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的武器,叛徒!乞求赦免!”Pharaz?n高声喝道。
“赦免?”Griinor将两把剑交叠在胸前,发出冷酷的嘲笑,“别糊弄人了,我只要放下武器马上就会被杀死,篡位者!挑战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你别像对付Zimraphel(辛拉菲尔)一样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人群发出惊呼,随后是窃窃私语,仿佛夏日的雷雨席卷Númenor的森林。
“陛下!我不是自愿的!请您饶恕我!”财政大臣Jaselang(乔瑟朗)甩开钳制他的士兵,向前扑倒在地,一边爬行一边哀求,“全都是他,全都是他强迫我!他威胁着要杀死我的儿子来强迫我!”他愚蠢地爬过靠近Griinor右侧的地方,仅仅拉开不到两步的距离。
“下作的狗!你收钱的部分就不说是强迫了。”Griinor低吼一声,跨步出去,用右手的剑无情地穿透他的背。那剑锋从胸骨上方刺出,带着醒目的鲜红笔直地扎进地面的大理石。Jaselang闷哼了一声,嘴里冒出一个大血泡,然后整个身子便瘫软在地上不住地抽搐。另一条红色的小溪从他身下涌出,汇入了先前那些扭曲腥红的河流。
Griinor拔出剑,在垂死者的衣服上擦了擦,又啐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朝着Númenor国王冷笑。“叛徒应得的下场,不是吗,Pharaz?n?”
“是失败者的下场才对。”Númenor国王揶揄道,“也会是你的。”
“那就打赢再下结论!”
剑锋相交,撞击声在环形大厅里回响。Pharaz?n双手挥剑,迅捷凌厉,每一击都异常沉重。而Griinor刚好与他相反,双手正反持剑,边打边退,角度诡异,突刺要远远多于劈砍,回锋收剑时还会拖割,而且专门寻找膝盖、腋下等防守薄弱的地点,出剑忽快忽慢,难以预测。每每Pharaz?n全力劈砍来时,他并不直面应接,而是以攻破攻,以其中一把利刃佯装抵挡国王长剑,而将力量灌输在另一把上,如同毒蛇一般透过他的防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逼近他的自身,叫那可怕的力度顿时减半。
这人剑术诡异,绝对在Pharaz?n之上,而力量却明显不及对方。Sauron飞快地评估着双方的实力。他是在有意戏弄Pharaz?n,希望其自乱阵脚,好找到突破口吗?这让他不自主地想起Fingolfin(芬国芬)手持Ringil(璘及尔)对战Melkor的情景。巨大的力量差距早就决定了一切,除非他能有效地击中要害,否则到头来还是输。这一点在他自己击败Celebrimbor(凯勒布理鹏)时得到了有效的验证。不过对于本质相同的凡人,这一点可能并不适用。
果不其然,在劈砍出大约五十多剑后,Pharaz?n已经微微喘息。他扯掉外袍扔在地上,里面的衬衣被汗水浸透。之前的数次绕剑,并打算夺剑都被对手识破,有一次危险到几乎失去手指。海军元帅仍旧攻守自如,毫无破绽,剑锋不时逼向国王面庞,紧接着又会突刺下方。
这个时候,谁先失去耐性谁就会输。
忽然,Númenor国王停下动作,向后退却,似乎在思考对策。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一味地强攻下去是不可取的。但是Griinor不允许他思考,突然转变攻击方式,变得又快又狠,充满威力。短剑劈砍,长剑突刺,在空中划出冷峻、尖锐的弧度。连续的击打令Pharaz?n无法建立有效的防御与进攻的步态,只能被迫匆忙迎敌,竭力抵挡嬗变的双剑。他渐渐败落下风,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
输的会是他吗?Sauron眯起眼睛,他很清楚这样的对决一旦开始便是生死之战,不会轻易认输。那么Pharaz?n的状态就有些不合常理,还是他故意……他散开意识,希望能捕捉一丝未来。收回神识时他露出笑容。
胜负已定。
人群突然爆发出尖叫,巨大得就像是山崖发生了崩塌。Númenor国王被一具尸体流出来的血滑倒,摔了个仰面朝天。叫人惊讶的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救驾。
他们在等待谁成为赢家。Sauron很清楚这些凡人的意图。谁是赢家谁就是国王。唯有Amandil父子出于道义试图阻止,无奈他们都没有携带武器。
“你老了,Pharaz?n!”Griinor第一次露出笑容,高举起右手长剑对准他的咽喉向下猛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里的这把剑上,根本没注意到脚下。Pharaz?n没有躲避,而是曲起左腿用力踢向元帅右侧膝盖。
‘喀’地一声轻响,旋即是Griinor大声的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身体止不住向前倾斜,动作顿时变形,失去准确性。剑锋偏了方向,直扎进Pharaz?n的右侧肩膀,瞬间穿过。血冒出来,像墨水沾shi纸张一般迅速浸透亚麻衬衫。Númenor国王忍痛抬起左手,一拳挥在元帅脸上,两颗牙齿崩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