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沉漪侧目看着在修韵殿外声声要讨伐自己的声音中仍能一片淡然喝茶的巫颂清,茫然的不知这个少年究竟还要做些什么。
本欲为他凝起朝中部分势力,却一次次的向他的身上泼着黑墨。
“先生即使愿意,也不擅长算计别人吧?固而心思细腻、八面玲珑的沉莲才能担当此任,朕却不晓得他竟然能将你扮得惟妙惟肖。若不是知道先生的身高,朕是绝对认不出来的……这几天又颇有些麻烦,唯有修韵殿那些个老迂腐们不敢冲进来,只是要让先生因为这噪声而烦躁一阵子了。”巫颂清勾唇笑了笑,“昨日过的仓促先生并未休息好吧?璞城,将穆大人送去华清池沐浴,这修韵殿的房间任由先生去挑,即使是朕的龙床,学生也不会吝啬的。”
沉漪刚刚站起,却哭笑不得的差点绊倒在地上,回头看见巫颂清调皮的微笑,他不禁心里又是一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内侍走了出去:“皇上,也别总是为了国事不管自己的身体。”
巫颂清亲手将茶杯斟满,专注的看着茶叶在杯中的沉沉浮浮,低声问道:“樽丞相已经在门后站了许久,不如过来同朕一起喝上两杯?那是令徒弟所用,朕看也不用为丞相再换一只杯子了吧。”
诺大的书房除了他们再也未有半人,巫颂清压低的声音荡在空旷的房中,隐着丝丝杀气和怨恨。
来人一身刺目的白衣和艳丽的佩剑,凌厉的眸子冷然俯视着悠悠自乐自斟自饮的皇帝,干涸的双唇微微张开:“巫颂清,你到底要我做些什么?你临时将监考恩科的人换成了穆沉莲,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那徒儿下不去手的原因吧。”
将满杯快要溢出的茶咚的一声摆在樽天行的面前,巫颂清似一个天真少年般歪着头,正如他数年前同樽天行第一次碰面时那般,微笑着,Jing明的看着白衣男子:“樽天行,我同你第一次见面应该是是和我家阿痕一起的吧?那时先帝为了给我选师破费心神,一日我一进书房便看见了和今日一样身着白衣的丞相,还以为是哪位世外高人颇对你钦羡不已。事后央求着父皇要你做我和阿痕的师父,却换来你的拒绝,朕很是伤心了一阵子呐。”
“皇上少年时便jian猾成性,戴的面具比臣当时所戴的还要厚实,不过你能骗了先皇,却骗不了我——你若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樽天行,我的师父是有着大桤铁蹄和大桤之障的蔺殇卿,又怎可能浪费时间花在我身上?”樽天行顿了顿,“还有那个如今被你派去抵御独孤邪的荆痕歌,她生下来时筋脉和身骨全断,仅仅八年就将那连神医璺东风也丝毫一胎病调养的可以为你身边侍读。你们两人一起,又能平凡……几何?”
巫颂清哈哈一笑:“樽丞相果然心思细腻,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我也不同丞相拐弯抹角的谈心了。”
手心摊开一点小丸,巫颂清反手将它投入橘色的茶水之中,端起这杯微微散发着醇香酒气的茶水,恭敬的递给了脸色越发冷寒一:“开国皇帝巫责耶曾为了留住年少时便跟在自己身旁的蔺殇卿,特意去寻了天下至毒‘殉情’,令师未能有那勇气喝下这杯鸩酒,如今……樽丞相可是能为了令徒,我的先生穆沉漪喝下这一杯‘殉情’?”
走上前去夺下巫颂清双指捏着的小杯,樽天行放在手心研磨了一阵子,才开口冷笑道:“我还以为皇上的动作不会如此之快,正好趁着这一次群臣对沉漪极力弹劾,拿一?你刚才说曾钦羡于我全是放屁,该是恨我已久才是对的吧?”
“随丞相如何之说,你是朕心头最疼的一根刺,拔了你之后,我才算为大桤出了一口气,从你师父蔺殇卿开始,到你的徒弟穆沉漪结束——倘若这帝国有幸不倒,我便继续坐下去;倘若倒了下去,也只是新皇帝与这天下百姓普天同庆。”
看着樽天行利落的一饮而尽,巫颂清死死地盯着樽天行的淡薄,忽而癫狂一般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的眼角的眼泪都一颗颗的摔在了桌子上。他抽动着身子伏在桌子上,抬眼看着樽天行的不屑,喃喃的念叨着:“樽天行,你知道吗?朕不是巫家后人,你疑心万分的荆痕歌才是,那个傻子才是……从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全都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月末忙碌,五一贪玩,我的四月末啊无呜呜呜呜……
话说某唱好悲剧,本来以为是中耳炎反复发作弄得耳朵疼,结果是四颗恒齿被包在rou里顶的牵扯到了……
于是今年的世博没有了,一个月都要来把rourou划开,把里面的牙拔出来………泪奔~~~~(>_)~~~~
我要完结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一二三 游丝
一个半月转瞬即逝,在整个吏部、礼部几乎Jing疲力尽的忙碌之下,此次恩科高中的名单终于腾在了沉漪面前明黄色的公榜之上,只差着皇帝的玉玺盖上,便可以公布天下了——高中状元来自海舟书院,第二名是慕荣灯,第三名亦是京畿本地书院的,其他榜上有名的都是些颇富才学的,无论出身与族属,一概一视同仁。
除了慕荣灯亲眼见到自己的弟弟被穆沉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