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父亲?”哈利猜测。“还是因为血统?”
“没什么。他以为我是……”德拉科又咬了咬嘴唇,“他只是误会了;就是这样。”
哈利还记得德拉科提到诺特的那一次——那是他刚一提起婚姻就开始谈到的。哈利胸中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是他说你是个怪胎的吗?”哈利问。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德拉科问。“西奥永远不会……我是说,他不会。但是,我想也许,他是这么想的。”
“你不是。”哈利马上说。
“当然,我知道我不是。”
“不,德拉科,我是说……”想起了他曾试图与之斗争到底的往事,“什么时候发生的?”哈利问。
“几个星期前,”德拉科说,显然还没有注意到他没有提到任何具体的事情,只是说西奥‘误会了’。“没关系。”德拉科摇摇头,继续说,“我会在霍格沃茨遇到其他男孩。我要和他们做更好的朋友——那就会让他明白的。”
德拉科的确在霍格沃茨遇到了其他男孩。德拉科遇到了哈利。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德拉科继续说,“我敢说霍格沃茨的每个人都嫉妒我们。他们都想和我们做朋友,但我们选择朋友的标准很高。我们有文斯和格雷——我在学校叫他们克拉布和高尔,当然,我想我们还会有潘西,尽管她是个女孩。我们还有谁?我们有拉文克劳的朋友吗?我敢说我们有拉文克劳的朋友;有聪明的盟友是件好事。”
“你为什么称呼文斯、格雷为克拉布和高尔?”
“那是他们的姓。”德拉科朝他皱起了眉头。“但你必须知道这一点。你不知道在生意场上人人都用姓吗?没有人叫卢修斯部长;他们都叫他‘马尔福’——除了妈妈。只是妈妈不叫他卢修斯;她叫他——“德拉科突然不说话了。
“不管怎样,商业伙伴会用姓氏,我们的教授也会用姓氏。所以,在学校里,我打算开始使用姓氏。我想我们在学校里会直呼对方的姓——现在在公共场合也是如此。我敢打赌我们私下里……”德拉科飞快地看了哈利一眼,假装没看见。
“我说过,希望你叫我哈利。”哈利说,“我喜欢叫你德拉科。”
“是的,我想——我想可能是这样。不管怎么说,”德拉科的脸有点红了,“用姓很方便,不是吗?哈利。这样你就能知道每个人来自哪个家庭,这是很重要的。想象一下姓‘铁匠’(Smith)。”
“我认识一位史密斯。”哈利说,“他人很好。”
德拉科抬起了鼻子。“多么常见。”
“你知道,波特也不是那么不寻常的姓氏。”
德拉科的鼻子朝下了。“我说的不是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你是波特的后裔,即使你的母亲是一个——”德拉科又打断了自己的话,飞快地望着哈利,似乎想看看他是否被冒犯了。德拉科说得更慢了,“我只是说你来自一个好家庭。即使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哈利。”
“谢谢。”哈利说,“我也这么想。”
“你会伤心吗?”德拉科问,看上去很感兴趣。“没有见到过你的父母?”
“有时候。”哈利说。
“我想那太可怕了。”德拉科继续说,“家庭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没关系。”他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依靠在扶手上,伸开两腿,完全是一个小大人的样子,双手合拢放在胸前,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既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想我们马尔福对你来讲就像一个……领……收养家庭。你可以在假期来我们家。我打赌你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我妈妈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哈利?你一定很爱她。她让人们感到舒适。她总是希望每个人都过得舒适,即使是像西弗勒斯这样从不会觉得舒服的人。你能给我讲讲我们度过的圣诞节吗?”
“我想我做不到。”
“没关系。我说过爸爸给我买龙的事吗?它在一个蛋里。买卖龙蛋是违法的,你知道,只有爸爸买龙蛋的时候是合法的。它‘落在他手里’。只是它被没收了。他差点被捕。”
“所以你对没收非法龙蛋的事情知道得这么多。”自从诺伯塔事件(注:海格养的那只小母龙)以来,哈利已经很久没有感到愉快了。
“是的。我知道很多事情,哈利。”德拉科审视着哈利的表情,似乎是为了让哈利相信他的话,然后他又看了看炉火。“我说过舞蹈老师的事吗?父亲向她施咒。”
“你确实告诉过我,真的。”
“那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想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没有舞蹈老师,是吗?我打赌你肯定没有,因为你是由麻瓜养大的。那是什么感觉?一定很可怕。你一定很喜欢夏天来我们家。我们在草地上打过魁地奇吗?”
“打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正是我上霍格沃茨时所预料的。我会和一个和我一起打魁地奇的男孩成为好朋友,他会在假期和我一起回家。不会是文斯或格雷格,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