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施塔德说:“这小家伙,好久不出洞了。”
“他现在那个样子!”佩蒂雅说,“准是怕自己见不了人呢!”
“是呀!”霍姆施塔德说,“他本来就长得一般,个子又小,头发一剪真是丑死人了。“
“我今天在埃勒博里面没好好意思问,”哈尔迪尔说,“他的头发怎么剪掉了呢?这是绿林的什么习俗吗?”Jing灵珍爱飘逸的长发。除非战士受重伤需要长时间卧床治疗,或者女Jing灵悼念未婚就死去的爱人,否则不会剪掉自己的头发。在某些情况下割掉对方的头发可以代替处死作对一个Jing灵的惩罚。哈尔迪尔几乎从未见过一个Jing灵被公开处以这种酷刑。这种羞辱对Jing灵而言甚于死亡。
“没有的。他自己突然就剪掉了。”佩蒂雅说。
“说来的确是奇怪,”霍姆施塔德说,“那次他摔伤好了之后,突然就自己剪了头发。我看到地上的剪下的头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疯了呢。”
“那没什么奇怪的。”卢卡斯轻描淡写地说,“我也想剪了头发。在工地上每天都弄得满身灰尘,人类的房子没有下水道,洗头洗澡很费事。他准是受够了山洞里的烟尘气。”
“这跟你说的不是一回事!”佩蒂雅说,“那次他摔得可惨了,胳膊摔伤了,腰可能也伤了。我看他坐都坐不下去,很痛苦的样子。”
“自从他进了山洞,脾气也越来越古怪了。”霍姆施塔德说,“上次我好心帮他把衣服洗了,结果他紧张成那样。”
卢卡斯说,“不是说你们走到哪里都有矮人跟着?矮人也不给他好好带路?”
博朗格冷冷地说:“矮人你也能指望?可见就是矮人故意推他摔的。”
“哎,你注意过没有?”霍姆施塔德对她的姐姐说,“那个黑胡子的年纪比较大的矮人?就是今天又来找茬的那个?”
“嗯?那个?我听见年轻的卫兵叫他格罗恩。那人怎么了?”
“我看别的矮人也还好,就这个矮人老是来找茬,而且每次都盯着那小家伙。”
佩蒂雅尖声笑道:“矮人们那是看到你怕了吧?不敢再来找你茬了吧?嘻嘻嘻。。。”
“谁说只有我?”霍姆施塔德转向她,不依不饶地隔着卢卡斯指着她说,“人家看到你也早怕了吧?呵呵呵。”
“你们到底都怎么整那些矮人了?”卢卡斯笑着说,“说来听听?”
“哈哈哈,让她先说。她那招才是狠。”
“不不不,还是你先说。你先开始对付他们的。。。”
只听外面院子里一阵马蹄声。
马尔默伸长了脖子望向外面,脸上现出一阵惊讶,又很快克制住自己。“我出去看看。”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莱格拉斯说:“他说了他会来的。”
萨恩斯瓦尔大步地上了楼梯,举着一只用荷叶包着的猪腿,大声说:“谁要来一块?”
“哦!看起来他干成了!”卡尔施塔德说。
萨恩斯瓦尔拍拍马尔默的肩膀:“你的仆人在哪里?叫他们帮我切开来分一下。给他们留一份,其他的我拿回去给我的徒弟和仆人的家里人。”
看到他满不在乎的神情,马尔默似乎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下来,他站起身,接过猪腿说:“我拿到厨房去叫人给你弄好。你放心吧。先坐下吃点东西。”
“今天接到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卢卡斯问。
“一个男孩。这家人高兴坏了。”萨恩斯瓦尔在博朗格的旁边坐下来,在桌子上找着空杯子,"有什么喝的?渴死我了。哦,好的谢谢!"他接过霍姆施塔德倒的果汁,连着喝了几大口。
“你最近接生的好像都是男孩。”卢卡斯说,“人类喜欢男孩。以后找你接生的人家越来越多了。”
“我宁可给人看看牙齿。”萨恩斯瓦尔摇摇头说,“找到我头上来的都是麻烦的难产。说真的,你们谁要猪腿?有没有需要赏赐或者送礼的?我家里还有好几个猪腿。”
博朗格说:“马尔默的仆人去拿咸鱼了,很久都没回来。只怕费舍尔家里没有咸鱼。我们还等着你带咸鱼过来呢。”
萨恩斯瓦尔不满地说:“喂,不要咒我失手好不好?”
桌上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连那几个一直嘻嘻哈哈的女Jing灵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卡尔施塔德在桌子下面踢了自己左边的博朗格一脚。博朗格却叉着双手若无其事地坐着。
佩蒂雅隔着桌子咬着牙瞪着他:“你今天吃错什么药啦?为什么这么恶声恶气,哪壶不开提哪壶?”
博朗格没理她。
善解人意的乌米娅先抢先说:“好啦好啦,今天是个顺利的好日子。把我的琴递过来,谁先来唱一首?”
“哎呀呀,好好好。”霍姆施塔德举起了卢卡斯的胳膊,“卢卡斯说他先来唱。”
“什么?我?”卢卡斯不知所措。
“好好,唱吧唱吧!”佩蒂雅和卡尔施塔德同时起哄。琴从外面的座位旁一路传了进来,最后从佩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