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成了我的妹婿,我也很欢喜。”
“沉漪惶恐,恐怕已经无能为力成为皇上的琴师。”沉漪蹙眉,拨开巫颂清的双手,再后退一步。“若皇上无事,请让沉漪离开,当日海舟书院我的确是皇上的琴先生,可是如今你已经是大桤的皇帝,不必来管我这个平民百姓。”
“即使我已经是大桤的皇帝,我依然是你的学生成清松,我将心底最重的秘密都跟你说过了,便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先生……”侧目微微看了蒙目的少年一眼,巫颂清清清叹了一口气,额头的玉珠帘清脆的响动,带起笼在身上的龙纹金纱衣也一同晃动。“我年幼便同阿痕在一起,十岁同他说要他帮我夺取整个天下,我承认我的野心和我不计较好坏的手段。如今八年过去,我的夙愿达成,下一步我想要挽回大桤的颓势,先生……真的不愿帮我么?
先生的名字天下人皆知,先生琴书画貌都是时间罕有的优异,世人了行樽丞相唯一的弟子,但若先生肯涉入官场,樽丞相定会为了护你而向他人告知你的身份,继而可以从旁协助我……大桤已然从内部腐坏,我必然要从其中整治。”
“沉漪对皇上的为难无能为力,官场黑暗,沉漪赌不起——更一
“先生不想帮你的师父么?”
“我此番前去京畿若是探了怕踏进去,反而是给师父添乱。”
“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先生竟然不顾天下兴亡,内有乱,外有蛮——先生不曾想想若是天下大乱,这天下的百姓何去何从,穆风堡又该如何屹立不倒?”
“穆风堡自有穆风堡的本事,不劳皇上担忧!”
“穆沉漪!”巫颂清低吼了一声,拧着眉宇重重的拍了拍身边的案几,狠狠的捏住沉漪的下巴抬向自己。“我如此放低身份,你为何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若不是身边能信能用的人太少……我何以要你这个身家清白在朝中没有半分份量的人,从头开始布置你在京畿的势力!我要你当我的眼睛,当我的手……在我力所不能的地方,再连阿痕都不方便的时候,帮我一些……我答应你我绝不伤害穆风堡一丝一毫,你也是穆沉漪也是……就算最后朕会死在别人的手中,成为亡国之帝——我也决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同穆风堡有任何差错,这也不可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颓废了……为什么mc会这么痛呜呜……可恶的国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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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难为
“就算最后朕会死在别人的手中,成为亡国之帝——我也决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同穆风堡有任何差错,这也不可么!”动容的看着穆沉漪的冰冷和拒绝,巫颂清无奈的长叹一声,却未曾想要放开穆沉漪一分一毫。“我同你师父之间,的确互有分歧,甚至于他多年来对朝堂的Cao控让我对他厌恶之至,但我两人绝不愿意看着大桤就这般败落下去。”
谁愿看着属于自己的江山一步一步颓败下去,谁不会在这江山完全坍塌之前尽力一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于巫颂清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尽管守的原本不是自己的,但多年来的夙愿……怎可能如此就轻易放下?
穆沉漪这一步棋,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拿下。
“我厌恶政治的黑暗和腐败……我看的太多了,我也清楚的太多了。既然皇上已知是尽末,又何必将沉漪拖进这趟浑水?倘若皇上尚且记得同沉漪师生一场,便不要逼迫沉漪了吧。”沉漪轻握住巫颂清的手腕,微微的摇动着自己的头颅:“倘若清松你有一天能想到,这世上不该点人的一生时,你便会觉得……
历史,不过就是一堆记录在纸帛之上的空洞,历史由胜利之人而写,你或许会成为后世某个文人一时激亢所写下的列传,亦可能只是一笔带过,即便你做了皇帝,将来也未必有多少人会记得你的名字。”
或许很多年后,沉漪他自己也有幸在某本野史上看见自己的名字,一如当年看着独孤拂衣的故事而泪如雨下,只是史书上永远不会撰写,曾经当年叱咤整个大桤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独孤拂衣,竟然会成为一个同外戚交换过的巫皇后代。
而这个真相,也许会被他们几个永远埋藏在心里,带进棺材中罢。
沉思半晌,巫颂清昂扬一笑,袖中滑出一柄金漆面的小扇,幽幽的在身前晃着阵阵清风:“朕不在乎我的名字是否会被别人记住,会否被某个文人写成一篇列传,更不在乎下一个皇帝会是谁——我再怎么活,也不过剩下三十年或许还能做在大桤的皇位上,短短时日,我为何不要为了自己的私心拼一拼。人生难得享乐,我已经付出十几年的努力,总该为了剩下的十几年,难得开心一次……相比那些个纨绔子弟,我巫颂清岂不是已经点。”
他巫颂清怎么会不明白,所谓的历史到底是如何。他不是海舟书院之内那些空有一腔热血的书生,更不是那些闲云野鹤淡看时局变化的世外之人,他既然姓巫,便要做些姓巫的人该做的事情……其他些个的什么事情,他懒得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