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道:“烦的很,你们随便找个被他勒索的人,派个人去免费打官司,搞进去三五个月就行了。记得找点硬气的,把他纠缠到在这呆不下去。”
“陈少您这手驱虎吞狼实在是高超,就算咱们撤手了,受害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这种混混要是压不住被收保护费的人了,那日子也就混到头了……”赵律师连拍了几个马屁,又讨好地出主意道,“陈少,咱们是不是也通知一下刘局,在号子里的时候也给他警告警告……”
“少做无聊的事。”陈恩烨冷冷道,“要的就是让他们互相纠缠,别让他发现幕后有人。要是主动伸手去打狗,狗急跳墙的时候免不了糟心到谁,再说,我还嫌打狗这种事拉低了身价。”
赵律师一叠声应是,牢牢记住了吩咐便勤恳去办事了。
陈恩烨总算是搞定了杂事,回到观澜别园的时候,也是下午最热的时分了。
他首先去餐厅问了佣人,得知鸣夜一直泡在花房里没有出来吃午饭,但是抱着的一堆早餐还是没吃完……陈恩烨哭笑不得,随便吩咐了一句,将桌上几个消暑的糕点包起来,带着走去花房。
陈恩烨在后院快步走了片刻,此时此刻炽烈的阳光奇异地未能再使他心情焦躁,只是感觉暖洋洋有点犯懒。
他走到花房前,便正看见半透明的玻璃房中,一对雪白的羽翼正在快速地扑扇,仿佛在玩什么游戏似的,又灵巧又优美。
陈恩烨目眩神迷,入神地在花房外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去看,是不是有佣人也撞见这一幕。
好在观澜别园当中除了他们,只有一名厨师两名女佣。而且因为陈少爷厌烦人类的缘故,所以他们都习惯了躲着人走,除非实在有必要或者被传唤的时候,否则主人家走在什么地方,他们就会绕开去收拾别的地方。
陈恩烨不免心想:要不一个人都别雇了,怎么能有除我以外的人看到鸣夜? ……不,厨师还是要的。
陈少爷叹了口气,心里绵软又酥麻,刻意走到石板路上,发出的脚步声便果然惊到了在花房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小朱雀。
鸣夜吓了一跳,羽翼刷地便收了回去,下意识抱住了怀里的花盆,怯怯地回头看了过来。
陈少爷忍着笑,走进花房里去,看见这空旷的花房中已经摆好了好几盆植物,看样子都被Jing心分配过了地盘。
在回来之前,陈恩烨心里还想着,小朱雀什么都不太懂,忙活着园艺这种活的时候,应该和其他初学者一样一样的,玩得满身是泥,说不定脸上也脏兮兮的——嗯,一直干净整洁的小朱雀玩泥巴也一定很萌的……
不过这回陈少爷猜错了,鸣夜依然干净整齐,雪白的上衣一尘不染。
他即使是第一次做园艺活的时候,也还是细致又从容,衣袖整齐地挽好,每个盆栽都擦擦干净才去摆好,每隔一会儿就去洗个手,现在手上也没有太多尘泥。不过,这种工作效率,也难怪过了这么久也只伺候了这么几盆植物。
午后阳光,满室温暖,加上鸣夜温润优雅的身影,回头看来时清澈的眼眸中掩藏不住的惊喜。
陈恩烨看见他温柔地抱着一盆含羞草,几乎要以为这是梦里的场景,美好得让人心醉——
直到小朱雀欢乐地喊了一声“小恩烨!”然后兴冲冲跑出花房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玻璃门被风吹上了……然后“咣”的一声撞在玻璃门上。
直接懵了。
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发生的陈少爷心疼不已,又憋笑憋得险些岔气,忙拉开玻璃门,摸了摸呆呆站住的小朱雀的额头。
鸣夜怀里还抱着那盆含羞草,额上慢慢泛红了,晕乎乎地摸了摸自己撞出好大一声的地方,疼得扁了扁嘴。
陈恩烨忙哄道:“很疼吗?”
然而鸣夜并不是想哭,他只是糗得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好一会儿后,把怀里的含羞草举起来挡住脸,小声地说道:“小恩烨,快看这个……他会害羞……”
陈恩烨忍俊不禁,很给面子地抬手摸了摸含羞草那小小一片叶子,看见它低下头悄悄合拢,忍不住心道:嗯,挺像的……
鸣夜躲在盆栽后面,跟这含羞草如出一辙,羞涩地垂着头。
小朱雀心想:嘤嘤嘤又出丑了……地球人太过分了,怎么会把门都用全透明的玻璃啊,是不是故意的……
鸣夜把含羞草放好后,糗得面红耳赤,都不敢跟陈恩烨并排走,就躲在他身后,恨不得把脸埋到他背上不让人看见,一边还偷偷摸摸地捏捏自己额头上的小包。
陈恩烨便领着这么个小尾巴,到客厅去把医药包拿出来,然而仔细一看鸣夜头上的包不算严重,真给他揉了说不定反而变大,想了半晌后,决定用土方子。
鸣夜又傻乎乎跟着陈恩烨走进厨房里,眼睁睁看着陈恩烨取出一个鸡蛋,丢进装着水的锅里,煮起来了。
小朱雀没明白陈恩烨是在做什么,还以为他专门煮了个蛋安慰自己,不由眼巴巴望着锅里,一边对着陈恩烨讨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