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垫着他的下巴,拇指在伤口旁边轻抚,“你破相了,疼吗?”
吴越下意识用手去摸,本来不疼,手上的汗ye刺激,火辣发烫,“嘶…”
周亭:“药箱在哪儿?”
吴越:“没有,没事,对面有药房,一会买点药喷喷。”
收拾好碗筷,正好也要上班了,顺便去小区对面买药。吴越深感治皮外伤的药是得备一点儿,这玩意爱家暴。
周亭跟在身后,目光紧紧追随着吴越的身影,松软的头发隐隐的遮住了耳朵后面白皙的皮肤。细长的脖颈下是窄肩,宽大的黑T显得他格外的瘦。
到了小区大门口,等待行人红绿灯,吴越转过头看到周亭落后了几步示意他绿灯了,赶紧过马路,回身迈步。
突然刺耳的喇叭响起来,右侧离人行横道大约十米的位置司机伸出脑袋摆手,大喊“让开!我刹车失灵了,小心,快让开!!!随着吴越向右回身的视线盲区,他没看到这辆车,嘴角挂着笑,没有避让的意思。
周亭的思绪被强制拽回,条件反射的惊呼,“吴越,小心,快让开!”同时冲上去要拉他,直到他冲过去擦着车头的边把他拽回来,吴越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
来不及细想吴越奇怪的行为。周亭有些生气,“有车你没听见吗?按喇叭你还往前冲!”他真的担心了,好怕吴越受伤,本来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因为紧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皱起了眉头。
吴越却无辜的看着他说“你说什么?”看见周亭在说话,似乎还有些生气,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奇怪怎么什么都听不见,这时他才开始关注周围,不热闹的街上也有些人来回走动,朋友间聊天,拾荒老人踩易拉罐,路过的汽车轰踩的油门…没有声音,他听不见了。
☆、你要辞职?
两人再没心思买东西,周亭紧紧拽着吴越的手腕往回走,害怕他听不到视线不敢移开,另一只手绕过单薄的后背,搭在腰间,手掌搭在腰线处带着他往前走。
这个微妙的包围圈让吴越一时忘了耳朵的事,腰身不自觉一紧,抬头看向周亭,消瘦的侧脸和完美的下颚线,因焦急而咬紧了牙关,脸上肌rou紧绷,他是在担心我吗?想到这里不自觉裂开嘴笑了。
“你笑什么,”周亭看着吴越,刚才差点被车撞,现在还听不见了,满眼都是责备和关心。吴越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但是知道他不高兴了,随即收起了笑,低头跟着他步伐往家走。
周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看来这事没这么简单,烦躁的手劲有些大,捏的吴越手腕发红。
两人回家后,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周亭不停暗示自己冷静,一丝一缕理这件事,怪不得昨天梦洁叫他吃饭他没反应,早上闹钟这么响他也听不见。
上次眼睛从短时间失明到彻底看不见好像是三四天,那么也就是说,再过几天他会完全聋了。现在应该先做什么,拨通电话,反正吴越现在听不见,“又又姐,我恐怕还不能走,吴越出事了,他耳朵听不见了…对,我和你想法一样…行,你先试试,如果他不肯松口晚上我自己找他…好,我知道…谢谢。”
陈双帮他去王程澄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她找找吴越的线索,实在不行只能晚上亲自去找他,他还欠周亭一个人情,但周亭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可以,这个人情应该用在更必要的时候。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发起了信息,
吴越:我好像听不见了
周亭:别好像,自信点
吴越:…什么情况,你说我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周亭手指停留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复,理论上来说他就是那个脏东西,可这个形容有点不是滋味。吴越看周亭不回复,拍着自己的大腿认为周亭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吴越:要不要烧点什么?可是我烧给谁啊…要不去庙里拜拜,哪路神仙管这个啊?要不找个高人看看?
周亭:……
手机响了,显示陈双来电,有关冥界的事,他条件反射起身稍微走开了几步,背对着吴越压低声线,“喂,又又姐…”
吴越看他接电话,极其自然摸出台面上周亭的电脑准备查一下怎么解煞,白纸黑字‘辞职信’,大脑好像被撼动了一下,一如宿醉在迪厅,天旋地转。
“没事你别生气,”周亭的声音恍若从深海逐渐接近海面,耳朵里堵塞的膜一层层破裂,再次听到声音时连世界都变的更亮了,“晚上我去找他一趟…嗯,我不去…这跟我放没放下没关系…嗯,晚上见。”
挂了电话回身,吴越手上拿着辞职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辞职?”
“我…”想起吴越听不见,拿起手机准备发信息。
“别发了,我能听见,为什么?”才来一个多月,是对工作不满意还是对我不满意?
关心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周亭靠近捏着耳朵仔细看,除了粉嫩透白,和光线下微黄细软的绒毛再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