑袋。”
“但接下来怎么办?就算这样,他们的人数还是我们的数倍。”Iisdahad皱眉。
“回Númenor集结大军。”Vagnash提议。
“不妥。”Pharaz?n立刻否决了这个意见,“时间不允许,征调大军的话,最快也得半年。”
“那就只能谈判。”御前法官用手指敲击着前额,“别无他法。”
一阵沉默,Iisdahad紧张地看着Pharaz?n,生怕自己刚才的话伤到这位国王的自尊,激起他的怒火。
“你是对的,Iisdahad,谈判是我们眼下最好的选择。”Númenor国王蹙眉说着下面的话,“哦,对了,Mairon,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我的看法?”Sauron故作玄虚地一愣。
“对,你的看法。”Pharaz?n倾下身,一张脸正对Mordor之主,“如果是你,这仗接下来怎么打?”
“这仗绝对不能再打。”Sauron语气坚决,“我们第一仗之所以能够胜利,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地打乱了对方的阵脚,令其不战自溃。如果他们立稳脚跟来对付我们,人数的悬殊几乎不会让我们有一丝的胜算。一旦破城,就会有屠杀,没有任何悬念。”
“你也支持谈判?”
“缓兵之计,该低头时低头,总比让别人端了窝来得好。”
Pharaz?n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这也是你投降我的理由吗?”
Mordor之主一愣,旋即露出一副诚恳的表情,“就算是吧,我不喜欢无谓的牺牲,也不想做赔本的买卖。如果看不到胜算,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谋和,不失为一种策略,避免许多人拼死疆场,横尸异乡的策略。”
“但是谋和需要付出代价,就像你……”Númenor国王把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