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碍事不?”
老专家脸色很不好,压低声音,“脊柱本来就折了,本来养养能好,可不知怎么,又错位了……怕是下半身不遂了。”说完,他瞟了一眼墙上的弹痕,心说,还不是你们自家闹腾的,人废了,别让我们陪葬就好。
“什么?”老人一个踉跄,差点晕过去。众人赶着去扶。
“一个七字头,赔个堂主给你,你满意了?”老人有些失态,分开众人,仿佛失了半子一样,厉声冲着火狐狸叫。
火狐狸不过所动,只是扭过脸,冷冷,“什么七字头,什么堂主,在我眼里,一分不值。炀氏也好,西区也好,我半分没放在心上。我只信奉,人活在世上,总不能让自己受憋屈。”
“那不也是你当了执事后的觉悟?”华叔鲜有的嘴厉。
火狐狸怔了怔。这话有些恶毒,却也无从驳斥。自己从前不过一个女宠,天天受的,都是憋屈。说来说去,还是炀氏给了她体面。火狐狸顿觉心里冰窑一样冷,争来争去,只觉好没意思。她瞅了一眼得知噩耗开始呼嚎捶床的陆老二,冷笑,一字一顿,“好,好,好。今天这事,闹到哪也没有了局。咱们走一步瞧一步吧。”说完,决然扭头,带人走了。
倒是华叔愣了,这女人拿得起放得下,果然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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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室里,顺了半天气,华叔脸色才转好。
“天成已经进加护病房了。”蒋天意递茶,执弟子礼。
“嗯。”华叔接过来,瞟他一眼,才说,“坐吧。”
蒋天意没坐,垂下头,贴他膝跪下,“华叔,天意这事儿办得不好,您别生气。”
“为难你了。”华叔滞了几秒,伸手抚了抚他肩,“天成他哥死得早,天成从小性子就不好。是我失教了。”
“不。”蒋天意赶紧摇头。
“我一手带你们哥仨入会,教你们能耐,带你们上位。可谁知,本来就有好日子了,却先就去了一个。”想到那个最爱的小弟子,华叔老泪纵横。“留下你和天行,能干又有出息,集团现在这么有起色,华叔还有什么可求的?只盼着你们都好。”
“华叔,对不起。我们没护好天成。”想到死去的三弟,蒋天意也垂下头,心里苦涩。
“废了,废了。”老人仿佛一夕老了十岁,遗憾地摇头,“废了,就不会再闯祸了。你们不用管了,我养着他。”
蒋天意点头,心里却苦笑,这个不安份的陆老二,肯让你老养?
“那个七字头,虽然可惜了,但留不得。”华叔缓了缓心情,沉声,“马上就动手,如果那胡璃醒过神来,找到天行,到时三堂会审,只怕连天成都会被折进去。”
果然最了解他们几个的还是华叔。蒋天意信服地点头。这七字头,是集团Jing英,烈炎亲传的徒弟,若不是有内情,不会不顾后果地闯祸
“我是偏帮了陆天成,私心重啊……”华叔已经起身,摇晃着往外走。
“华叔。”蒋天意一惊,追上来。
“不许跟着。”老人抬手,蒋天意急停。
一个侍卫跑进来,小声在他耳边说话。蒋天意听了一会儿,狠狠地跺脚,“知道转移到哪了?”
侍卫摇头。
“陆老二!”他狠声,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用这一两分钟,把七裳偷着转走,这陆老二是色心不死还是丧心病狂呢?他恨恨地摇头,“炀总裁知道了?”
“是。”侍卫轻声,“总裁说,别管了,让陆堂主闹吧,过个一年半载,这事就淡了。”
蒋天意细细回味这话几秒,了然一笑,“大哥呀,还是舍不得那七字头……”脑子里翻出七裳决绝的表情,他也叹了口气。陆老二不会让他死的,吃点苦是避免不了,可却能留条命,将来或许还有出头机会。七裳这么通透,不会再给陆老二杀他的借口了。这一点,蒋天意虽然只与七裳相处了一会儿,却也能笃定。
他点点头,带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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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刑堂传来消息。长老堂执印华叔在刑堂自罚鞭一百,刑后入院,濒危。
炀天行,蒋天意和众老大,都奔赴医院看望。足养了三个月,人才出院。
一次探访,华叔醒转过来,拉着炀天行的手,颤微微地说,“你们兄弟都足能独撑大局,华叔看得明白。这次华叔若能过了这关口,留得残命,我就回家养老去,再不管你们的事儿。”又拉着蒋天意,“当众打你一巴掌,是华叔的不是。只当你,哎,还把你们当做从前的毛头孩子。华叔是老糊涂了。”
见他交待后事一样,两人都吓坏了,齐齐跪下连连叩头说不敢。
安抚了华叔又出来,炀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