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便坐起来,毫不掩饰地告诉陆吾,“行吧,反正同你说说也没什么的,我这几天去找了玄御,这一身伤便是他给我治好的,我答应了他若是治好我的伤,便不在天庭作乱立刻离开这里。”
“玄御?”陆吾低声念叨了一阵,猛然抬头,吃惊道,“那不是帝君吗?帝君怎么可能帮你治伤,还放你回来?”
“在你眼里他是帝君,可在我看来他不过如此,你以为他如今的帝君之位是如何稳妥坐下的?当年三界大乱,他一个小子刚刚坐上这位子,魔界就和人界大闹了起来,生灵涂炭不说,这仙族的人是派一个过去死一个,根本没有制服的手段。那几年,魔族和天庭也是大战不止,相当混乱,仙族甚至还有不少人同魔族里应外合对付天庭!是我,单枪匹马地杀进了魔族,杀了魔君取而代之!”
陆吾头一回听到这事,觉得很是新鲜,带着几分嘲笑的语气追问:“这么说来,你还是向着仙族的好人了?”
“什么好人,不过是交易罢了!”白爻冷笑了一声,双手撑着后脑勺,“你以为老帝君留下来的誓言在这万万年里,是如何经久不衰的?不过是玄御作为报答我的一点小付出罢了。”
陆吾不做声,这话被白爻说的轻飘飘,可不知怎的,他心里有点酸酸的,向来不守诺言的白爻,竟然为了帝君愿意离开天庭,自己劝了这么多日,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更令陆吾心酸的是,白爻和帝君早在自己出生前便相识了,也不知道那些岁月长河中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竟能让白爻单枪匹马连命都不要了去助玄御坐稳这帝君之位。
“怎么不说话?”
白爻侧头看向陆吾,陆吾还是沉默,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想来也是天意弄人,若非你们立场不同,只怕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那种可以为彼此付出性命的朋友?”
“你莫非脑子转不过弯来?我做魔君之后的确没有再触犯人间一回,可你也不算算这些年死在我手下的有多少仙人,你忘了海底那些心骨了?我和玄御虽然师承一脉,可我们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此生只可能是敌人,绝不会是朋友!他之所以留着我,是想靠我制衡这三界,可不是因为心疼我这个故友。”
不知怎的,陆吾觉得白爻这话说的有些苦涩,便悻悻道:“是啊,所以你如今才会这般可惜……”
陆吾话还没说,白爻却一张脸凑到了陆吾眼前,好笑的语气就从耳边传来:“你又看出来我觉得可惜了?陆吾,我这一走也不知何时再能见面,你会想我吗?”
“你这一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不知道是敌是友了,还说什么想念不想念?”陆吾冷淡地回应,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别扭。
“你和你母亲的眼睛最像……”
白爻这话一出口,便被陆吾推开了,他僵硬着一张脸:“既然你不愿意同我说当年的真相,也不要再说这种话来勾起我的回忆了,白爻,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陆吾你不觉得你今天火气很大吗?”白爻见陆吾站起来,忙也跟着从床榻上跳下来,一把抓过他的胳膊,却仍旧是被陆吾推开了。
“既然要走,就赶紧走吧,免得帝君后悔,又把你关起来。”
陆吾背对着他,望着窗户外空荡荡的院子发愣,心脏那里好像有些奇怪的情绪在涌动,他说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讨厌极了这样别扭的自己,全然不像从前那个事事小心谨慎的自己。
过了一会,身后都没有什么动静,到底还是走了,陆吾低头长叹了一声,便转过身去。
他这一转身却是毫无征兆地扑进一个温热的胸膛,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唇上一热,便眼睁睁地看着白爻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自己。
想到此刻的白爻十分清醒,既没有中毒也没有意外,就连他紧闭打颤的睫毛都是这般认真,陆吾不由得紧张起来,浑身都微微地颤抖着。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应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否真的爱着白爻,可是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回应了他的想法。
陆吾伸手抱着白爻的腰,整个人依旧微微地颤抖着,他笨拙地张开嘴,回应着白爻的吻。
“陆吾,虽然巫咸一族过去的事情我并不愿意向你提起,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同你说,你母亲当时发现怀上你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你父亲和我母亲请我为你取名,我当时想了想,便说了个吾字。现在想来,真真是缘分,陆吾,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白爻的。”
白爻说完这话便放开了陆吾,陆吾大口喘息,仍旧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不自知,他反应了好一会才抬头道:“啊?我的名字是你取的?”
“是,所以此生此世,我们都不会成为敌人,即便你要与我为敌,我也不会答应。”白爻扒.开陆吾肩口的衣服,指着那一闪而过的狐狸尾巴,“你先前给我下了单相思的蛊毒,我便也还你了,这并非什么图腾,而是我祖传的一种蛊,往后,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知道。所以,你要是敢逃跑,我一定会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