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才过边关去。你变身之后是黑色的,晚上飞,别人看不见。”
“哦……对哦,”流光又呆愣一下,“过去了之后呢?我不认识路。”
“那个先不必担心。我们暂时在山野之间睡一晚,明早再寻路。”白承修在心里算计一下需要带上的东西,“只怕要多带几件衣服,还要带上打火石,晚上冷。”
流光一听,连忙收拾起来:“明天再去歧沟?”
“歧沟离舜*营不过十几里路的路程,近得很,应该不会难找。”
“好。”
两人收拾停当,白承修拉着他,心念一动,身形已经移到了他早就勘察好的一处僻静树林之中。
流光在夜色下幻了形,扑棱扑棱翅膀:“修修,我们走吧。”话未说完,只见地上的人影消失,一个人已经骑到了自己的背上。流光拍拍翅膀,乘着月色飞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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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歧沟。
流光跟着白承修,看着眼前一片到处是烧焦痕迹的山间小路:“就是这里?”
白承修仔细观察着地形,轻哼一声:“果然怪异。”
流光:“哪里怪?”
白承修拉着他的手,感觉十分冰冷,搓了一下揣在自己的袖子里,解释道:“你看这里的地形,旁边都是崖,无法藏人,那些睿国兵士怎么偷袭他们,难道从崖顶滚下来?”
流光四处环绕,点点头:“对哦。”
白承修继续道:“而且,就算放火,也只能在崖顶点燃大火球,让大火球滚下来烧掉粮草。但是你看看这四周悬崖,哪里有烧焦的痕迹?”
流光再次点头不止:“修修说得没错。”
“而且,”白承修拉着流光,指着地面上烧焦的痕迹,一路走一路和他转过一个弯,情绪有些激动,“这些痕迹,奇怪的很。”
“哪里奇怪了?”流光迷惑不解。
“你看……”白承修刚要解释,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像他一样,细细检查地面上的痕迹。
白承修立刻呆愣地忘记了说话。怎么是他?
流光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儒雅之极的男人正在观察着地面上有些烧焦的青草。他面容俊逸,身着青色长衫,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思考着很大的难题。
流光看向白承修,心中疑惑不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修修看得呆了?
似乎感受到二人的目光,年轻男人也转过脸来,也是倏的一呆。
白承修心中涌现无数问题,正在快速思索: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来到这里,难道也是调查粮草被烧一案?为什么派他来?他是严云泽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问题是,他认不认识自己?自己呢?究竟是该表现得认得,还是不认得?
年轻男子也有点焦躁,也在心中快速思索:白承修来这里做什么?也是为了粮草被烧一案?自己奉严云泽的命令来调查此案,为什么白承修能在边关封锁的情况下进入舜国?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究竟认不认得自己?自己究竟是该表现得认得,还是不认得?
两人互相对看着,脸上的表情都有点高深莫测。
流光呆呆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百思不得其解,拉拉白承修的袖子:“修修,这个人到底是谁?你怎么了?”
白承修刚要小声答话,只听男子朗声笑道:“两位公子好风采,尊姓大名?”
流光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望向他,脸上的表情恐惧至极,颤抖着叫出声来:“你!你!你!你是我!”
☆、第52章 流光吃醋
严云启呆住:“你是……”
他的心中十分激荡。他不是个笨蛋,眼前这个英俊青年的话实在是奇怪得很,让他的思绪有点混乱: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和王严云启?皇上喜欢的四弟难道到了这个人身上?这么巧在这里和他碰上,还在白承修的身边,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他转念一想:怪不得皇上前一段时间无缘无故失踪,跑去睿国,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人?
白承修:“……”
严云启:“……”
他们两个本来已经决定要装傻不认识对方,糊弄过去,却被流光的这一句话破了功。
白承修有点后悔没有早些堵住流光的嘴。严云启的眼睛本来是瞎的,现在却看得到了,实在有些诡异。是敌是友暂时无法分清,先装作不认识,再慢慢调查比较妥当。
白承修淡漠道:“流光,你在胡说什么。”
流光控制不住地死死盯着严云启,兀自激动地大叫:“修修,这个声音,我烧成灰也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就是我,就是我啊!我听了自己的二十年,怎么会不认得!你的声音我还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呢!你要相信我!”
流光气喘吁吁地说完,只见白承修脸色铁青,严云启的表情仍然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