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作为顺天府尹大人是想趁机为难一番,不过后来考虑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家虽然已倒,但眼看又有起色,安知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因此便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只当做没看到贾家,把他当做一般的案子给办了。
今日,朝堂上有大人参贾蔷,他其实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毕竟贾蔷实在升得太快,让他实在无法不嫉妒。
不过这种地方自然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因此他只站在角落里,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看一场热闹。
可他万万没想到,从来都在朝堂上担任小透明角色的他,有一天也会被牵扯到风浪当中。
顺天府尹忙站出来,他强制压抑住心中的胆怯和愤怒,强撑着露出笑脸,对贾蔷温声问道:“不知贾大人有何要事?”
其实贾蔷算是御前一等侍卫,同是正三品,两人品阶相同,不过贾蔷身上还有个爵位,子爵可是正一品的爵位,更何况他又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自然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可以比的。
不过他这个态度是在有些谄媚,以至于话音刚落,有不少大臣都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心里都已经在打算回头要将皇帝上一则奏本,堂堂的顺天府尹,怎能让这样的软骨头担此重责。
加强态度倒很温和,他笑了笑,道:“说起来这也是我家的一件丑事,原本该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只不过家中长辈都觉得这种事万万不可姑息,因此这才打算报官。”
中天府尹一听这话,在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看来又是像贾家下人那样,不过是一场官司,好歹他只要按律办事,公平处理就可以了。
“哦?不知是什么事情,如有人触犯律法,家大人只管前取顺天府报案就是,本官必会案律办案,绝不叫任何一个有罪之人逃脱法外,也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正是知道府尹大人向来秉公办案,家中长辈这才嘱托我务必要去府尹大人那里走上一遭,”贾蔷笑着捧了他一句,然后才道:“说起来原因也是旧事了,当年微臣家中有人中邪之事闹的是沸沸扬扬,诸位大人只怕也都听说了一些。”
比起太上皇那一排的两位老大人说话冷场的局面,贾蔷这话一出来捧场的格外多,这让那几位老大人的脸色格外难看。
不过这些年他们也不是头次被冷遇了,更何况这事关太上皇的大事,事关他们能不能东山再起,由不得他们胡来,因此他们也只得强忍住发怒的欲望,咬牙忍耐罢了。
“说是撞邪,其实不过是小人作祟,家宅不宁罢了,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叔公除了正妻王氏之外,另有几位通房侍妾,其中一位赵氏为叔公诞下了幼子,很得叔公的意,不过我家一向最重嫡庶,那幼子再怎么得宠也越不过我那位叔叔,岂料赵氏因此生了怨憎,又受jian人撺掇,竟做出了背地里谋害人的事情。”
贾蔷这话刚一说完,诸位大臣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熟读史书的他们如何还不明白其中的内情,竟然是巫蛊之祸。
同时他们也忍不住暗暗揪心,更是在心中怒骂这些老家伙,好好的竟然去招惹贾蔷做什么,每一次巫蛊之祸出现,都是伴随着腥风血雨的。
虽然贾蔷现在讲的是他们家的家事,然而谁又能知道会不会有人借此兴风作浪引发一场倾天之祸。
刘全章暗暗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巫蛊这两个字,别说是沾了,最好是连提都别提。
这个时候自然该他出场,他站了出来,怒斥道:“这赵氏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确不该包庇,当交由官府处置,不过你可知道她的同伙是谁,这种人绝不能够任他们逍遥法外,再去祸害别人。”
贾蔷忙低下头,恭敬的回答道:“自然是知道的,赵氏的同伙是一个姓马的道婆,因为此人能言擅辩,惯会交好人,常常出入大户人家的后宅当中,哄着后宅的妇人出些香火钱。因为我那位叔叔自幼体弱多病,这马道婆给出了个主意,认了她当干娘,因为这个原因,她常来我家,所以家中对她没有防备,谁又曾想,她为了区区几两银子,竟会做出这的尚尽天良的事情。”
不用说,在场的人都不会姑息这个马道婆,而顺天府尹也立刻识趣的站出来保证,绝对要把这个马道婆绳之以法,绝不叫她逃脱。
众人这才松了口,皇帝也理解他们的担忧,开口草草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没有给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不等众位大臣们放松下,那帮老臣们又有人站了出来,提出了新的要求,这下子别说是贾蔷了,就连皇帝也有些不耐烦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可万万没有事事都要按他们要求来的道理。
☆、贾政
事实上, 这几位老大臣原本也不是这么打算的, 以他们所想, 贾蔷不过一个年轻人, 乍然遇到这种事情,很容易失去方寸, 而皇帝肯定是要保住贾蔷的,这些忠于皇帝的大臣们自然会为了讨好皇帝, 出手相帮。
不过他们再怎么不遗余力的帮忙, 到底也只是外力,贾蔷本人靠不住,还是没办法从根本上扭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