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razon离开他,取出事先命人准备好的礼服:柔软的内衣由极细的亚麻织成。夹衣则是用了上等的羊毛,染成深沉的黑色,底边用银丝线织出波涛的图案。外袍是丝质,赤红底色,襟前用金线绣出王室的纹章。腰带同样是红色,丝质,颜色更深,如同凝血,两端装饰着金色的藤蔓花纹。这套衣服对于一个侍从来说太华丽了,更像是为一位君王制备的衣着。
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这具身体和自己的完全一样。但是,结局却不相同。Sauron不会衰老,他的美丽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萎缩并失去活力。但是他却会,从强壮到昏聩,最终死去,化为尘土。这不公平!Pharazon磨着牙,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脆弱。
“你试试看,是否合适?我一月之前就让他们做了,昨天才匆忙送来。内廷的人一直都很会拖拉。”他把衣服放在Sauron面前的地板上。Mordor之主接受了这份好意。
600年。Pharazon愣住了。他最为长寿的先祖不过活了500岁。而如今,他们的寿命正日益缩短,不仅仅是王族,整个Númenóreans都是。但对于他,糟糕的还不仅如此。他没有后代,不论是合法
Mordor之主照做了,没有犹豫。阳光照在他光洁的皮肤上,泛起一层微微的白晕,仿佛那不是血肉而是雕像。
“多久?”
“您真是抬举我。” Mordor之主放松地背起双手,“一个人造一座城会把我累死的,那是我的军队和我的仆人们的功劳。”
“Armenelos当然最美。” Pharazon洋洋自得,“但建成这座大城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历代先王的努力方才造就她如今的辉煌。但是你的要塞却是你一人所建,我说的不错吧?”
“嗯,大概600年。”
“Barad-dur?”对方轻吟着这个词,“为何?”
有机会真该让他到我床上试试。Pharazon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挑起一个话题。“与我谈谈你的要塞吧?”
真是完美。Pharazon由衷地感叹。之前的两次,他都没认真地审视过这具身躯,也没发现它如此漂亮。他抬起手,触摸着Sauron的颈项。肌肤温暖柔软,触感和所有活人的都一样,但却光滑精致得像那些年轻的少女。细腻的汗毛泛着金光,苍白得略带透明的皮肤下有青白色的血管蜿蜒交叠。Pharazon看看自己的手臂,那儿的血管纠结得可怕。它们不再像从前一样平滑,而是透出一种精力枯竭的痉挛,一丝衰弱的前兆。
“遵命。”Mordor之主在Pharazon近旁坐下,双手扶着膝盖,腰背挺直。“您希望从哪个方面获得我的忠诚?”
“因为我听说那是整个Middle-earth最为宏伟的要塞。”
为什么会这样?他将手掌贴上对方的胸膛,肌肉紧致平滑,很有弹性。而且,从那天将尖刀刺入他心口的时候,Pharazon就知道这具身体一样会流血,一样可以被杀死,他们在这点上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不同——一样的心跳节奏,一样的呼吸频率,毫无异常,却又蕴藏着根本的差距。于是,他的目光又向下移动,注意到对方作为男子需要遮掩的地方,伸手抓住了它。Sauron畏缩了一下,接着又放松下来,任由摆布。
“你应该换一件衣服,一件配得上你的华服。”他眯起眼睛,叹了口气。既然当下找不到答案,那就从长计议,反正这家伙也逃不出手掌心。
他在讥讽我,还不露声色。Pharazon觉得他真是有意思极了。这个Sauron并不粗野,却统治了那么一大群粗野的玩意儿,还把他们制得服服帖帖,有些不可思议。“坐下吧,我们接下来要谈谈你口中所谓的男人的忠诚。”
假话。Pharazon觉得他有意敷衍自己,还破绽百出。现在逼问他不会有什么结果,不问到可以让他放松警惕。“说实话,如果你是个女人,应该会有不少男人争着娶你为妻。”
“不敢当。”Sauron推辞,“怎比得上陛下的Armenelos,恢弘壮丽,光辉闪耀。我那不过是乡下的破城堡。”
“这个……”Sauron整理好外袍,系上腰带,除了没有个王冠,他又恢复了身为君主的那种气势。“也许是个人体质的问题。”他将长发分开,披在两边,“我受过不少伤,涂了药以后就没管,自然恢复。我也不知是何原因。”
对方感到了侮辱,脸上扫过一丝阴霾。“陛下是否打算让我到您的床上,以考验我是否像女人一样给予您忠诚。而不是在这厅堂里,实现男人的忠诚。”
穿衣的时候,Pharazon略带玩味地欣赏着这泛着微光的躯体,从发丝到脚趾,每一个部分都像件艺术品。而且,令他颇感惊讶的是,这家伙打了上千年的仗,身体上居然没有一处伤疤,就连自己一个多月前刺他的那一刀,也了无痕迹。“你是怎么弄的?”他突然发问,“你的伤一点疤痕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