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个很好玩的牌戏?”哈尔迪尔心里虽然局促窘迫,但是表面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问卡尔施塔德。
对方兴致勃勃地解释了这个游戏的玩法。牌刻在极薄的磨光的木片上。正面Yin刻着不同的花木或者鸟兽,用油彩上色。反面是细密的几何形图案,每张牌都是一样的。参加游戏的Jing灵中先选出一个作为密林火种—一支点燃的香----的守护神。这个Jing灵负责计时、维护秩序和分发兔子的灵药(通常是气味强烈的植物,例如薄荷或者辣根)。剩下的9个Jing灵,对应9张面牌。其中一张的花纹是兔子,另外8张都是花草植物。牌面向下,由一个Jing灵发牌,每人一张。另外设三张底牌,其中一张是狐狸,另外2张也是花草。底牌每一轮游戏都会重新打乱,牌面向下,放在桌子中间。拿到兔子面牌的Jing灵必须给在座的所有人讲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有具体时间和地点的可怕的故事,但是不能讲战场上或者自己亲人的不幸。讲完之后,他左手边的Jing灵可以选择去底牌中任意抽出一张。如果翻出来底牌是狐狸,那么这个Jing灵就可以追问讲故事的Jing灵一个问题。 然后洗牌后重新发面牌,置底牌。下一轮抽到兔子面牌的Jing灵必须讲一个比上一轮更可怕的故事。如果讲不出来,就得吃下灵药。每一轮牌戏一直持续到一支香点完才能结束。
“记住,Jing灵是不能说谎的哦。”卡尔施塔德笑嘻嘻地说。
对Jing灵来说,这是不言而喻的常识。但是从Jing灵姐妹的不怀好意的笑容里,哈尔迪尔感受到要连着讲越来越可怕的故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我要和莱格拉斯换个座位!”佩蒂雅宣称道。
“别动,你哪儿也别去,”卢卡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就乖乖坐在我的左手边吧。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有趣的故事等你来翻我的底牌呢?哈哈。”
“你常玩这个么?”哈尔迪尔问莱格拉斯。
“有时候会玩。”莱格拉斯笑着说,“别担心,这就是玩。把你自己当作一个绿林的Jing灵,放松一下吧。”他在桌子底下触着哈尔迪尔的右手,拇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指节。
“喝过酒会更好玩!”萨恩斯瓦尔说。
“有客人来更好玩!”霍姆施塔德接着说。“有新故事可以听哦。”
哈尔迪尔对莱格拉斯低声地开玩笑说:“你不怕这个机会落到我的头上?”
“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莱格拉斯大方地说,“你知道你可以随便问。”
哈尔迪尔微笑着,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莱格拉斯的手。
食物收走。酒留下。样子土墩墩的戴盖子的陶罐以威胁的姿态摆在了桌子中间,旁边架好了叉子。底牌铺在了陶罐旁。点燃的线香的清香味随着夜风在屋里飘散。乌米娅站在桌子外圈,把香炉搁在窗台上,说:“开始吧?”
“不!等等!”卡尔施塔德说,“把它放到风吹不到的地方,让它燃着的时间更长一点。”
乌米娅把它换到了靠墙边的柜子上。
霍姆施塔德握着一手的牌,微微一笑,露出了她的小虎牙。“那么。。。就开始啦!”她迅速地把牌在桌上发了一圈。每个Jing灵都发到了一张。
第一个拿到兔子牌的是马尔默。他的故事是他在人类的村庄走夜路的时候头顶突然飞过一只猫头鹰。
“这么小儿科?”霍姆施塔德不可置信地说,“从这个尺度开始得多久才能到有趣的?我都懒得翻底牌。”
萨恩斯瓦尔说:“嗨,刚才谁不还在那儿说要玩得长一点吗?”
第二轮的牌在卢卡斯手里也迅速地又发了下去。他翻过自己的牌,露出惊讶随即痛苦的表情,惹得佩蒂雅兴奋地说:”这回你是兔子了?我肯定会翻你的底牌的哦!“卢卡斯咧嘴做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把手里的枫树图案的牌翻出来给她看。佩蒂雅懊恼地说:”啊!讨厌!你骗我!“ 卢卡斯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可什么也没说哦!“他环顾桌上,招呼说:”这一圈谁是兔子?快点亮相吧?“
一双双眼睛盯向莱格拉斯和哈尔迪尔。
只见旁边的卡尔施塔德没好气地扔出一张兔子牌。”好罢!“她说,”下次兔子会往旁边再跳一格的!“她的故事是她在马尔默家吃过一块咸鱼。
萨恩斯瓦尔说:”嗨!这不就是你上次输的那一回嘛!“ 在座的满桌Jing灵,除了哈尔迪尔和莱格拉斯以外,都曾目睹了这个经过。看到卡尔施塔德现在的表情,大家都大笑起来。
佩蒂雅说:”看我发牌,一定要了却大家的心愿。“
第三轮牌转眼就发到了每个Jing灵的面前。
”这回是谁呀?“佩蒂雅和霍姆施塔德面面相觑,因为莱格拉斯和哈尔迪尔看上去仍然很平静。只见卢卡斯丢出一张兔子牌来。他斜过头看着两个女Jing灵,满不在乎地说:”上次我在长湖镇出来的船上吃了两块咸鱼。“
”啊!这也算!“佩蒂雅不满地噘起了嘴。
”怎么?两块咸鱼不比一块更可怕?“
”喂,你有点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