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势力效力,不仅有金银这般俗物酬谢。贤弟你也不像是缺这几个银子的人。这个势力更神奇的是,他们能够提供延年益寿的仙丹,服之百病不生。”
薄野景行心下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接过那“仙丹”略嗅了嗅,又递还。面上自然还是将信将疑之色:“兄长莫要说笑,世上岂有此物?”
见她不信,丁冲有些急了:“贤弟莫要疑虑,愚兄实话说了吧,京都贵胄,十有八九服食此物。据说就连当今圣上,也……不过他老人家服用的成色,跟这颗肯定有差别。”
薄野景行将信将疑,再看看手中那颗丹药,丁冲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这时候又笑笑:“要不愚兄代为引见,贤弟也可以多个选择。”
薄野景行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敢相瞒兄长,小弟对黄老之术实在不敢苟同。这个……还是算了。”
丁冲也并不失望,收起那颗丹药,跟她说了会儿闲话,径自离开。
夜间,江清流过来之时,薄野景行自然提及此事。江清流倒很是意外:“你不是一直在探查Yin阳道的消息吗,怎的有人送到跟前,反倒是推拒起来了?”
薄野景行嘿嘿一笑:“娃娃你也说是送到跟前了,大凡小心谨慎的动物,出xue时都会再三试探。老身若是迫不及待,反倒惹得它不敢动弹了。”
江清流点头:“你在七宿镇兴风作浪的,也不怕Yin阳道有人认得你?”
薄野景行伸伸懒腰:“老身自出关以来,一直久居深宅,认得我的是少数。倒是你,经常抛头露面,还是小心为宜。”
她明明是被江家囚禁了三十年,此时却大言不惭说什么闭关出关。江清流也懒得计较:“我想过,但是此事非我出面不可。”
他初任族长,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如不做出点扬眉吐气的事,一来,江隐天为江家蒙上的Yin影不能消除。二来,诸人也不会真正心悦城服。
薄野景行倒也理解,并未多说。
攒尖的凉亭临竹临水,月如轻纱。
薄野景行坐在石凳上,红色绣金丝的襟摆曳地,江清流站在她身边。风过竹林,翠竹沙沙低语。又过了许久,江清流终于开口:“Yin阳道之事终了之后,如果你我仍在,我有一事相求。”
薄野景行心下了然:“想和老身决一死战吗?”
江清流语声清亮:“正是。”
薄野景行挥挥手:“可以,不过有条件。”
江清流倒是奇怪了:“江梅魂的事不可能。”
薄野景行哈哈一笑,“那个nai娃老身要他作甚。几十年前寒音谷被灭门后,其在外的势力被江少桑一一剿灭。我几个师叔、师伯,与早先遇害的一些同门的尸骨被埋于寒音谷旧址。桑于其上立碑纂文,以彰功德。”提及这些,她的声音却十分平静,甚至让人觉得淡漠,“你我一战,老身可以应允。但是不论胜负,你需允我启出同门遗骸,另行安葬。”
江清流当然反对了:“那是武林同道共筑的功德碑,你以为仅凭我一人一句话就能让你明目张胆地启出恶贼遗骨吗?”
薄野景行随手摘了片竹叶,又是嘿嘿一笑:“那你休想跟老身交手。”
江清流气结,薄野景行悠然道:“你本就是老身后生晚辈,此战胜,则胜之不武。此战败,则身败名裂。为何老身要与你一战?”
江清流一时说不出话来,想想还真是这个理。薄野景行也不再紧逼,抬眼看向亭外碧湖。湖中荷叶将枯,飞鸟点水,捞起一尾小鱼,留下层层涟漪。
晚风徐来,薄野景行似是有些冷了,整个人都缩了缩。江Jing流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管事——那还是他吩咐催成找来的:“没看见你们主子受不得寒吗?”
那管事赶紧拿了件大髦为薄野景行披上,薄野景行倚着石桌,她的身体不能积蓄体力,一旦疲倦,便需以胭脂丸补充。
江清流找了胭脂丸化酒,她倒是舔得欢。
许久他才问:“穿花蝶等人,怎的没见?”
薄野景行一直没空儿答他,喝完胭脂露才道:“苦莲子以前混入过Yin阳道一段时日,认识他的人恐不在少数,自然不能跟来。穿花蝶和阑珊客另有要务。”
江清流冷哼,她简直像是离了人侍候就会死掉一样,想不到也能孤身前来京都。薄野景行喝了胭脂露,体力略略回复,这才起身:“娃娃小心些,若他们发现你的身份,恐怕十分危险。”
江清流浑不在意:“我不用你关心。”
薄野景行摇头“老身倒不是关心你,只担心你死之后,江家必另立家主,我儿想要继承江家家业就难啦。”
江清流一阵沉默。
两日后,丁冲突然来找薄野景行,言道带他去一个地方。薄野景行几乎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这个地方十分古怪,先是到一个古玩店,老板叫来一顶八人抬的肩舆。肩舆四角系铃,内设软榻,十分舒适,然却无窗。
丁冲与薄野景行一同上轿,里面以柔和的夜明珠照明。薄野景行自然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