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另一个哥哥好像也很开心,他说了什么,把思源逗笑到屁股都坐不住,挨着沙发颠上颠下,放下酒杯连连拍手鼓掌,连眼角的褶子都被压出好几根。
度桉宇看着,也跟着开心起来,头顶痒痒的,就抬头看着张苒,冲他咧嘴笑。
“笑什么?”张苒问。
“我,厕所。”
“想上厕所?”张苒手指着酒吧拐角,“往那儿走,走到底,左转,就行了。”
夏思源正聊得欢,看到度桉宇突然间站起来连忙伸手抓住他:“你干嘛去?”
桉宇指着那边:“厕所。”
夏思源想了一下才松手:“去吧,快点回来。”
上厕所这事应该他能应付,就不用陪着了吧,再笨也懂得顺着过道走进去,再走出来,只要自己往那个方向多注意点就行了。
祁漫星一边调侃他:“你对这个弟弟也太上心,上个厕所都不放心么?”
“倒不是。”夏思源摇头,“你也看到了,他脑袋不太利索,我怕他闯进女厕所去。”
祁漫星笑道:“你可算了吧,在这种地方,女的都跟狼一样,他这么可爱的小男生往女厕里一站,还不得让里面的女人给生吞活剥了,怎么的?还怕人家大叫非礼不成?”
今天的笑点不见了,夏思源就着祁漫星的话,想像出他说出来的画面,让他快要喷出口中含着的酒,赶快咽下后又哈哈笑了起来。
一旁的张苒想是想起了什么,拿着合同又看一遍:“可这上面写着,你要交两万块的保证金,这个你行么?”
“嗯。”夏思源有那么一秒钟的闪神被张苒看在眼里。
“嗯什么,根本没有,是吧?”
祁漫星放下杯子:“差多少,我这儿还有些,可以先拿出来给你。”
夏思源像是下了决心般:“存款我还是有点,但我不想什么都还没做过就有向人开口要东西的习惯,离签经济公司还有一段时间,我想自己先靠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再来找你们。”
夏思源的言下之意就是——留点尊严,不要再说。
他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把尊严看得比命还要重的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熟一点的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张苒点头不再说话,祁漫星也赶紧换了话题。
“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还记得我刚来这儿的时候,你也才来没几天,我们互看不爽,还打了一架来着。”
“记得啊。”夏思源故意一脸坏笑。
“那时你不知道你有多时人厌,见人不理,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跟你打招呼你都当没看到。”
“所以当时我俩在过道上遇到,你擦身的时候撞我肩,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所以你就直接把我推到地上。”
“于是你跳起来就朝我脸抡了一拳。”
“哈哈!”
“哈哈哈!”
两个人在沙发上笑成一堆,夏思源大喘气的时候用余光看到度桉宇从走廊转角走了出来,但他没有直接回来,慢慢走着,左看右看,然后停在了一桌客人面前。
那桌人正在豪饮桌上的红酒,夏思源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停下来,还这么仔细地像在观察着什么。
度桉宇一直静静地看着不说话,夏思源也就不再去注意他,反正他有时候貌似对身边的一切东西都会产生兴趣,上次对着后院树上的果子研究了一下午,结果着凉,感冒了好几天。
没想到才回神没多久,那桌就吵闹了起来。
等听清声音再次回过头看的时候,看到度桉宇的领口已经被人给拽住拎得很高。
夏思源一个激灵,大脑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身体已经冲了出去,上前一把抓住那人扬得高高的拳头,把度桉宇拉了出来。
“怎么啦!”夏思源有些气,才几秒钟的时间他怎么就能惹事生非。
那桌的男人夏思源认得,是一间夜店的主,常来这里喝酒谈生意,已经是熟客了,他长得虎背熊腰,现在气得眼睛睁好大:“这人哪儿跑出来的!上来就夺我杯子!”
“他……”度桉宇指着那人手上的酒杯还想说话,被夏思源捂住嘴拽到了身后。
“方哥,他……是我弟弟,脑子有些不利索,刚自己去上厕所,一会儿没看着他没想到……您别和他计较。”
那人看到夏思源,火气也就消了一点:“思源,知道自己弟弟傻就不要带他来这种地方了,都来找乐子的,我的客户还在呢,上手几百万的合同,搞什么!”
夏思源陪着笑连连点头:“方哥您先忙着,桌上这一轮酒算小弟我请的,您消消气。”
度桉宇在夏思源的身后与他的手拉拉扯扯,转个身又绕到那个人面前,指着他手里的杯子:“他,不对。”
“什么不对!”拍下他指着那人的手,夏思源感觉火气已经快要窜到头顶上,“你还没完了是吧!”
度桉宇感觉很委屈,但是他还有话要说,于是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