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殿下,恕我不能认同。既然您说Eru不愿意区分高下,那为什么又要让这世上充满了高下之分。您能举例,我们在哪个方面与Vala地位相等?您又能否能改变,我在别人眼中是个婊子的事实?难道现在的Númenóreans没有将人群区分高下,没有严禁不同等级之间的婚姻?您可曾见过公主下嫁流民,王子迎娶乞丐?”
Pharaz?n 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说闲话的一样会说,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照样说。何必在乎?”
留下他的命,却不是为了赦免他。”
他果然是为了替Mittalmar(米塔玛)总督作证那件事而来。驱逐阴影,人人生而得其所,不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梦。Nalétar 心中嗤
自由?有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见?Nalétar在心中否定,显然她不愿意按照Amandil所引导的思路去考虑问题。牢房的地面很冷,只有一堆麦草和几块破敝的毛毡可供取暖。红发的女人却没有立刻接过药膏和药液,只是将那堆潮湿发霉的麦草和毛毡往身下塞了塞。
“谢谢你,亲王殿下,来看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一个为众人所不齿的妓(囧)女。”
我要是能像它们这样自由就好了。Nalétar舔舔干裂的嘴唇,浓重的苦涩溢满口腔。也许,这一天不远了,我很快就要从这虚伪的牢笼中得到解放。她微微挪动身体,让麻木到僵硬的小腿伸展开来。伤口的溃疡散发出恶臭,刺激着嗅觉。而它引起的疼痛更是折磨着神经,令她无法入睡。
“你是想依律处理,还是想踢开律法?” Sauron反问。
突然,四周的秩序被打乱,那些老鼠惊恐地吱吱尖叫,四散着遁入黑暗。一丝涟漪出现在墙角,就像空气泛起了水波。有个深浓的黑影从那褶皱凭空冒出来,足有獒犬大小。它的身形似乎是黑暗织就,所过之处绝无声响。
这是一只影猫,一个幽灵般无形的动物,可以为其拥有者带来超自然的魔力。它需要两个凡人共同协作才能完全控制,缺一不可。原本,这是Nalétar和她母亲共享的权力。但是在母亲死后,Nalétar孤身一人,便失去了大部分对它的掌控力。但这只动物对于Nalétar的家族来说,绝不仅仅是一样拥有魔力的工具,它更是诸多不幸的来源——因为它,母亲在被强暴后从公主沦为贱民。因为它,父亲不惜强占女儿,意欲夺取权力。
Chapter Notes
甬道中传来脚步声,坚定,沉稳,是个男子的步伐。影猫察觉后立刻隐身躲进幽灵之境。
此章观点迥异,对于习惯了正义三观的人可能难以接受。不黑Amandil,但却吐槽了著名的一对为爱付出的男女。贝露粉就不要看了,免得让您心情不好。
“到这里来,我的宝贝。”Nalétar轻声呼唤,那影子靠了过来,磨蹭着她受伤的小腿。“它应该是废了,就连你也治不好的。”她摩挲这个动物几近无形的皮毛,发出轻声的叹息。
狱卒为他搬来一桌一椅,又将一只烛台置于桌面。终于,在经历了长久的黑暗之后,这不辨时空的地牢中第一次有了亮光。
它们奔跑着,尖叫着,沿着墙根窜来窜去,无比欢快。
黑暗中,老鼠的脚步声清晰可辨。
“我为你带来了一些没药膏,还有罂粟和天仙子调成的止痛药。对你的腿伤能有些帮助。”Amandil的声音就像他的容貌一样平和。
“那好。”Sauron笑起来,“我觉得你可以这样做——”
第25章 那蕾塔(Nalétar)
Amandil 在她面前坐下,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简陋支架上。老亲王拍拍身上的灰尘,开口说话。“孩子,Eru的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个人出身而区分高下。我们的灵魂甚至与那些掌控自然本身的Vala地位相等,我们还获得了他们所没有的自由。”
“那就是不想依啰?这会叫很多人说闲话的。” Maia低语。
Pharaz?n推开他,拗起身。“依照律法?依照律法我还不如一剑刺死他。”
门开了,透进来一丝烛光。Nalétar下意识地以手遮挡。她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已经无法承受光明。
“不,这不是Eru的本意。”Amandil俯下身体,双肘支在大腿面上,靠的很近,“人有高下,充满偏见,是因为黑暗大敌将恶意散布人心,我们被阴影蒙蔽的结果。我们生活在一个毁伤的世界,很多东西都被扭曲过,也包括我们的双眼看见的‘事实’。在古老的过去,人们之间心澄明亮的时候,国王曾和民众坐在同一张长桌上用餐,吃着相同的食物。如果我们能驱逐暗影,就可以重回过往,复归那种人人生而得其所的时代。”
也许,我们在遥远的过去就不该相遇;也许,你从开始就应该得到自由。是我们的贪婪造就了如今的悲剧。“快了,我就要死了,你可以不受约束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