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美人看哦……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哦……不用这方式,你打着驴儿赶她都不会甩你的……”
“不……”……咦?美人?天下第一美人?能叫目下无尘、自许老子天下第一的大师兄承认的天下第一美人?似乎……有看头……
“哎哟!”这下相思手劲忒狠,我抚臂大大声尖叫出来,“你拧我!”
“相思公子,这不行,会伤着大用的。”大师兄乐滋滋地飘过来——他乐个什么劲儿?只见他伸手执住相思的腕儿,很老道地往我腰上一搁:“拧这儿吧,这儿好,这儿皮最厚,一套上衣服啥都不见了!”
江湖中最叫人流口水的地方,简而言之,一般是女人最多的地方。象那些什么移花宫、神水宫、素女门、古墓派啦,等等等等等。
“四师兄,这些姐姐好漂亮哦!”记得有一次四师兄把他的得意之作放在我面前炫,在观赏完他珍藏的三百四十一张画像之后,我由衷地发出感慨的肺腑之言。四师兄如临大敌般将画像收起,珍而视之,珍而藏之:“擦擦口水,弄脏了美人儿你赔不起!”接着又yin咏几句什么“别君去兮何时还”、“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酸得我牙都掉了,赶紧胡乱擦几把远离是非地。临出门了,瞧着四师兄摇头晃脑自鸣得意的样儿,我忍不住多句嘴:“四师兄,三师兄说红颜祸水……”
“去!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当奈公何!”
?不懂。那我直白一点儿好了:“四师兄,这么多张画像都是你亲手一张张画下来的?”
“当然啦,除了你的四师兄我之外,天下还有谁人能把美人画得如此神形兼备、纤毫不爽?”
“这些美人姐姐真长得这么漂亮吗?”
“——你在怀疑四师兄我的眼光吗?”
“这倒没有……”在心里补上一句:师兄弟中谁不知道你是能把牛屎说成花冢、把蒿草说成花婢、把落叶说成花凋、把打汤的黄花菜说成花殇的夸张小子,这么问已经是很客气了。万一哪天我按图索骥貂婵索出母猪来,谁赔我?为了保险,不在乎多此一问:“四师兄,这画里的漂亮姐姐……她们不喜欢你吗?”
“谁说的!你四师兄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那你为什么不把喜欢的姐姐带回来?”不快点截断四师兄,这人自我陶醉起来没个了局。
四师兄当时苦笑一下:“这个,大用,你还小,有很多事不明白……呀,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哦,我明白了。”说到底四师兄太骄傲了,虽然他口上说着这也美人那也美人,可真要他摸摸胸口说话的话,所有的美人都比不上他自己。既然如此,那这些纸上的美人姐姐想来值得期待的不多。
——除了一位。
那位美人姐姐据说四师兄苦求百日、使尽百宝方换来美人淡然一顾,以四师兄自负的花间百技,竟无法成为美人的入幕之宾;以四师兄的丹青绝技,竟无法将美人风骨绘入丝绢;以四师兄阅历之丰富,竟一直对这位美人念念不已——
这位美人,芳名小怜。
更无柳絮因风起,一片风情向小怜。
无双宫主,柳小怜。
而这次金陵花会的彩头,好死不死,剑名小怜。
小怜横陈,哥舒带刀——小怜剑、哥舒刀,别称美人剑、英雄刀。
显然大师兄冲着小怜来,其实我怀疑相思也是——我说他会那么好心拎我到花会上放风呢,切!
“前日里花会上,柳小怜毫无疑义地以绝对优势当选本届花会之魁,所以小怜剑也落了她手上……”
“等等!”我举手,“大师兄,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老早就知道花会的彩头是小怜剑,为什么你不干脆男扮女装上去把那花魁之名直截了当地夺过来?那小怜剑不就顺理成章成了你的吗?”这么聪明的师兄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我确实不明白。大师兄听了后眼神闪烁,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瞧这势头我立刻再举手:“好了师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明白了……我不该提起师兄的伤心事,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本来你的在姿容方面比不过那位小怜小姐想必已经很伤心了……”
“笃!”大师兄老实不客气一爆粟敲我头上,火道:“谁比不过那女人了?我只不过得消息晚了,迟到了!迟到了你懂不懂?不懂别嚼粪!”
以消息灵通、做生意无孔不入名传江湖的天机子风无痕居然会有得消息晚的一天?骗我!不过大师兄说“是”就“是”吧,好汉不吃眼前亏,犯不着自掘坟墓。在呆头鹅柔声细语地安抚下,大师兄方稍稍消了气,接着解说:“据说柳小怜不仅姿容绝世,功力亦深不可测,我打探过了,防卫确实森严……”
哦,这么表达我就清楚了。所谓打探过,估计是晚上去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吧?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罗。大师兄和呆头鹅的联手居然讨不了好,这美人不是一般的强,难怪师兄没去男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