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新和春鹏一间,梦洁和娇娇一间,吴越和周亭一间,各自放好行李,肚子都叫的震天响。驻场厨子烧了几个菜,上一盘光一盘,厨子看了也高兴。
吃饭带休整结束已经是8点半,今天奔波都累了,早早回了宿舍。明天一早要开始正式考察,吴越提议带着周亭先四处看看熟悉熟悉,也当消食了。
今晚任务在10点45分,还有两个小时,扫视一圈,时间应该够,跟在吴越身后走着。
吴越边走边指着墓区,“这是宋墓,你看墓室平面呈不规则的窄长方形或横长方形,竖xue墓道与墓室夹角多呈锐角,长方形的墓室……”荒间野地月明星稀,洒在地面上月光的的洁白绵柔,并不太能看清楚吴越说的那些。
不过他主要负责尸骨,要在研究室里面用仪器做骨骼和组织分析,现场需要他即刻做判断的不多,跟着听一听就行。
A市雨停了几天,土面一两寸是干涸的沙土,再往下逐渐chaoshi,土腥气混着七八百年前的墓葬,沉寂肃穆,墓道边缘还是shi滑,走的时候也得留心。
静静听吴越说着,和平时好看又作人的劲儿不一样,面对工作,专业、认真,别有一番魅力,“宋代不论是官家还是百姓,穿衣都很讲究,爱色彩、奢华,还出现了许多新奇大胆得款式。女子爱美,贫者甚至用剪纸装饰头发,前期已经出土了7具古尸……”
不知不觉已经绕了一圈,回到宿舍门口,拿了衣服去了公共浴室冲澡。两人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住在一个屋里,两张单人床中间只隔了一米,面对着面躺着,四目相对,谁也不挪开视线,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越来越诡异,同时翻身朝里。
郊野信号不好,手机app点开都是加载半天提示失败,无事可做,干脆闭眼睡觉。身后的人渐渐安稳下来,晚上10点20,周亭起身结印。
突然对床一阵窸窣,周亭停手抬眼心情紧张,还好只是在结印,要是被吴越看到原地消失,他不得疯?
万幸,吴越只是翻了个身,没有醒,嘴里呢喃着什么模糊不清,周亭靠近蹲下,耳朵凑近,只听吴越65分贝大喊一声,“周亭!”吓得周亭一个趔趄,赶紧捂着耳朵退开,这人装睡的吧!
愤怒瞪着他,吴越眉间紧锁,腿轻微颤动,手臂肌rou紧绷好像要抓什么,神情担忧紧张。是梦到我了吗…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能再耽误,结印离开。
晚饭吃得晚,喝了不少汤,半夜一阵尿意来的猛烈,洗手间是外面公用的,吴越实在不愿意起来。忍着又睡不着,烦躁的踢开毯子起床。
开灯怕吵醒周亭,打开手机电筒,摸索着穿鞋,起身不经意间发现,对面的床铺整齐,又出去了?在家的时候,再不合理的解释也能假设他合理。
这大荒地里,他半夜去干什么,干这行的相信科学,无神论者,多少也瘆的慌,没什么头绪,先去了洗手间。
每个集装箱外都装了一个led灯,墨色黑夜吞噬着灯光,勉强能照亮来回的路。路过梦洁的宿舍就是他的了。
只差几步就到了,眼前骤然变黑,停步不敢向前,双手向前摸索着蹲下,恐惧感由然而生,周围很静,郊野蚊虫很多,虫鸣混着某种夜行鸟叫,慢慢的,自己的心跳声盖过周围的一切,再怎么自我暗示还是害怕的。
安静的蹲着,没有叫人,夜深人静,大家都休息了吧,周亭去哪儿了,他去哪儿了。心里无比笃定,周亭发现他不在一定会来找的。抱着双臂,把头埋在膝间,静静等着…
夜半12点05分,周亭做完任务回了阳间,宿舍里没有看到吴越,心中咯噔一下,肯定发现他半夜不在,去哪儿了,会不会去找我了?
坐在床上等了几分钟吴越还没回来,脑子里乱哄哄的,起身出去找人,刚推开门,微弱昏沉的光线洒在吴越身上,蹲在两间宿舍中间,孤独无助,周亭心里揪着难受,快步上前单膝蹲跪,“怎么在这儿蹲着?”
吴越抬头双目失焦,面色难过,等了好久,真的好久,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赖作祟,未经太多考虑,环在周亭脖子上,下巴轻轻搁在周亭肩上,声音单薄脆弱,“我看不见。”
周亭身子一僵,拍着他的背安抚,“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我起来上厕所,回来时突然看不见,你不在,你去哪儿了?”
…周亭无言以对。吴越等不到回答,不再追问,应该是他的秘密吧,“我是不是瞎了?”这次比上一次看不见的时间更长,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瞎下去。
吴越:“不会的,别怕,先回宿舍。”
☆、你挺倒霉的
事出突然耽误不得,周亭带着吴越敲响了张文新宿舍的门,春鹏睡眼惺忪开了门,看着两人有些莫名,“你们这是?”
周亭:“大鹏哥,吴越眼睛又看不见了,得尽快去医院,”
春鹏自然也懂什么叫不能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赶紧推醒了张文新,“张队,张队,醒醒,小吴眼睛又不行了,得马上去医院。”
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