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庭院中吵成了一团,每个人都在议论刚刚得到的信报。
战争,果然在我的期待下来到。Sauron披上内衣,遮住身体。Pharaz?n留在这具躯体上的伤痕依然疼痛,但这一切都是可以承受的,他久远之前曾经被Melkor这样伤过。唯一令他无法容忍的是,一个凡人竟然强迫他吐露心中的秘密,还是以毁坏徽记的方法威胁他——这深深地刺痛了他,远比刺痛这身体要严重得多。
这是最为严重的冒犯。
代价,你一个人偿还不起。Sauron抚摸着那深红色的徽记,追忆它是如何被镌刻在这形体上的。他还记得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尖锐地贯穿心脏,让每一根神经都变成烧焦的绳索,扭曲,牵拉,收紧,打结。
但那并不是唯一的一次,事实上,这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Melkor永远多变难测,无人能预知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其中也包括他——Melkor最为亲密的副官和仆人。他的身体上留下了许多主人暴戾的印迹,深深印刻在他的灵魂中。然而Melkor会在他忍受痛苦后安慰他,舔舐他的伤口,抚平他的恐惧。
他的胸膛曾被粗暴地割破,因为Melkor想要获取他的心脏。当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喘息,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Melkor却放弃了这个想法,替他医治伤口。他的舌头轻柔地舔舐着撕裂开的血rou,挤压着搏动的心尖,挑弄它,在上面移动,偶尔还会微微吸吮。Sauron喜欢这种感觉,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濒死的感觉,还有舌尖轻触心脏的压力,比情人的吻更甜蜜,更亲昵。
最后,Melkor将自身的拥有注入这伤口,令其愈合如初。“Mairon(迈荣),你应该是完美的,你的生命不该被我折损。”他轻吻着Maia的金发低语,声音像水波一样在时间的长河中回荡。
你仍然在我身边,我的主人。Sauron回应,就像这徽记一样,从未离开。
四个小时后,他们整装出发。
Pharaz?n几乎把庄园中所有的信鸦都用上了,让它们携带国王的谕旨前往所有中土努曼诺尔人的聚居地,下达征兵的命令。时间仓促而紧迫,他所预计的最好情况是,能在一周内征集到5000人,还不考虑那些生病伤残的。
“可他们有4万人。”Iisdahad(伊斯达哈德)语调中透着惊恐。
“不过4万乌合之众,有何可畏?”Vagnash(瓦格纳什)面露鄙夷,“仗还没打,区区一个数字就能把你压趴下?”
“年轻人,狂妄是弊病。”御前法官摆出了一副长者的姿态,“那可是4万战士,不是4万根木头。而我们,有大批的老弱妇孺,牲畜牛马需要保护。还有即将收割的庄稼,它们才是拥有土地的根本。如果它们没了,接下来一整年都得靠西北风过活,你想过这些吗?”
“敌人也需要它们。我们没有,他们也没有。”Vagnash提高了音调。
“我说你还真是榆木脑袋。这些南蛮子是在我们的土地上打仗,不是他们的!他们的粮食长在他们的土地上,可没有被战火威胁。”Iisdahad开始咆哮。
“收了不就行了嘛。”
“要收麦子就没人打仗。”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Pharaz?n不耐烦地打断他们,骏马在他胯下打着响鼻,“粮食的确是个问题,要命令他们抢在敌人到来之前快收。能收多少就说多少,收不掉的要烧掉,一颗也不能留给那些南蛮子。”
“可我们的信鸦已经用完了。”Vagnash摊手。
“Alamata(阿拉曼塔)的市政厅应该有。”Iisdahad摩挲着下巴,五官蹙在了一起,“我们去那里是最近的,只需两个小时。”
“放开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突如其来的惊叫声不仅打断了国王的交谈,也惊吓了骑士们的马匹,它们纷纷昂起脖子嘶鸣,不安地屈伸前蹄刨土,甩动尾巴。Pharaz?n的那匹黑色牡马更是龇牙咧嘴,把脑袋伸向Iisdahad牝马的尾巴。
“怎么回事?”Pharaz?n责问。
三个骑士拖拽着两个女孩来到国王面前,把她们扔在地上。“陛下,我们在地下室里找到的,她们鬼鬼祟祟,也许是小偷。”
“我们不是小偷!”其中一个个子高点的争辩,“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很好,既然你们是宾客,那么请问你们从哪里来?家住哪里?有什么亲属?父母是谁?因为什么关系受到邀请?”
Iisdahad一连串的问题让两人张口结舌。
“回答我!从哪里来的?”Pharaz?n沉下脸色。
“我们……是……Deades?n(代阿德森)的……女儿。”矮个的女孩胆怯地说。
Pharaz?n立刻同他的廷臣交换了一下眼色。“把她们带上。”他命令道。两个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