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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生抬起陶子杰的脸,舔去了多余的泪水,薄唇贴在他的额头上。
陶子杰的弟弟,也许是他的弱点,但同时也是他和叶楚生之间的平衡点。因为有了这个平衡点的存在,两人的相处得已维持和平,虽然只是表面的和平。
莫北刚帮陶子杰拆掉伤口的线,看着那道丑陋的疤痕说:“等会你最好小心,老大他今天不太高兴,你别跟他死磕。”
陶子杰别开眼,轻不可闻地道了声谢谢。
莫北叹了口气,他们两人都吃软不吃硬的主,偏偏又都够硬气,自我为中心的大男人,这就是预言中的火星撞地球,越激烈越惨烈。
叶楚生不痛快的时候通常会做两件事,喝酒和弹琴。
澎湃的旋律高低起伏,节奏越来越快,激昂的琴声宣泄着男人的情绪。叶楚生喝得有点多了,脸上熏染着不自然的红晕,他正闭着眼,手指疯狂敲打琴键。
这一曲没有弹完,叶楚生重重合下琴盖,低喝:“过来!”
陶子杰最讨厌他这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态度,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又想起莫北的嘱咐,于是不情不愿走了过去。叶楚生确实与平日大相庭径,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睛,此时布满红丝,目光炽热且咄咄逼人。
“脱光衣服,躺上去!”叶楚生指向钢琴,又再发号施令。
陶子杰咬咬牙,忍了又忍,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光,仰卧在钢琴上。
他的顺从并没有换来叶楚生的仁慈,咽喉被掐住,嘴巴被堵住,唇舌被吞噬侵占,粗暴的蹂躏令他几乎窒息。
莫北提着药箱从楼上下来,因为担心,所以特意朝琴架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使得他傻傻的愣在楼梯旁。
男人欣长雄健的躯体,完整的展现在黑得透亮的钢琴盖上,两者间流畅的线条交融,格子窗泄进来的微光,为这画面增添了一份迷幻的色调。
“滚!”叶楚生抬起脸,发红的眼睛恶狠狠瞪他,嘴角还残留着银丝。
莫北回过神来,连忙跑出大宅,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叶楚生那一眼的杀伤力太大了,宛如进食时被打扰到的恶兽,随时会扑过来撕碎他似的。
莫北抹了一把冷汗,哀叹。
果然到了每年的这个日子,叶楚生都会暴动,就像电影里狼人遇到了满月,现出了隐藏在人皮之下狰狞的原貌。
“唔……够了、够了!”陶子杰推开他,擦了擦被亲得红肿的嘴皮。
叶楚生瞥到了他颈脖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牙齿咬上了他的咽喉。
“妈的!你发什么神经!”陶子杰吃痛,一拳挥向了他的鼻梁。
叶楚生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关节应声脱臼,然后死盯着陶子杰。那全然是凌厉摄人威胁的视线,逼得陶子杰妥协,干脆闭上眼任人鱼rou。
叶楚生发狂地啃咬陶子杰,在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玩弄他、蹂躏他、直到听见他的喘息,感受到他的颤栗,享受一场yIn/猥的飨宴。
叶氏集团总部,位于香港中环甲级办公楼中心区。
时代在变,黑社会也走商业化了。从前台接待到办公区,完整的配套完整的设备,男的打领带女的穿套装,谁看得出来这里是黑道王国的枢纽地带?
唯一的差别在于,总部里的会议室鲜少动用,一旦动用必然是大阵仗。
叶楚生翘起二郎腿挨在靠背椅上,他身穿休闲装,手指夹着烟,与周围肃穆的氛围格格不入。叶楚生虽然对自己没啥要求,但对属下却很有要求,环顾会议桌一圈,哪个不是西装革履一派正经的模样。
陶子杰立在他身后,暗自冷笑了一声。
会议桌上莫北也在其中,还有其他人他也认得出来,都是叶家的干事,在道上多多少少也算个人物。
叶楚生极少在会议上发言,基本都是听别人报告,时不时露个表情或者哼两声,报告的人会根据他的反应,自行调整策略和方向。
“今天就先这样吧。”叶楚生对陶子杰招招手,待他上前后说:“这是陶子杰,将会出任我的助理,大家认个相吧。”
此话一出,陶子杰顿时有种万箭穿身的感觉,他挺直背脊,坦然相对。
叶楚生将文件夹甩到他面前:“这笔帐已经过了还款期,就由你去追回来。”
陶子杰掀开一瞧,立马想骂娘。
有间物流公司向叶氏贷款,借八百万半年后要还一千二百万,摆明着是高/利贷。还款期仅超过两个星期,利息加本金,已高达一千五百万,太黑了!
回到大宅后,陶子杰闷闷不乐,非常非常想来根烟。
他自认为是一个大好青年,眼看就要被糟蹋成抢钱的劫匪,郁闷也是情有可原。
“跟我到房间来。”叶楚生说。
陶子杰到了房间后,叶楚生已坐在床边等他,手里正拿着穿孔器显摆。
“过来吧,明天就要放你出去逍遥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