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肯定是不好走,编搪塞的理由他不擅长,抱着百分之一的希望,王程澄也许能给他个面子,脸上堆着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橙子,我有些疑问想查‘论道’区的资料……”
王程澄为什么要给他面子,往面前的桌上拍了张表格,直接打断他的话,“填表、签字。”不能毁了他‘流程怪’的名声。
尴尬的笑了两声,拿了表,回了工位,正巧,陈双刚回,“我真是哔了,服了服了,”掀开杯盖吸溜一口,做任务前泡的茶,还烫着,直伸舌头,“亭儿,说出来你都不信,今天我当了条狗,这怎么还有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是狗…我现在有点头晕,他抱着我前后左右起码晃了30次,我有点脑震荡……”
看着周亭情绪不算太好,收了话题,“怎么样,有眉目吗?”
“没有,橙子你知道的,”举着手里的‘特殊材料借阅表’,“一定要走流程,其实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相关的信息,表要是瞎填首先大橙子这就过不去。”
“那小子就那样,死心眼的,这样,我一会搞瓶酒去找老阎聊聊,他喝多了话多得很,你等我消息吧。”让周亭走后,陈双去了城隍庙的供台,打算在马玉良助理来收贡品前顺瓶好酒。
回了阳间,凌晨1点,轻轻开了门,外面灯都关了,轻声走到客厅抬头,吴越朝左睡的很沉,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又在做什么美梦吧,回了卧室,关上门开始看书,再过几天要去现场了,祈祷到时候考的都会,懵的全对。
吴越年轻恢复的快,手掌一夜没有疼,睡的很香,只是早上四五点时,气温升高,伤口开始发痒,不能挠,忍不住只能在毯子上轻轻蹭。眼睁开一条缝,外面微微亮,拿起手机,才四点半。开始在床上翻咸鱼,睡不着又热,手还痒,异常烦躁,踢被子、打滚各种作自己。
楼下的房门悄然打开,怨毒的眼神盯着楼上的背影,还在踹脚,翻身过来,微亮中一个黑影在楼下杵着,吓得弹坐起来,“啊!”这下彻底醒了,闭眼惊叫过后再睁眼,是周亭,“你有毛病啊!吓死我了!”随手捞起枕头扔下去。
周亭偏头躲开,“到底谁有病,我房顶快塌了,你去我床上看看,掉了一层灰。”
吴越有些理亏,刚才在床上作天作地,忘了楼下有人,“那你也太夸张了,我这又不是木板房,”突然想起来昨晚想找他聊天的人不在,“你昨晚去哪儿了,”虽然有些窥探的意思,但也十分好奇,“我可能有点失忆,你行李什么时候拿的?”
很遗憾,周亭说谎不在行,实在是很难编出合理的答案,干脆当没听见,捡起枕头上了楼,“看看你手什么样了。”
刚才忙着蹭痒,没仔细看,伸手手掌翻向上,灰暗的房间什么都看不清,周亭回身开了灯,创面的痂已经暗红,指腹轻触,硬硬的,伤口收缩和其他部位界限分明,“还行。”审视整个手掌,纤细白净,一道刺眼的疤落入眼帘。
左手食指像是割伤,看起来年份很久了,愈合的rou是白色,微微凸起,当时伤口应该很深,拇指轻抚,“什么时候伤的?”
吴越也没什么印象,收手仔细回忆,“不记得了,可能很小的时候吧,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没人能告诉他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你多大面子啊
整整休息了一周,手好的差不多了,痂已经褪的七七八八,新长的rou鲜嫩火红,无与lun比的难看。周亭的养猪大法好,吴越人胖了一圈,后面的6天里,再没出现看不见的情况,周亭琢磨着要不要撤,心里虽然舍不得,但又没有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只差一个理由。
接收器振动,抬腕解锁,是陈双的信息,‘老阎去总部培训了,下周回。’
周亭微笑,‘好的。’那就搞清楚这件事再走,下定决心咧嘴笑了,心情愉悦。
吴越看着周亭对着手表傻笑,他的手表看起来样式老气年代久远,和科技智能搭不上半点关系,有什么好笑的呢,裤兜振动,张文新来电,“喂,张队。”
张文新:“哎,吴儿啊,咋样?眼睛还行啊?手好了?”
吴越:“还行,没问题张队,听梦洁说了,明天出发啊?”
张文新:“对,别逞强啊,要不舒服就再休息几天,身体最重要。”
吴越:“没事张队,国家需要我,组织需要我,我发光发热,实现……”
张文新:“行了行了,别发了啊,这天够热了,那明天7点门口接你俩,多帮着点小周,刚毕业没什么经验,要带什么帮着检查检查,啊,早点休息,明天见。”
老一辈人的电话却挂的格外的快,吴越的‘再见’还挂在嘴边。周亭在洗碗,他本来也要去帮忙,但是被拒绝了,新长的rou还很嫩,沾到洗涤剂还是会有些刺痛,不过终于洗澡自由了,再没有两个男人挤在一个浴室的尴尬。
靠着墙边陪着周亭洗碗,“张队说明天去A市,一会一起收拾行李,有些东西咱俩带一份就行。”
周亭擦手拨开接收器,今晚任务11点20分,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