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的母亲伤心欲绝,脸色憔悴不堪,还要硬撑起来讲那些往事。小苗已经消失快三天了,很难想象会发生些什么,世事难料。
小苗有个电话手表,应当是可以尝试定位。庄哗定位到手表位置在一个有点远的地方,他自己深夜去了一趟。地址在江边,无疑,手表必定是在江里面了,但小苗一定没有。
一个犯罪团伙屡次拐骗幼童,按照以前的案子来推导,有几种可能性。
第一,用来运送毒品。关于这类的新闻也并不常见,但确实是存在的。罪犯在简陋的措施下给幼童做手术,把毒品藏入肚子里。有些幼童伤口感染,也有命死中途的。
第二,贩卖。这种就比较常见了,每年有上万的儿童被诱骗来贩卖给一些无法生育或者不像生育的夫妻。
第三,满足一些禽兽的性需要。这种就算事发情况也一般比较晦涩Yin暗,去年也出现过有些幼儿园利益熏心把孩子的一生都毁了的情况。
庄哗没有马上回家,他靠在车门上,在这样闷热的深夜里沉思。
已经很晚了,十一点多的样子。街道冷清下来,霓虹灯却越来越亮。嘈杂的地方嘈杂,宁静的地方宁静。
身处嘈杂的人往往更明白宁静的意思。
江边有一个学生带着个小孩在玩水,庄哗走过去提醒他们回家,男孩就带着儿童走了。
这下换了庄哗坐在江边,江水拍打着台阶,时而涨起水花来,打shi了庄哗的鞋子。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
庄哗兀自笑了笑,没有收回脚。
天上高高地悬挂着明月,有一团微黑色轻飘飘的云附在月亮旁边,不断地试图掩饰月亮的清辉。
“庄哗,你在哪儿呢?”小桃打电话给庄哗,他那边是少有的安静。
“怎么了?”
“又发生了一起失踪案,在胥江路。”小桃焦急万分,这样下去案子没有进展,反而失踪的孩子更多。
庄哗就坐在胥江边,心中有几分存疑。
“什么时候报的案?”庄哗立即站起身,向车子走去。
“不久前,孩子妈妈说带着孩子出去散步,一转头孩子就不见了。”
*
小苗被打了很大剂量的麻药,动弹不得。她没有哭闹,但是醒来之后,她看见屋内有许多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孩童。
小苗不敢说话,她从来都是胆子轻的人。怕引起注意,自己被盯上。
毕竟小苗只是个孩子,她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大概比她小两岁,闷闷地哭着,只要门口站着的人目光一扫过来,她就不作声了。
有一个小孩哭闹着被带进来,穿白色褂子的男人长了一脸络腮胡,凶神恶煞地扇了小孩两巴掌。
小孩哭闹地更凶,嘴角流出了血。
小苗害怕的握着拳头,她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不在络腮胡的视线范围之内。她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恐。她害怕。
络腮胡把小孩扔在chaoshiYin暗的狭小房间里,转身锁上了铁门。
屋内有一股臭味,应该是有小孩尿了。
小苗浑身发抖,手腕上的电话手表被摘取了。
“老板什么时候来看货?”络腮胡对着手机一脸猥琐地笑着,交代守门的男人看好,不准他们哭闹。
“后天?好的,您放心……这里有十七个孩子……”
小苗落下了惧怕的泪水,她看见旁边哭的小女孩手臂上有一道口子。
Yin暗如斯,这个房间就像牢房一样见不到光。小苗身上有几块皮肤都成了青紫色,是被那个络腮胡揪的。
络腮胡很凶,每天只有中午给他们一人发一个脏兮兮的硬馒头,有的甚至发了霉。有个小孩吃了发霉的矛头,吐了一地,屋子里的味道更加令人作呕。
第三天,络腮胡找了个瘦弱的女人给他们打扫了房间,还给他们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个女人也是被络腮胡胁迫的,小苗猜。
就在那天下午,有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隔着铁门,看上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被带走。
那天晚上之后,他们的干净衣服又被脱了下来。
一个小小的房间,大家几乎没有任何隐私。
轮到给小苗换衣服时,小苗低声问女人:“他们被带去做什么了?是被领养了吗?”
声音不大,这话听得女人手一顿。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匆匆忙忙就带着衣服离开了。
络腮胡看到小苗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小苗一眼,小苗当即缩了回去。
后面接连两天,又有人来带走孩童。
当第五天的时候,屋内只剩下了十个孩子了。
络腮胡手里拿了跟手臂粗的木棒,站在铁门边:“可惜了,你们自己生的不好看,只有走另一条路了。”
他们被分批装进了几辆大货车。大货车上全是膻味很重的羊,叫闹起来很吵。她和那个被络腮胡扇过巴掌的男童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笼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