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睁着惊惧的双眼,半晌才换了一个词,听起来很像是一种矮人语,但仔细辨别后,发现这是一种中洲东部偏远地带的语言。当年Angband被摧毁后,自己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呆在那里避难,听过这种非常生僻的人类用语。但是要让他们听懂……希望估计不大,Sauron失望地摇头。但是紧接着Iisdahad的表情让他推翻了这个想法。
御前法官竟然听得懂这种语言。
“听着。”Iisdahad开口,“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了?”
也许是听到了熟悉的语言,男子没有开始那么惊慌了。“我们是接到飞鸦的线报才赶来的,有个叫Gihamar(吉哈玛)的人告诉我们,Umbar的领主Deades?n(代阿德森)会去他的庄园举行婚礼,只带了很少的随从,让我们一举杀死他,然后整个西部Númenor的属地就会大乱,我们就能把那些讨厌的努美诺尔人赶回他们的岛国。”
Gihamar,Sauron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也看见法官大人比他更为震惊的眼神。“你们有多少人?为首的是谁?”Iisdahad声音略带颤抖。
“人,有很多。”男子顿时没了恐惧,面带骄傲,“至少2500,而且距离这里不远,我们不过是探路的小分队。我们的首领叫Yuguz(尤古兹),他可了不起,杀过两个Númenor的贵族,还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送了回去……”他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突然,他的话语凝滞中断,身体像折断的树一样倒下。Pharaz?n抽回长剑,在死者的衣服上擦干血迹。
“陛下!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Iisdahad喊叫。
“不需要再问了。”Pharaz?n冰冷地回道,“Gihamar还有Yuguz这两个名字,我还是听得懂的,他们一个出卖了Númenor的利益,一个杀害我的特使,我会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
“可他们有2500人,陛下,我们身处险境。”
“2500?”Pharaz?n第一次让‘难以置信’爬满自己的表情,人数的巨大悬殊叫这位Númenor国王完全收起了自信,变得犹豫多疑。
“我们可以离开的,陛下。”Iisdahad为了防止别人听见,将声音压低得近乎游丝,还小心地盯着那些逃出来的难民,唯恐被他们听见,“但如果要带上他们,绝对不可能。”
“抛弃他们……”Pharaz?n变得寂静而冷漠,他驱着马离开人群,一个人走到麦田边上。风吹麦浪,起伏翻涌,它们的金黄与另一边已经变得焦黑的小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我不能抛弃我的臣民!”他大声说道,“正因为拥有他们,我才是国王,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离开是可以安全,甚至可以安全地退回Númenor。但是那样,我们就永远失去了中洲的土地和这土地上生长的一切。我们先去庄园躲避,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眼前的问题不解决,征兵都是困难,又何来抵挡4万进犯Umbar的敌军?”
然而事情远远超过了Pharaz?n的想象。就在他们退回Gihamar的庄园后不久,就被困在那里不得动弹。黑夜中,敌人的火把如同繁星一样在河岸的原野上闪烁。他们中也有不少骑兵,虽说装备和战斗素养都很糟糕,但是仅凭人数就有绝对的优势。还是应了Iisdahad那句话,他们可以独自逃走,却无法带走这土地上的臣民和即将收割的粮食。如果不能令这一带恢复平静,那么征兵支援Umbar就完全是泡影。
必须设法解决这里的危机。
Sauron冷漠地看着Pharaz?n在庄园主楼的大厅里转圈,知道他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难题——眼下的情况是,既无法把消息传出去,也无法抛弃这片土地,并且不会再有人前来帮助他们。
这一切都令Sauron感到愉快,他可以轻易将Pharaz?n推向死亡。
但是他死去并不能灭亡整个Númenor,这个强盛的国家还会再推选出第二个、第三个国王,无穷无尽。而下一个,会相信自己吗?
Sauron摇头,他赌不起。
或许我该……帮他一把……即使会引来他暂时的怒火。
Mordor之主悄悄地去了庄园的水门,让许久前从那个叫Nalétar(那蕾塔)的Cao影者那儿得到的影猫离开囚禁它的牢笼。
“带着我的命令,去Lugburz(路格柏兹)。”他抬起右手,食指上魔戒铭文如同火焰漂浮,“去找Nazgul(戒灵),让他们带着所能聚集到的所有座狼骑兵,火速赶来。”他把手压在影猫头上,那火焰般的文字便随同他的话语印在了影猫漆黑的皮毛上,如同从体内透出的烈火。
“快去!”
命令下达,影猫迅速跃入黑暗中,消弭无踪。
Sauron叹了口气,接下来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且他发现,自己已经快和Ph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