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程落这种猫奴,此刻心都被伤透了:“你姓程姓景啊?”
景灼没啥爱心,对这种带毛的可爱玩意儿完全不感冒,想把它抱起来放回床下的,一捞,他愣了愣。
……没捞起来?
耐着性子坐直了双手抱起,才把程猫放归地板。
程落用一种老父亲般慈爱的目光看着猫从门缝钻出去了:“是不是很可爱?”
景灼没理解这只胖子可爱的点在哪儿,敷衍地应了声:“嗯。”
“那以后常来看猫吧。”程落躺下来,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空气中旖|旎的气息还未散尽,这边儿秋后就是两倍速入冬模式,深秋晚上窗户开条缝就冷得不行。
景灼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已经被程落练出条件反射了,第一反应是警觉:“什么意思?”
“嗯?”程落翻身看了看他,“以后就是对门了,让你常来坐坐的意思。”
景灼一时之间没能消化。
“想什么呢?”黑暗中,轻而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说的是那个坐,不是那个做。”
景灼耳根子有些发热。又上套了,自己上辈子是个套圈摊儿的奖品吧?
空气陷入沉默,他俩共处的时候好像总是沉默。
一个不着调说话,一个心门闭得死死的没话可说。
景灼侧了侧头,看见衣柜旁边躺着的一个黑长袋子,还以为是乐器之类的,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才看清上头印的是“辉山雪场”。
“滑雪板?”景灼问了一句。
“嗯。”程落应了一声,“老年人的动感爱好。”
聊完这段儿又沉默了。
“那个做也不是不行。”在景灼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程落清醒的声音传来,“勺啊,你缺固炮吗?”
这声音不算特别近,俩人把双人床睡出来家庭床的效果,都贴边儿躺,中间那么大个空不知道给谁留的。
“闭嘴。”景灼面对着壁橱,睁开眼。
这会儿突然感觉到中间空的那一大块被子非常钻风,打了个寒战,这感冒才刚好呢:“能再拿床被子吗?或者我回去睡。”
其实刚完事儿是不想动弹的,不想收拾干净回对门,只想支使程落。
程落跟没听见一样,坚持之前的话题:“行么?”
景灼回避回答:“冷,被子。”
话音未落,后背突然一暖。
一把低沉的嗓音终于近了,几乎贴着他耳畔:“说真的。”
“真”这个字儿从程落口中说出,好像是件非常稀奇的事儿。
感受着后背贴上来的巨大发热源,景灼知道这会儿程落不是在撩闲逗他。
除了身体合拍,其他哪哪都不怎么对付。
总结来说就是炮|友的最佳境界。
他讨厌程落的撩闲,讨厌他的忽近忽远,讨厌他的捉摸不透。
但同时又反应过来,固炮只要长得好活儿好就行。
从一开始景灼潜意识里就把他描摹成一个合格的介于情人和床|伴之间的角色,尽管并没有这样的期待。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在这段算不上关系的关系里非常清醒非常警觉,其实现在才慢慢有点儿悟过来。
是他自己太较真。
而较真并不意味着会逾越“炮|友”这个界线,景灼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不旁生出感情,只走肾不走心。
同时心中奇怪的胜负欲也燃了起来,像第一回跟程落回家那次一样,他不想被看扁,不想让程落觉得自己好像多没经验多稀罕他似的。
只要做到各取所需,拿捏距离。
“行。”景灼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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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看!”周一一早,课代表收作业的时候程忻然故意没交,下了晨读才去了景灼办公室,“作业!”
景灼疑惑地拿起她的练习册:“我是没见过作业吗?”
“你没见过我写得满满的作业。”程忻然邀功地在他脸前翻了一遍,“景哥你感冒好了吗?”
“差不多。”景灼把书从她手里抽走。
昨晚上没在程落家睡,既然成了正式固炮就要保持固炮间该有的距离,他半夜回的对门。
说实话现在看着程忻然他是有一点儿别扭的,想不到吧你班主任是你哥的固炮……
工作时间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不是亵渎祖国花朵的种植园么。
明天回医院接着照顾老太太,今天他得把这些天的事儿都给学生交待好,把他们松了的弦儿捏到最紧。
程落说的对,程忻然在景灼面前确实很收着,算半个老实孩子了。
景灼也对她有所改观。他不算最凶的那种老师,又年轻,其实在半大孩子面前没什么威严。但之前帮程忻然暴揍鸡爪那事儿这孩子一直记着,知道得安稳点儿,不惹她景老师生气。
来都来办公室了,景灼顺便跟她聊两句:“月考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