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侍卫回答,人飞速向别墅大门跑去。
身世
挟着风,一路飞奔,侍卫和仆人们纷纷往路两边闪。七夜跃上台阶,抬目看见厅里面几个人散落着站着,低声说着什么,七夜认识,那些正是刑堂的人。那几个人都很闲适,很明显,应该是搞文书工作的。刑堂主事的人并不在里面,执刑的人也不在,七夜心里一冷。
他扭头向走廊尽头的惩戒室看了一眼,门静静地闭着,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七夜合计了一下,还是飞快跑上楼去。
“噢,对不起,请问小姐在里面吗?”七夜跑到大卧室门前,与刚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私人护士撞上。小护士冷丁被猛撞了一下,吓了一跳,抬头刚想嗔怪,却见一个绝美的男孩正扶住自己不住道歉,脸登时就红了。
“呃……在,哎……”小护士拉住想往里进的七夜,小声说,“刚睡下,今天累到了。你等一下再见炀总裁的好。”
七夜着急地拉着门把手,为难地皱紧眉。
小护士心怦怦跳地打量着七夜,一脸焦急的样子,无端让她心疼,“不然,我替你进去看看,若没睡实……”
“谢谢。”七夜等不得了,他点点头,“我是七夜……我自己进去吧。”
小护士蓦地呆住,原来面前这漂亮的男孩子就是七夜,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七夜。她略怔怔地看着七夜冲自己点点头,轻轻推门进去了。
室内陈设略有变化,所有的木制家俱都换成了淡淡而暖的色调,看起来温馨而又恬静。脚下,地毯也换了新的,柔柔的长毛绒伏贴地倒伏着,走起来,象踩在云朵里。一切都是崭新的,仿佛正在宣告,马上就要有一个崭新的生命来到这个家庭了。
七夜在门口站了两秒,竟没抬起步子。方才一口气冲了进来,没多想什么。现在,置身于准妈妈的房间里,七夜竟有些无措起来。
七夜咬了咬唇,往前走了几步,内室的门就在眼前,七夜滞了一下,轻轻推开,淡色勾勒的睡房,缓缓在眼前展开。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富丽堂皇——几幅漂亮宝宝的图挂在墙壁上,房间里所有豪华的金属饰品一律不见了,换上了软软的布艺。而且,象所有准妈妈的居室一样,室内流淌着淡淡的轻音乐。
七夜目光投到床上,呆住。
他看到了怎样一幅画面:一个慷懒的美丽少妇,恬静地瞌眼而眠。身周,铺洒着暖暖的灯影。薄薄的被子盖住身形,明显隆起的小腹部分,随呼吸轻轻起伏着。一只手臂搭在被外,手儿有点胖,应该是有些水肿,梦中仍抚着肚子,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七夜眼睛有些shi润。他轻轻走过去,伸手想把她的臂送回被里去。抬起手,却不敢触碰下去。七夜直起腰,退后一步,轻轻吸了口气,原来世上最圣洁不可侵犯的,就是这样暖意融融的天下所有母亲。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略动了动,颤着睫毛睁开眼睛。看清床前站着的人,炀蓝蓝慵懒地向七夜伸出一只手臂,灿然挑起嘴角,笑意溢了出来。
七夜呆了呆,觉得眼前一亮,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开始涩起来。“回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送到耳边,七夜屈膝跪在床边,颤声,“叶儿回来了。”
炀蓝蓝略浮肿的手指抚在七夜脸上,笑而不语。七夜一震,双手小心地捧起她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样的。”炀蓝蓝怜惜地用手指挑起七夜线条Jing致的下巴,“快起来。这是你的家,我是你的蓝蓝呀。”
声音柔柔的,充满了母性的爱意。七夜再也坚持不住,膝行两步,扑在床边,把脸埋进炀蓝蓝肩窝里。
炀蓝蓝也是一震,七夜温顺地把头偎在她的枕边,呼吸竟有点颤。从没见过这样弱势的七夜,委屈又脆弱。
“这样就对了。受了委屈,难道不该让家里人分担?”炀蓝蓝侧过身子,心疼地把七夜搂在臂弯里。
偎了一会儿,炀蓝蓝心疼七夜,又拉他起身。七夜往后轻轻挣了一下,退开两步。距离分开了些,一丝浮动的气流在两人中间流过。
七夜并拢膝盖,双手按在地上,俯下身,缓缓地说,“主上,七夜……知道错了。”
炀蓝蓝伸出去的手停在空气里,滞了半晌,收回来,淡淡地叹出一口气,该拿这个执着的小家伙怎么办?她苦笑着摇头,“错……在哪里?”
七夜身子动了一下,直起腰,目光仍垂在地毯上,“不该一意孤行,隐瞒主上,擅自行动。”
炀蓝蓝没作声。室内寂静,只有七夜的声音缓缓又沉沉,“七夜入军营,禀告主上的都是托词,累得主上这些日子加倍辛苦。七夜知错。”
炀蓝蓝抿紧唇,七夜恭谨的对答下,方才的缠绵已经隐进最深的心底。看来,对那事儿,他是真的不准备再坚持下去了。炀蓝蓝轻轻松了一口气。
“那不是托词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炀蓝蓝撑着坐起来,半倚在软靠垫下,看着七夜。
七夜僵了一下,抬起目光,看了看炀蓝蓝,“起因