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是不正常的红晕,或许思绪都有些紊乱,微哑的嗓音自她耳畔响起,“你和他们一样,一样不是真心,我想忘了你,可是没有成功,原来……我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你。”
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混合着药香几乎将她淹没,他说喜欢自己,比以为的还要喜欢。心口一阵绞疼,是难言的苦楚。她挣着抬头看他,他的眸里有她看不明白的情绪,到了唇边的话哑在嘴里。
他轻轻将她松开,忽然俯身打横将她抱起,转身回了房中,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君歌只觉心中砰砰直跳,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玄清,你怎么了?”
唐玄清并不立刻回答,一只手支在她耳侧,微微俯下身来,那如绸墨一般的长发倾泻下来,几缕发丝挠在她脸上有些痒。他望着她眼里有企盼的光,“抛去命定之说,你……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吗?”才发现原来她从未对他说过喜欢,一次也没有,他怎么会那么理所当然地以为,她倾慕于自己呢?
“我……”她犹豫,她从未深想。
他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一瞬恢复了冷漠,仿似方才的温柔不过一场幻梦,眼中燃起的烈火像是要将她也一块席卷焚烧殆尽,哑声道:“只要是命定之人,无论是谁都可以么?呵……”
他扯落她的外裳,将她禁锢在双臂间,眼中红丝遍布,有许多情绪闪过,独独没有欲念:“君歌,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是想要与他成亲,因为那是全族的希望,可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挣扎是徒劳,私心还是害怕自己弄伤他。她不认识这样的大少爷,他像是着了魔,他的转变让她感到害怕,不争气地掉下泪来。
唐玄清突然停下了所以动作,眼中的悲伤看得她心头微颤,他背过身去,将外袍劈头向她扔去。
“滚。”他崩溃,为什么他仍痴心妄想以为她会不同,“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滚,滚——!”
脑中像是断了片,当君歌回过神时已裹了外袍冲出了院落。原来脚下步伐也可以这么沉重,当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前时,屋门是闭着的。她听见屋内阿弥的声音透着愉悦:“赵恒,你终于来看我了。”
贴上门扉的手轻轻一顿,君歌缓缓将门推开,见床边一名男子正背对着自己以温柔的动作,端着碗给阿弥喂药。
她看着那个背影隐约觉得同赵恒不太像,却又不是太确定。当下拉近了距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赵恒?”
那男子闻言,不紧不慢放下药碗,动作是那么惬意。紧接着缓缓回过身来。
待看清来人那张面孔那一瞬间连血ye都凝固了。
在君歌失声尖叫的那一瞬息,房门被一股妖风合上,凤阳一手紧扣君歌,将那声来不及出口的惊叫捂进嘴里。
呜咽挣扎的声音令阿弥起疑惑:“君歌你怎么了……”可话音刚落便被凤阳一掌拍晕。
君歌双目圆瞠,满脸惊惧。凤阳伸了两指在她身前两处轻轻一点,旋即将她放开。君歌一瞬运气,却发现口不能言,更动弹不得。只一双眼愤怒地将他狠瞪,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好心地为她解答:“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来告诉你……”凤阳看着她的眼里有怜悯,他用诡异的声调,在她耳畔轻道:“因为这段时间我一直就藏在唐家啊。”
一瞬的遍体生寒,他的手指流连着在她眼周轻划,用迷醉的声调轻声道:“随我走一趟吧。”
她眼里全是抗拒,誓死不愿从命。
“别这么看着我。”他一声轻笑,左眸溢彩流光,“你以为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盛于杯中
宋子娄得到消息时已是三日后。怒气冲冲地闯入唐府,踹开房门的那股狠劲看得守门小哥心尖一颤。
“你将她赶走了?”他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显然是来兴师问罪,可在看到他苍白的面色时,只能憋出内伤地往回压气,咬牙问道:“唐玄清,你在做什么?”
唐玄清不说话,视线依旧落在屋内的木雕小物上,半晌方轻声道:“子娄,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宋子娄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唐玄清终于回头,似想在他面上看出一点破绽,然而并没有,他将视线收回,自嘲地笑,“原来你不知道,那么我来告诉你,她带着使命来中原是为寻命定之人,而我不过恰巧是那个人罢了。”
这样回答令宋子娄也有些发傻,但随后却是气笑了,“不管她是以怎样的目的来到你身边……”
“唐玄清——!”宋子娄拽住他的衣襟,从未如此怒目相对,“你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就算如你所说她带着目的接近你,可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她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她,你不要她你可以说,有的是人要。”他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抛出来,简直不吐不快。
唐玄清闻言望向他的眼里全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