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叫人跳脚的大桶,然后被一双大手摁着用力洗、用力搓,搓得全身燥热,才被拎起,落汤鸡似地赤脚在地上瑟缩不已。
一双手扯过条毛巾往我身上一包,准备细细地替我拭擦身子,擦干每一寸肌肤上的水珠后,又细心地拭干头发,动作温柔得叫我昏昏欲睡。约摸弄得八成干了,听得呆头鹅又“嗯”一声:“无痕,这样,你可满意?”
哼,找人验货来了。
意外的是大师兄半带微愠地嗔道:“这样叫我怎么看?什么都看不到!……喂,我不管你叫相思还是其他什么,闪边闪边……虽然我承认你对大用的所有权,但不等于说现在的你就被允许拥有对他的使用权!”
难道在我犯昏其间师兄又以什么条件把我再转一道手?我蓦地睁大眼,“砰!”鼻头和近在咫尺的家伙撞得生痛——相思?!我连痛都不敢呼,相思下巴红红的,却没有生气,只“哼”一声:“手。”我赶紧乖乖张开,任他将一块大大的白布在我身上围了又围,裹个密密严严,边打包边沉声道:“以后你不要总这么失惊无神地醒来行不?会让人误以为诈尸,不好。”
“哦……”不是我不明白,这世道变得太快。相思不理大师兄的大呼小叫,坚持把我全身包好,才闪开身子,把我往跟前一推,我踉跄两步,大师兄猛甩开呆头鹅拥着他的手,将我一把撮住,以检测真金的大师级的眼光从头上发根到脚趾头逡巡一遍,意犹未尽,伸手便去解相思千缠百绕打上的结——
“不行。”相思手下使劲,把我再拽回他身后,“嘶啦”一声,大师兄用上真气,那条可怜的布条打成的结在他手下一分为二,我身上的布料一松,相思旋身扯过床上的锦被,将我从头罩到了脚:“我说,不行。”
“吝啬鬼,铁公鸡,看一眼有什么打紧?小时见多了,打他吃nai时就我带的,屁股上几根毛都数得清,现在遮遮掩掩的算什么……”大师兄嘀嘀咕咕,奇怪的是光说不练。我很好奇相思用了什么方式,居然在某种程度上和大师兄达成了共识……
……等等,共识?
两只狐狸之间?两只小气鬼之间?
结论太以叫我吃惊,我挣扎着从被里探个头出来,伸手揪住相思:“你们谈了什么?”
相思看都不看我。
“他答应帮我……”大师兄偎在呆头鹅怀里笑得象只偷了腥的猫,“这位可是做生意的主儿,没理由只吃不吐……虽说大用你在家没什么用,好不容易可以存货出清,可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家拐走,身为师兄我忒也没面子……这位相思公子总得先付订金,方显出成交的诚意……”
废话一箩筐,一句话不就拉拢了相思来帮你?!想到相思居然和这小子沟通出了共同语言,我的未来岌岌可危,我的胸口堵得慌,攥紧相思的臂看定他:“你答应了大师兄什么?”
相思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又复了冷口冷面的死样子,我这个气啊,冲着大师兄就吼:“你到底看中的是什么?!”
狡猾如他变着法儿去笼络相思,原因只有三个:要不就这遭点子硬这家伙都没把握应付,要不就乘机抓替死鬼敲死驴讲价杀人不用刀,要不就相思与他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依这两家伙的性格,哪个原因都有可能。
不管哪个原因,都足以让我死得很惨很惨很惨……
而且现在还让他专用想裳替我想尽办法细琢细磨,装扮得本大少光鲜亮丽,不是摆明了使用美男计又是什么?
凭良心说,本大少作为施用美男计的头号种子那叫大材小用、绰绰有余,可是就算卖也得先看卖的对象是谁。有好货色那个见利忘义的大师兄早上了,瞧这情势,恐怕指定派给我色诱的对象什么歪瓜劣枣一类,哼,哼,本大少不发威,当我病猫!我清咳一声,打断大师兄兀自絮叨不已的昏话:“大师兄你这次看上的,谁?”
“大用这话就不对了,想裳听了该多伤心,也不晓得含蓄点儿……”
还玩!我耸耸肩:“大师兄倒是一点儿都不急啊……前阵子我吞了半斤麻药全身麻弊,现下仍觉全身不爽不利……”
大师兄脸色未变,眼神自一凌:“你吞了半斤麻药?”
“适才师兄也给我把过脉了,全身剥光瞧了个仔细,”我似笑非笑,“依大师兄看,假得了么?”
“你不要告诉我,”大师兄牢牢盯着我,眼神非常认真,“这又是你自作自受的把戏……”
我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恐怖,比被我编排他“自恋”、“小气”时还要令人毛骨悚然三分——似乎捋着老虎屁股了,隐隐约约什么地方不对,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一时半会儿又理不出哪儿不对,只好打个哈哈:“那是另外一码事……大师兄,你要靠我的手艺去赢得美人归,做兄弟的二话不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有些话不事先挑明了,我可不知道吞了麻药后的胳臂腿儿的,到时是否会突然出些什么状况,有负师兄所托的话,那就实在太让小弟过意不去……”
“呵呵,大用你不用担心,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