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后来私奔了……那个家族,世代从军……”
七夜讲到这儿,停住。下面的事,他没查到,臆想的话,他不能讲。
炀蓝蓝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轻轻地开口,“中间,突然有人透过军方高层的通话频率与你联系,暗示你回部队去,才会查到想知道的东西?”
七夜垂下头,的确是这样的。炀蓝蓝能查到这些,他不奇怪,只是她在这种身体状态也仍旧能这么快地做出准确反应,这让七夜很服气。
“那人还说,若你仍旧自己乱闯乱查,捅出事来,军方会对炀氏不利?”炀蓝蓝注视着他,追问。
七夜讶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那样高端的频断,除非通话本人透露,否则连录音材料都不会有,更别提泄露了。
炀蓝蓝摇摇头,“猜的。你这么急促地入营,除了这样紧迫的情况,我想不出别的。”
七夜窘迫地红了脸。垂头叹出一口气。本来这段日子,他有了家,有了即将出世的孩子,还认回了妈妈,一切,都朝着梦一样美好的方向发展,在这样适意的情况下,突然被那个军方传来的讯息硬生生拗断。而他查到,第四军常长官家里的三弟,年轻时,确有一段风流艳史时,心里装着的,只能焦虑了愤闷。
满肚子的话,无处倾诉,心系的爱人,不能守护,自己就象一粒小小的草粒,在面对宠大的国家机器的威胁下,七字头,头一次感到惶恐而无力。所以,自己再见炀蓝蓝,才会心里委屈和惶恐吧,七夜握紧垂在腿侧的手指。
“查到这个地步,你也是尽最大力了。”炀蓝蓝轻轻说。七夜虽然有很强的搜集情报的能力。但对于那些帝国最顶层的贵族阶层来说,有太多太玄妙的秘密,勾连交错,庞杂繁絮。有些情报,根本就是虚无的东西,甚至就藏在贵族们聚集在酒会时的八卦里。这些,对于七夜来说,显然是难以接触到的。
炀蓝蓝摇摇头,“下面的事,我替你查了些。”
七夜急切地看着她。
炀蓝蓝好像并不急,她迟疑地看着七夜,“也许你听了,并不会太高兴。”
七夜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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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裳四肢禁锢在从墙下垂下的吊锁里。活动锁扣在绞链作用下,持续往回抽得很紧,七裳四肢大敞,咬唇与这折磨人的机械装置无声地耗着毅力。
刑堂主事踱过来,目光扫过七裳。扣着金属环的腕子已经被粗糙的钝沿磨得血rou淋漓。七裳全身肌rou线条紧张地绷着,全身的汗毛孔里都在往外面涌着汗水,只用眼睛看,也能察觉,蕴含在每一块肌rou里的劲力,正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抗中,无声又飞速地流失着。
“再收两圈。”他皱眉示意执刑的打手。
轮子无声地绞了两圈,锁链几不可查地又收紧了些。只这一点变化,就让七裳痛不欲生地再一次咬破了唇。
“嗯。”七裳极轻地嗯了一下,刑堂的人都震动地看着他。这在七字头来说,是不是意味着已经近极限?
七裳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撕裂般地疼。他眼前开始发黑,喉咙也开始有些甜,七裳知道,这是内脏开始受损失的表现。按七级熬刑的程序,这轮子至少还要再绞三次。那种痛,他出了训练营后,几次梦回,都会被吓醒。现在,他还可以熬住,但过往的经历让他恐惧的心理占了上风。不经意呻yin出声,是人心里最脆弱时的正常表现。七裳知道,自己是怕了。他用目光扫了扫那绞着锁链的轮子,绝望地闭紧眼睛,只盼自己能晕过去。
“再绞。”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七裳全身都绷紧,耳边,“咔啦”声响起,“啊,”声音仍然很轻,但后面沉沉的喘息却越加明显起来。
七裳浑身水捞出来一样,所有的肌rou开始轻微地痉颤。
他几近失去的意识,忽地被兜头浇下的冷水激醒。每一处鞭痕,都在这场熬刑中,被极大程度地撕开,粗盐水一激,七裳几乎叫出声来。
他迷离地眨了眨眼睛,咸咸的水珠顺着面颊流进唇里。七裳觉得舌尖一片涩咸。这味道,象极了泪。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见窗外。夜色下,外面一片肃静,没有灯红酒绿,没有喧嚣的车水马龙。啊,这不是夜色,那个火红的身影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挑起自己的下巴,半怜惜半生气地问,“下次还敢不敢了?”
七裳失神地收回目光,又闭上了眼睛。再一盆粗盐水又浇下来。七裳苦涩地睁开眼睛,定是刑堂的人以为他又晕过去了。他应该告诉他们,同一盆盐水,第一次泼时,才会疼,再泼就麻木了。何况他闭上眼睛,并不是想晕过去。因为他习惯了。只要他熬刑不过,闭上眼睛,那个火红的身影,总会惊惶地把他抱进怀里,喃喃地在他耳边絮叨,“七裳,没事了,别怕。只要你以后乖乖的,我就好好待你……别怕……”
七裳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