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隐约可闻知了聒叫,沿街大树枝繁叶茂,路旁种的红黄橙紫的花儿正在怒放,路灯下也能想象得出它们白天在艳阳下的色彩,人间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趣。
到了家里,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已经11点过了,拖拽着把人扔到二楼床上,醉酒的人不会借力,只知道死钳住身边人的胳膊,被甩出的秤砣拽倒扑在吴越身上,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周亭吓得赶紧起身,可别压吐了。
正要起身,两个大钳子又钳住了胳膊,看看时间,11点20了,周亭急的有些焦躁,低声呵斥,“吴越,放手,你”咬着牙使劲拽吴越的手,“放开,快放开。”恨不得给他来两巴掌。
吴越眼皮很沉,睁不开眼,脑子也在旋转跳跃,恶心的感觉一直哽在胃部到喉管之间,手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格外重要,不能放开,有人在跟他抢,他不能松手,绝不能,“别抢,我的,别跟我抢,周亭是我的,别…跟,跟我抢,啊…”。
二十几岁的人嚎啕大哭是真难听,周亭目瞪口呆,吴越鼻涕眼泪就往他衣角上蹭,这又是什么风格的梦啊,这么一折腾又过去3分钟,来不及了,事关生死不是开玩笑的,心一横,脑子一热,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闹腾的人,干脆覆身咬住吴越的唇。
身下的人陡然瞪大眼睛,空洞无神盯着房顶,嘴唇哆嗦了一下。周亭心跳变快,呼吸乱了套,试探着舔舐了几下,顺着唇缝探索进去,吴越感受到周亭鼻息里呼出带着荷尔蒙的气息,牙关一松,浑身都软了,半眯着眼睛大脑发麻。
胳膊上的坠感消失,周亭飞快起身,随意拽了被子给吴越盖上,飞快回了房间结印。吴越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是醉酒还是做梦,太无耻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技多不压身
慌慌张张的到达指定地点,思绪混乱,任务也做的心不在焉,差点把人带错地方,草草把人交到方正那儿就找借口溜了。办公室里陈双在位子上拆包裹,被吴越夸过之后,她重试自信,女人要Jing致,不能随意邋遢,拿着新买的碎花裙往身上比量,正巧看到周亭来了。
陈双:“亭儿,好看吗?”
周亭秒回,“好看”
陈双:“你看都没看!”
陈双抬眼看见周亭浑浑噩噩的样子,紧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跑上前搀扶着,“我亭儿,这是怎么了?工作的事儿犯不着啊。偶尔一两个奇葩是有的。”
“不是,又又姐,你…哎算了没什么。老阎回来了吗?我收到高晶发的会议通知。”
陈双:“别啊,你这一副失足少妇的样子,不是为工作,你这平时也不接触什么…不会是为吴越的事吧?他怎么了又哪里不对劲了?”
周亭:“是,不是。”
陈双:“哎呀,到底是不是啊?”
周亭:“我…我刚亲他了,你别那样瞪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喝多了拉着我不放,我又赶着做任务,我一时…”
陈双露出猥琐的笑,在线嗑cp美滋滋,不一会脸色又Yin郁下来,“你们,不可以的。”
周亭的眼里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瞬间又恢复平常,“我知道的,你真的想多了,反正他喝醉了也不知道。”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陈双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如果可以,希望吴越是知道的。
陈双轻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认识你这么久,没见你失过分寸,知道就好,我也不多说了,老阎回来了,信息收到了吧,走开会去吧。”
会议室里马玉良坐在C位,高晶在一旁给他泡茶,其他人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看见马玉良脸色不好,都打着眼色一会要注意点别擦到枪口上。众人坐定后都不敢出声,马玉良拽了拽勒得他喘不上气的领带,一拍桌子,还在开小差的在座差点跳起来。
马玉良:“这次二季度考评,我们垫底,各位有什么想说的。”
大家都无措的翻动着手边的笔记本或开关签字笔的盖子,不敢抬头看他。
看着这幅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马玉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翻开文件夹,对着表格一项项对峙,“肖齐海!办公室的门一天24小时都关着有上班的样子吗?王程澄!上班打游戏,浏览器访问记录信息部的都调出来了!方正!你那鸡爪挠的字再写不好就不用干了,这些字你自己看看还认不认得,让下面人怎么Cao作?”
嘭的摔了一个判书在他面前,方正哆哆嗦嗦捡起来翻开,红笔圈出来部分让他无从狡辩,‘杨飞,婚内出轨,抛妻弃子,不赡养老人,但无大恶,三世内入人道,寿命五十,福祸各半。’
马玉良指着方正的鼻子,“你看看!审核的注释,‘飞’写的像‘正’,‘无’像‘天’,‘各半’合起来简直就是个‘解’,请问你在解什么?这些就算了,‘三’、‘五’还能不分,五十年寿命差点被误认为三十年,这就等于是你判官判错了,被查出来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周亭对‘三十’有些敏感,陈双能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