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中了一处宅子。”
丁冲倒也仗义:“乔迁之日,愚兄定要带上朋友前来贺喜。”
薄野景行又是一声朗笑。
江清流还有什么办法?
她住在红楼,一应花销还不是江家的钱?而且说白了,钱花光了她怎么办?会不会再去偷?江家那些教习先生防其他人当然是没有问题,但防她……还是算了吧。
江清流后悔至极,当初自己吃饱了撑的啊带她去自家祖陵……
于是第二天,江清流把宅子卖给了她。价格虽然是狮子大开口,问题是也没拿到钱啊!
薄野景行还说得很委婉:“钱老身就先不给你了,从京都到七宿镇来回一趟不容易。金银珠玉什么的,大老远搬着也麻烦。等下次回去再给你吧。”
……这还不如让她陪自己风花雪月一番呢!江大盟主额际青筋乱跳。
这所宅子是江少又桑当年所置的私宅,江清流倒是有权处理。如今虽然催成不知原因,却也是不敢多问的。
而薄野景行一举买下别人祖宅,虽无人明言,私下里大家也知道这宅子定然到手不便宜。她雄厚的财力,一时为更多人议论纷纷。
薄野景行乔迁人住那一天,宾客盈门。
这宅子也是真的气派,垂花门楼、抄手游廊,碎石甬道两旁花草迤逦,攒尖的亭阁错落有致,中庭一汪绿水,盈盈成碧。
诸人皆是交口赞叹,薄野景行自然又是女乐招待,宾主尽欢。
夜间,等到宾客散去,江清流自然又过来。薄野景行对他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江清流无疑是叮嘱,“此乃先人祖宅,平日里一直小心看护,生恐毁损。你万勿乱来。”
薄野景行叹气:“小娃娃,老身也很想爱护亡兄故居,但这宅子还没有管家丫鬟……大宴之后一片杯盏狼藉,你看如何是好?”
江清流终于暴跳如雷:“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你配一帮下人?”
薄野景行冲他一鞠躬:“清流仗义,多谢多谢。”
……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沉碧山庄开始书信催促,毕竟他身为族长,不可能长期在外。江清流倒也明白Yin阳道隐匿了这么些年,要打开这条暗道非一时之功,是以并不急躁。
薄野景行那边,每日里客似云来,与一众贵公子不是架鹰打猎,便是饮酒寻欢,过得那叫一个奢靡。短短半年时间,她挥霍钱财恐不下七八万两。
而丁管事与她渐渐无话不谈。薄野景行也时常到丁管事及其他权贵公子府上做客,与这丁管事更是穿堂过户、妻子不避。
终于这一天,丁管事外出采买,薄野景行只作无意:“丁兄,小弟在京落足已久,虽身家小有盈余,也不能终日无所事事。不若兄长带着愚弟做点小生意如何?”
丁管事略一犹豫,竟然真的派给了薄野景行一件差使:“若贤弟不弃,愚兄手里目前还真有一笔货物,需要采买后送往西码头。只是对方只能给货款百分之三十以作盈利。贤弟身家贵重,不知会不会把这点蝇头小利看在眼里?”
薄野景行连连颔首:“兄长所托,不敢有负,拿货单来。小弟定想方设法,采买齐全。”
结果三日之后,丁冲找到薄野景行时,她与几个乐伎喝得酩酊大醉。单子上的货物采买不过三分之一。
丁冲哭笑不得,帮她补齐之后,倒是放下了不少戒心待薄野景行酒醒之后,丁冲跟她提了一件事:“如此琐碎之事,果然不适合由贵人来做。贤弟可是真有心赚钱吗?”
薄野景行勾住他的肩,鼻端香气馥郁,但是丁冲也有些迷醉。薄野景行说话间还喷着酒气:“兄长有话直说。”
丁冲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愚兄如今确实为一处势力效力。若贤弟肯将宽裕的银钱存人这个组织所在的银号,每月保证有百分之十的红利。”
薄野景行尚带着宿醉之后的迷离之色:“若是小弟存银十万,一月便能返一万?”
丁冲竟然也严肃起来:“千真万确!”
薄野景行屈指摸摸下巴,也端正神色问了一句:“如此说来倒也行得,只不知可靠否?”
丁冲指天发誓:“愚兄已为此势力效力七年有余,绝对可靠。若不是与贤弟相交莫逆,万万不会推荐。”
薄野景行也算是很小心:“小弟先投十万如何?实在不是信不过丁兄,只不过倾尽身家,小弟心有不安。”
丁冲自然没有异议,立刻带着她前往先前所提的那家银号。
银号名叫兑丰钱庄,薄野景行同丁冲过去,倒也一如平时爽快,立刻签字画押,投了十万白银进去。十万雪花银在当时已不是个小数目,她花起来倒是眉头不皱一下——反正不是自己的,皱什么眉头。
钱庄老板大家都称他为金菩萨,皆因他姓金,又老是带着一脸笑,是个与人为善的老好人。此时对薄野景行更是十分殷勤,丁冲也十分感动,十万白银,饶是再大的富户出手总也需慎重考虑。
薄野景行却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