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
明修诣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才能证明自己对师尊是清白的,只好闭嘴无言,任由睢相逢去猜——反正自己不给回应,他很快就会自讨没趣不说此事了。
睢相逢还在喋喋不休:“师尊身上有一半魅魔血脉,本就是重欲之人,但这些年他别说开荤,就连rou腥味都没尝到过,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明修诣:“……”
明修诣虽然一直都知道对医修来说身体就是一具皮囊,但每每还是被睢相逢的话给震住。
什么叫……开荤?
什么又叫rou腥味?
明修诣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但睢相逢一心想要点醒他,拽着他的手不让他逃避。
“就是因为他还有一半灵骨是佛骨。”睢相逢还在那说,“他每月发病吃药,皆是想维系魔骨和佛骨的灵力平衡。只是一旦他动了欲同人双修,无论那人是魔还是道,必定会引起两种灵骨灵力失衡,到时可不是吃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明修诣本来极其排斥和师兄一起讨论师尊……重不重欲的问题,被迫听到最后才隐约意识到睢相逢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怪不得最开始的时候宫梧桐对他特殊,云林境总是用一种排斥的眼神看着他,直到后来他说绝不会对师尊大逆不道,那冷酷无情的云宗主才对他神色好看了些。
还有佛子宫禾也是如此,好像唯恐宫梧桐真的动了心同人双修。
每个人都知晓宫梧桐不能让灵骨失衡,也都在努力为他排除一切危险,只有宫梧桐自己……
他时刻在意着自己的美貌,连手上沾染了尘土都得眉头紧皱,恨不得把爪子给剁了,但就这么一个爱美爱洁的人,却好像对自己的生命完全不在乎——明明知晓动心动欲会使灵力失衡,却还总是妄想着双修这种事。
明修诣突然打了个寒颤,心中浮现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念头。
在宫梧桐的识海中,他难道已经看到过自己的……死期了吗?
就在这时,一旁有个声音附和道:“是啊。”
明修诣还沉浸在那令他毛骨悚然的设想里,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猛地回头伸出手去。
一股水流从他手中钻出,在触碰到来人时陡然化成锋利的冰刃,只差一寸就能刺穿那人的喉咙。
视线落在那说话的人身上,明修诣这才认出来——此方才和宫梧桐在一起的就是此人。
霜下客本来还觉得那明少尊温温柔柔的很好欺负,没想到差点被串成串儿,干笑一声抬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明修诣手指一动,兵刃化为水流落在地上,让gui裂的地面猛地开出一簇小白花。
明修诣颔首,淡淡道:“对不住,失礼了。”
霜下客干巴巴地笑:“是、我失礼在先。”
明修诣态度温和至极,但霜下客这种对人性格极其敏感的人来说,还是能瞧出来他对生人的疏离和排斥。
睢相逢在霜下客出声后便躲到了明修诣身后,见不是坏人便走了出来:“这位是?”
霜下客说了自己的名字,睢相逢诧异道:“您就是霜下客?幸会,师尊总是说起你。”
霜下客来了兴致:“小圣尊是如何说的?”
他可是说风花雪月春宫戏的,一般来他小世界听说书的出去后都不会告知别人,生怕身边人觉得他轻浮肤浅,但宫梧桐好像并非如此,听个话本都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睢相逢幽幽道:“说您总是让他心神荡漾,每回从您那出来都恨不得随便找个人原地合籍。”
霜下客:“……”
这知道的以为宫梧桐在说自己讲的是话本,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兜售非正格虎狼烈性春药的黑心商贩呢。
霜下客甚至听说小圣尊曾在千仞学府的音律课上公开说自己曾为话本谱过曲子,当时霜下客还不相信,但听到睢相逢如此说,他倒是觉得这的确是宫梧桐能做出来的事儿。
霜下客干咳了一声,含蓄地表示自己并没有卖虎狼之药。
睢相逢哈哈大笑,觉得此人当真有趣,怪不得宫梧桐总是往他小世界跑了。
霜下客两眼放光,完全把宫梧桐当成是下本话本的原型来用了,“小圣尊方才还说自己想要去修魔玩一玩,但是听到二位的说法,原来他是不能入魔的吗?”
睢相逢点头:“是啊。”
明修诣不动声色对睢相逢传音:“师兄,不要和外人透露太多师尊之事。”
睢相逢:“没事,你都不知道你和大师兄去历练的那一年里,师尊和我说过的最多的就是这人了,天天说夜夜念,我都差点以为师尊对这人有意思了。”
知晓师尊对此人十分信任,应当不是坏人,但明修诣不知为何眉头去轻轻皱了起来,心间也莫名有些酸涩。
天天说,夜夜念?
霜下客将睢相逢所说的话全都记在了心里,打算回去整整理理去写话本。
他又连续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