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笑道,“还真想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样,怎么这么多老大都争着要他。”陆老二的电话都追到府邸来了,看来这家伙也是真上了急。
炀天行睁开眼睛,把矮几上的材料甩给他,“看人能看出什么门道,他大半条命都在这本资料里,你看吧。”
蒋天意耸耸肩,弯腰把材料里滑出的一张照片拾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啧啧,营里现在是越来越有眼光了……”
“别告诉我,你也想要他。”炀天行瞪了他一眼,一个七字头,弄不懂哪来那么高人气。刑堂总堂主陆天成先不提,今天,火狐狸又派人送来协调函。
“蓝蓝前几天就翻训练营的资料了,瞧她那样子,恐怕也是要这个呢。”蒋天意偷偷笑,大哥英武一世,没想到,竟也得为一个小小训练生出营分配问题叹气。
“得了,她就别掺和了。”炀天行听到蓝蓝,Jing神了点,坐起来,“这个训练生,说什么也得给西区执事了,”他探过头来,也瞅了瞅几上的那张照片,点点头,“果然是极漂亮的。”陆家老二也没要过七字头,忽然张嘴来要,他就猜着一两分了。再看这训练生的照片,就全明白了。
“陆老二是有些奇怪的爱好。”蒋天意抿唇笑得很高深,见炀天行脸色不好起来,他住了话题低头翻那两个训练生的资料。
“不行,那两个也不能给他,我已经分配给沛南的两个长老代了,”炀天行断然。那陆老二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当初看在他哥面上,给他刑堂总堂主这个实缺,可没指望他能给炀氏做什么贡献。养着他行,若是任凭这么宝贵的七字头由他糟蹋,这可触到炀天行的底线。
蒋天意直起腰,点点头,这两年出营的那些个七字头,大哥处心积虑,分派给不理帮务的长老,用意之深,他也只猜到几分而已。
秦裳长身立在窗前,外面明月高悬,夜风冰凉入骨,怔怔地看了半天,身上冰冷,也仿似未觉。
门声。
秦裳惊觉,回过头,进来的是烈炎。
“老师。”秦裳转过身,轻轻叫人。
烈炎嗯了声,走进来。秦裳站直了身子,恭谨地垂下头。月色如薄纱从他身后泻进来,整个人被镀上了圈光晕,柔和,纯净。烈炎移开目光不忍再看,这样恬静温婉的秦裳,让他无端地心疼。
秦裳跟过来站在烈炎面前,日光里有些闪烁的晶莹,唇抖了抖,牵起嘴角,笑意含着愧疚,“老师,方才阿裳走神了,失了戒备,请罚。”
烈炎心里抽紧地疼,他没出声,探手拉起秦裳的手,用力焐进手心里。
一股温温的热流从指尖流进来,秦裳浑身抖了一下,眼圈先红了。
“裳。”烈炎站起身,用力搂了搂秦裳的肩,“明日出营,你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在营里这么些年,也教到位了,再说什么,已经是多余。七字头出了营,就表示移交给他主上手里,老师能管的,只有犯了大错时的退营。可这,也是烈炎万万不愿看到的。鞭长莫及,每次学生出营,他都有这样强烈的无力感。
“裳,出营后,你要好好的……”憋了半天,还是那句,烈炎苦笑着摇头。
秦裳垂下头,泪已经盈不住滚下来。
“老师,您放心,阿裳不会给您丢脸。”
“傻孩子。”烈炎摇头,揉了揉他头发,脸上现出温和笑意,“你好好的,别辜负了这些年的心血就好,老师又有什么脸面怕丢的?”
秦裳怔了怔,慢慢凑过去,抱了抱老师的肩,小心翼翼,仿佛试探。烈炎心里疼,一直以来,秦裳虽然心里依赖,却不像叶儿那样不加掩饰地对自己亲昵。如今这举动,已经是鲜有,却泄露了他出营前心底的惶惑。烈炎展开臂,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安慰地拍拍他的背。
训练生出营前,是不能知道自己将来的去向。刑则这样安排,颇有深意。主上可以把他们从身到心,里里外外先研究透彻,他们对于主上,可是一无所知。这一开始就不对等的知情权,营造出来的是七字头出营后的艰难。面对未知的世界,这些在营里封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水晶样透明的孩子们,怎能不怕呢?
宽厚的怀里,温暖,安心。秦裳轻轻呵出口气,心里却越加清楚。这是自己出营前夜,也是今生唯一一次任性的权利,明天开始,这些脆弱就得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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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送到,辛苦主管。”西区刑堂堂主老杜客气地冲烈炎点头。
烈炎回头看着那个颀长的身影,随着一名侍卫,走在回廊的背影,心里放不下去。送学生出营,这些年做过多少次,为什么这次这么不安?烈炎甩甩头,心里苦笑。
七裳走到回廊尽头,缓下步子,转头往二门瞅了一眼。老师担忧的目光,仍追着自己。他扶住廊柱,展颜冲烈炎笑了笑。烈炎远远地冲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