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妹妹往后吃得饱吃不饱。
景深不高兴地把夏意抱回来,睨了眼阿溟让他带阿去到别处玩。
结果夏意不乐意来,与景深道:“我也想同阿去姐姐他们一起看灯啊。”虽然这处都是未点的灯……
见他突然又臭了脸,她又问:“这就是他乡遇故知,对么?”
“勉强算得上。”
“那一起走走多好呀,对么?”
她总爱在话后加上“对么”二字,瞧着像在问别人,实际上谁听了也说不出个“不对”来,景深更是如此,除此外他又能怎样,还不是撑大肚子包涵她。
跟阿溟走在二人后头,见夏意圈着阿去手腕,还兴致勃勃与她说笑,怎么看怎么碍眼。
这下她见着其他做得Jing巧的灯甩的再不是他的手,而是阿去的胳膊,世上真有东西能分开他与她的手,便是阿去的胳膊。
景深暗自咬紧牙关,小肚鸡肠地算了算,从午间宁以南那个蝴蝶荷包起,到信里教他询问易寔,再到为了阿去抛弃他的事……短短一日之内,“罪行”便堪罄南山之竹。
再这般下去,他终有一日要酸死在醋坛子里,得好生说说她才是,再……再凶上一点。
一侧的阿溟莫名抖了抖,转头见世子爷的眼神就像把利刃,只差插去阿去背上。有些想上前把阿去扯开,可也有个私念——他不想接着同阿去扮甚么断袖了。
那便罢了罢,世子爷不高兴会儿就好了,他却能开心好久。
第70章 画舫轻
慢吞吞看遍山水堂的灯时便近酉时, 这之间阿去已把她来京后是哪般撞见阿溟的事全说给了夏意,小姑娘听后感慨个不停。
也是从山水堂里出来后,总算开心够的阿溟才带阿去离开,作别前阿去又附在夏意耳边嘀咕了好几句, 后才欢天喜地的与阿溟扮断袖去。
夏意看着阿去背影, 在原地呆愣住, 景深叫了她两声皆没应, 还是伸手戳戳她脸颊才让她回神。
“她同你说什么了,呆成这样?”
自然是夸耀……夸耀她昨日又亲了阿溟, 当然也不止是夸耀, 还说了些别的。
她没答景深的话,单轻咳嗽声,叹讶阿去与阿溟缘分之深,景深是再不想听阿去的名字了, 便作罢叹了声说腹中饥馑的话。
这才觉察天色早在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秋风凉天气, 景深姑且先忘了小姑娘这一日的“罪行”,又带她去近处栖月居用晚膳。
走至栖月居楼阁底下时景深便指着那棵新移栽来的小石榴树说:“我与你说的石榴树起初就长在此处,因挡了阁上的光才随我回的家。”
如今楼阁外的小榴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石榴坠在上头, 果子奇小,该是今岁没长成。
夏意顺着树仰头看看阁楼, 就知移栽去景深院里的那棵树比自家院里那棵还要大,想到这儿惋惜道:“今秋不在家中,那一树的石榴才吃几颗罢了。”
“我院里却还剩好些, 改日带你去吃如何?”
“我……我要回去问过爹爹。”
景深轻嘁了声,这时两人已走来楼阁之上,夏意将西阁里的灯与窗楹张望几番,又去东厢瞧了瞧,才发现阁外还有一敞豁平坐之地,摆着张长桌与数把交椅。
欣喜指着外边儿问景深:“我们能坐外头么?”
阁内天光略有些暗,即便亮着五六盏灯都不及外边儿敞亮。
“能自是能,不过近夜风挺凉。”
“不凉不凉不凉,就当坐在院里石凳上。”她笑yinyin跑出去坐下,俯瞰院中树池。
听她说起院里石凳,景深还颇有些介怀,本以为回若榴后就又能欢喜住在小院里,哪想他只是在院里绕过一圈就又回京城来。
他坐去她对面,相隔不远,忽然问她:“你想回若榴么?”
“当然想的呀,日里夜里都在想……”许是觉得这话说得不妥当,又补充道,“他们待我都极好的,可我不论说话做事总有些不自在。”
“那——”景深将要开口,就来人抬了两盏羊皮灯上来摆在外头,点亮后饶是秋风底下也不会灭。
人下去后,夏意才接着问他:“你方才想说什么?”
景深撑着半边脸盯她,良晌才问:“那你想一辈子都呆在若榴?”
夏意想,她大概是明白他意思的,然而那话从来只在信里见过,而今与他有一年未见,虽没生分,话次间却还存着些拘谨,若这时摆明来她定答不出来。
干脆伸手抚了抚羊皮灯盏,说另一回事:“你还没与我说你的身世呢。”
这场景倒是像极了一年前日蚀那日,心知肚明的小姑娘拙劣地避开他的话,不过他并不急着问出口,在那之前,他得先凶凶她。
这会儿但轻叹声,松开撑着脸的手,抵去下巴上才问她:“我的身世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差别?”
“纵然没有差别,我也想知道啊。”
“咳,你方才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