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芳叫着妹妹的名字,妹妹却置之不理,转身向屋内走去。
陈亚芳想追啊,双腿却好像被藤蔓缠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梦醒来,陈亚芳像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冰冷,但额头却流了许多汗水。
她限制了周晴的行动,刻意设计不让她遇见陈大海,自己却私自联系到了陈大海。
陈亚芳咄咄逼人,虽然没有明提妹妹的事情,但是为了女儿的安全,她必须要态度坚决。
有天,周晴在茶几上看到了一封信。她也没有多想,边含着一根棒棒糖,一边撕开信封口。
里面有一张字条,用这个尺寸的信封来装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字条上的内容只有几个字:“约出来见见吧。”没有署名。
字条背后有个地址,周晴以为是给自己的,就去赴约了。
陈大海没有料到来人是周晴。
周晴却笑呵呵地说:“叔叔,你认识我妈妈吗?”
陈大海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我妈妈去哪儿了啊,她两天都没回家了。”周晴没有一丝戒备心。
这个女孩,跟那年那个女孩真像啊。
陈大海有了一个坏念头,他说:“我听说她在遐怡酒店吧。”
“酒店?”周晴有点懵,妈妈为什么在一家离家很近的酒店却不回家?
“我带你去看看吧。”陈大海带着周晴来到了遐怡酒店。
周晴果真在大门口看见了妈妈,妈妈同一个陌生男人正在讲话,动作还有些亲密。
陈大海诡计得逞,他趁着陈亚芳投过来目光的那一瞬,向她抛出一个微笑之后便离开。
陈亚芳急着追女儿,没有闲心管陈大海。
周晴怎么肯相信啊?她爸爸妈妈关系明明那么好,妈妈怎么会出轨呢?
班上也有离婚家庭的同学,周晴有时候耳濡目染听到了些不好的,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难过。
最后狼狈地回了家,那天太冷了,陈亚芳怕她冻着,想给她穿件衣服,周晴拦住了。
“这两天你也没回来,爸爸也没回来,爸爸是为了工作,而你呢?”周晴忍不住哭了,她躲在房间里。
周晴开始了与妈妈冷战的日子,而临近高考,陈亚芳只能顺着她,尽量把影响减到最小。
高考前一天,爸爸和妈妈又吵架了,周晴对这种情况已经免疫了。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跑到陈大海的小吃店
周晴校服口袋里的柠檬草,是她自己留下的,后来Yin差阳错成了案子的关键点。
周晴从这个故事里脱不了身了,她在大好年华永远被埋葬在过往。
沈桑榆听完后喟然长叹。
她躺在床上,背对着窗户。天很热,她的身子黏黏糊糊地贴在凉席上。
“傅宜生,你很累吧。”沈桑榆小声回答他一句。
“无关痛痒。”傅宜生坐在车上,车子停在闹市里,周围的声音被他自动忽略。
他只觉得沈桑榆一说话,世界电视安静无比。
“傅宜生,希望你未来一个月不会有大案子。”沈桑榆带着笑容,语气却平静不生波澜。
傅宜生也笑了。
沈桑榆到C城参加比赛要去一个月,参赛,等结果,也许还有复赛。
“沈桑榆,你真的很聪明。”傅宜生很想跑到她面前揉揉她的头。
“你比我聪明。”
挂了电话,沈桑榆被热得睡不着觉。
沈桑榆一语成谶,接下来的几天果真没什么案子,警所难得的冷清。这样太平的日子对于刑侦队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
沈桑榆在C城的比赛也很顺利,她同主办方交流地很顺畅。主办方是一家外国公司,负责人则是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个眉目清秀的外国人。
沈桑榆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不知不觉中生活已经冲淡了她的感情。
沈桑榆有一定的信心来报了这场比赛,不然将是毫无意义,她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次奖金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她才愿意用大量的时间来考究有关的关键点。
在这一个月里,她一般都是独来独往,唯一认识了一位叫克劳馥的女士会偶尔来找她给自己介绍中国的美食。
沈桑榆为了凸显出中国是礼仪之邦,陪着克劳馥逛了许多小吃街。
克劳馥也很喜欢沈桑榆,虽然沈桑榆感情不是很热烈,但是真实。她喜欢同真实的人交流。
公布名次的时候,沈桑榆已经在回A市的飞机上了。登机前,克劳馥用蹩脚的中文跟她道别,并邀请沈桑榆去她的国度玩。
沈桑榆还在飞机上打瞌睡来弥补这几天没休息好的恶果时,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一位叫“眠”的画家一举夺得了一场国际比赛的冠军。在前几年,这场比赛的冠军一般都是外国友人。
除了傅宜生没有人知道那是沈桑榆,还有一个人本来可以知道的,可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